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放血
艾伦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青涩的少年，他清楚地记着这张脸。
“你看起来很害怕。”维林起身耸了耸肩道“是因为现在角色互换了吗？”
维林言语中的无畏深深刺激到了艾伦，从他踏入美国土地之后，他便在叔叔菲尔警长的羽翼下肆意生长，无所畏惧，之后盯着警长叔叔的名头加入了爱尔兰帮更是无所畏惧，他自认为已经成为人上人了。但是现在他如同一个鸡崽一样被抓住头发，露出喉咙的羞辱动作让他癫狂，他一直伪装出的绅士形象被他撕碎，只听得他咬牙低吼。
“该死的意大利佬，你知不知道你惹怒我的下场！我是爱尔兰帮的头目，更是警察局警长的侄子！”
维林挑挑眉“看来你让愤怒冲昏了理智，又或者你无法无天惯了，没能认清你现在的处境。你竟然还敢冲着我炸毛？”
“你已经激怒我了，我的叔叔不会放过你！”
维林冲着保罗道“哥哥，艾伦想念他的叔叔了，你将他的叔叔放在哪了？”
保罗正在从人堆里寻找下午将他围殴的那三个爱尔兰成员，听到维林的话，解下系在腰间的包裹丢了过去。
维林单手接过放在地上，当着艾伦的面缓缓打开“就知道你会提起你的叔叔，你们的感情真令人羡慕，放心，我将他带来了。”
说着，维林抓起头颅上的稀疏毛发，面无表情道“虽然只带来了一部分。”
艾伦猖狂的表情戛然而止，眼前头颅的惨状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喃喃自语“不可能，一定是假的！这个头一定是假的！”
“真假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知道你那敬爱的叔叔是由你害死的，现在轮到你了！”
“不要，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做事！”艾伦惶恐不安的看向维林，眼中满是祈求，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现状，但是回应他的只有刺耳的嗤笑声。
“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你哪怕有一点才能，有着警长作为靠山的你也不可能只是爱尔兰帮的一个小小头目！所以，你对我来说无用！”维林的眼中透露出悲伤“而且，你这个杂碎连求饶的机会也不给我的父亲，直接当着我的面射杀了他！所以你必须死！”
艾伦心中最后的侥幸消失，只剩下深深的绝望，所以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想要大声咒骂，但被托尔·威尔逊出手卸掉了下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言语声。
“用绳子捆在板凳上，我要让他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干。”维林吩咐道。
“这事交给我！我知道哪里有绳子。”阿杰夫兴冲冲地往赌场内部走去，他知道赌场里有一个隔间，这个隔间的作用就是惩治那些借钱的赌狗，里面一定有绳子。
“这些女人怎么办？”格林走到维林身边轻声询问。
维林看向藏在角落惊惧地女人们，反问道“你希望明天我们地名字出现在警察局长的办公桌上吗？”
格林·杜马斯耸耸肩道“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给她们一个痛快。”说着，他朝着自己的弟弟使了一个眼神。
维林扶起一张单人沙发坐下，身体前倾，双肘耽在膝盖上支撑着下巴审视全场。他看着被托尔·威尔逊按住的艾伦哀嚎不止，看着保罗泄愤般的拿着球棍砸击围殴过他的爱尔兰帮成员，看着格林兄弟如同鹰隼般冲入鸡群下手狠辣，这种血腥残暴的场面并未让维林感到不适，反而令他有种释放压力的快感。
“BOSS，你瞧我发现了什么？”阿杰夫从里面小跑过来，身上挂着一捆绳子的同时，手里还提着两桶汽油“我们可以点燃这家赌场，庆祝明天到来的圣诞节！”
“当然可以，我相信下东区的市民们肯定会喜欢你送来的圣诞节礼物，至于赌场附近的爱尔兰人的感受，谁又在乎呢！”维林表达了对于阿杰夫的赞许，并摘下其身上的绳子丢给托尔·威尔逊。
托尔·威尔逊小声嘀咕了一句疯子，便手脚麻利的将艾伦捆在椅子上。
