第10章 义诊
余玉换了一身布衣，是王石头他父亲所留下的，大小虽然不是很合适，但勉强能穿。
一路上看过去，许多人身上都带有佛珠，神情肃穆，虽未剃发却也跟个僧人差不多了。
余玉一路走过去，很快就看到了药王谷开设的义诊所在。
只见一座朴素的小屋子立在前面，旁边有一颗郁郁葱葱的老树，里面有浓浓的药味，人们来来往往，周围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屋子门口坐着一位光头老者，容色慈祥，就像菩萨一样......
“来，不要着急，这是你的药，拿好，一日三次，热水冲服。”
“谢谢医师啊！”
“阿弥陀佛！”
余玉问了下前面的人：“这位兄弟，我第一次来，请问这位老医师很有名吗？”
“那肯定啊！”前面那人一听余玉是第一次来，颇为崇拜地说道：“据说梁医师以前是佛门弟子，后来加入药王谷，还是每日拜佛，因此前来看病的人也都拜佛。”
“你们...真的觉得有佛吗？”
“那肯定的啊！”那人疑惑地看着余玉：“梁医师就是佛祖派下来救治众生的。”
余玉哑口无言，只是沉默地等着队伍，两个时辰后，大部分人都去吃午饭了，余玉这才迈步向前坐到老医师前。
余玉看着眼前和蔼的老医师，问道：“医师，你能看出我得了什么病吗？”
梁医师看着余玉，目光温和：“施主，贫僧看不出，但你确实有病！”
余玉满头黑线，分不清这老医生是不是在骂自己。
“那你可看错了，我身体可好了。”
老医师摇了摇头：“人生在世，谁没有病呢？你，我，他都不过在苦海中挣扎罢了，不可永生。”
梁医师在说起永生时，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很快又消散了，只是语气平静地说：“不然也不会就只有区区百年寿元。”
“你觉得，信佛真的可以带人脱离苦海吗？”
“是的，我一直深信着，佛是存在的......”
余玉感觉这老医生好像有所隐瞒，但是他还有个疑问：“你还记得4年前找你看病的王石头吗？”
王石头他父亲是四年前离世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王氏开始烧香拜佛。
“自然记得，那孩子命很苦啊，先天不足。”
“可我记得，药王谷有一种灵药名为回天丸，对于那些对于那些未修炼过的普通人来说，是固本培元的上等灵药，而你这义诊为何不给他服用？”
梁医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曾给那孩子服用过，可惜无效。”
“回天丸无效！”
“此前我曾向药王谷求了一颗丹药——天极丹，此刻号称可治四品以下武者的一切内伤，不知道对王石头是否有效。前几日听说这丹药已经炼制出来了。”
说罢，梁医师又叹了一口气，“我明日打算前往药王谷求药，希望能治好这苦命的孩子吧……”
余玉目光闪烁了一下，接着抱拳：“多谢老医师了，先前多有不敬请见谅！”
“哈哈哈无碍，年轻人嘛，都这样。”
余玉和梁医师闲聊了几句就回到了王石头家。
“石头，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余玉沉声道。
王石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余玉这么郑重，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石头，此前你去义诊看病的时候，梁医师有没有给你吃一颗白色的药丸?”
“吃了，跟豆子一样。”
“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
“后面是不是还有一个跟梁医师一起来的人帮你看过？”
“对了，那时候你母亲在你旁边吗？”
“不在啊，那时候我母亲已经下不了床了，所以我一个人去的。”
余玉若有所思，叫上女侠一起去街上打探消息。
在一家烧饼铺子前，余玉瞄到上面铺子上挂着一道佛像，和王氏身上戴的是同一款的。
女侠大人注意到了余玉的视线，询问道：“你想吃？”
余玉点点头：“顺便看看情况。”
女侠大人一马当先，快步走到铺子前。
“老板，烧饼怎么卖啊？”
“三文钱一张。”
“来两张。”
“哈哈哈好嘞，小姐不是我吹，我这烧饼可是宜仁一绝，量大管饱，你夫君肯定喜欢！”
女侠大人脸色微红，眼睛瞄了一眼余玉又立刻转头：“他呀？还不是我夫君呢！”
老板一看这两人有戏，就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余玉咳嗽一声，问道：“老板，你这佛像哪儿来的啊？”
老板有些奇怪：“佛像肯定是从寺庙里求来的啊！”
额——好像也是哦，得，就当问了一句废话。
余玉随口说道：“梁医师真好啊，我早上这头疼，吃了梁医师的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老板一听梁医师，立刻开口道：“是啊，真是多亏了梁医师啊，我这风湿就是梁医师治好的。”
接着便是对梁医师滔滔不绝的赞美，余玉只是含笑听着。
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和梁医师一样，给人这样赞美，余玉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到来，全城恭迎的样子......
接下来余玉又和女侠大人逛了逛，这里的人大都对梁医师充满敬佩，最主要的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块佛像。
......
一处黑暗的密室中，一位老者盘坐于地上，看着眼前的来者，痛苦地闭上了眼，嘴唇颤抖了几下：“师弟，收手吧！跟那些人合作无异于与虎相谋。”
黑影嘶哑地声音响起：“师兄，我已经收不了，没有回头路了。”
“师兄，你说我现在做的事情，佛会看到吗？”
“佛注视一切。”
“那他为何不惩戒我？”黑影笑道。“既然佛能普渡苍生，为何不来惩戒我这大恶人呢？
“师弟，你入魔了”老者双手合掌，面色悲苦：“佛在每一个人心中。”
“可是师兄啊，我从未见过你说的佛，可是那位——▮▮，我真正感到了祂的意志！”黑影眼中发出狂热的光芒，“不会错的，就算是佛也要臣服于祂！”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癫狂的笑声在密室回荡，只有老者无奈的叹息。
若余玉看到这老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长和梁医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