这时，阿杰夫凑到维林身边小声嘀咕道“BOSS，刚才我在赌场的收债室里看到了几个肉票，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没什么可看的，都是赌狗罢了，等会让大伙进去看一看，有认识的人可以救下来，但前提是他必须杀掉一人当成入伙证明。”维林无所谓的摆摆手。
阿杰夫道“那好吧，至于看就不必了，收债室里一共四个人，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黄种人和两个黑人，我不认为你们五个意大利人会与黄种人和黑人有交集。”
维林眉头一挑“黄种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是华人？”
阿杰夫道“留着辫子的。”
维林恍然，留着辫子那就是华人，准确的说是清朝人。
“一个漂洋过海来到美国的清朝人，还因为赌债被关在了收债室？”维林心里有了兴趣，于是对着阿杰夫道“把那个留着辫子的人带过来。”
“如你所愿。”阿杰夫迈步离去。
“老板，人捆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托尔·威尔逊在一旁询问。
维林看向被捆在椅子上的艾伦，伸手抓着对方的头发将其按在地上，沉重的实木椅子压在艾伦的背上，使艾伦整个人叩跪在地上，小腿被结实的绑在椅子腿上。
这个姿势让艾伦额头贴地的同时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脚踝。
而这时，阿杰夫也带着那个清朝人走了过来。
维林平静的扫了一眼这个满脸血污的清朝人，也不言语。而是看向一旁还在发泄的保罗道“哥哥，过来吧，艾伦交给你了。”
保罗气喘吁吁的丢下棒球棍走过来，看着造型奇特的艾伦道“我该怎么做？”
“对着他小腿上的静脉划一刀，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流血而亡。”维林贴心的将匕首递过去“伤口别剌太大，让他血液慢慢流。”
艾伦听到这话，吓得汗毛直竖，哭嚎着扭动身子，但是他现在被椅子压着，手被捆着，身体扒叩在地上形成三角状，根本挣扎不脱。
保罗蹲在艾伦身侧，将艾伦的裤腿卷起，刀刃抵在因为捆绑而突出的静脉血管上，随后直视艾伦的眼睛。
两人对视，艾伦越来越惶恐，而保罗的眼神越来越坚定，直到艾伦痛哭中大小便失禁，保罗才收回目光。
只听他平静开口“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你知道吗？本来母亲不愿意让我来找你复仇的，他怕我玩不过你们，他怕我因为复仇而死在你的手里。
但是我的弟弟告诉我，当法律失去作用，必要的报复就是正当的，甚至是高尚的。
我很庆幸听从了弟弟的话，他的话是真的，他真的让你付出了代价，而你也并不是平日里表现的那种嚣张跋扈，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你同样会痛哭流涕甚至是屎尿齐流。
很好，现在我知道该如何在美国生存了，我能够适应它了。”
艾伦听的情绪崩溃，而其余人听到了保罗的叙述，诧异的看向维林，原来是维林强硬的要求复仇的。他们忽然意识到了维林的不凡，超强的个人武力和智谋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果决的行动力让维林在他们心中更上一层楼。
维林听完保罗的话，平静的反驳道“错了哥哥，以后不是我们适应美国社会，而是应该让美国社会适应我们。”
阿杰夫听到这句话笑的开怀，实现阶层跨越或许维林真的可以帮他实现。
托尔·威尔逊而是在内心思索，他是不是可以效忠于维林，在他看来，维林真的有领袖气质，他能带自己赚到钱！
至于格林兄弟则是对视一眼，眼中含义不言而喻。
鲜血顺着小腿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艾伦绝望的哀嚎，看的一旁站着的清朝人肝胆俱裂。
维林不意外他的反应，现在对方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没心没肺的人才不会害怕。
最近这段时间，维林整理了原主脑海中的记忆库，在记忆中有个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维林小时候的保姆是一个唐人街的清朝妇人，是学过一段时间的清朝官话的。
于是，维林回忆着脑海中的清朝官话询问道“你叫什么？”
突然钻入耳中的清朝官话让这个长辫子的清朝人愣了愣，他急忙开口道“月生！
我叫随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