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交保护费
凌晨两点。
“醒醒，到时间了。”阿杰夫推醒熟睡的众人。
维林搓搓脸，迅速清醒，看一眼腕表道“走吧，等走到赌场，他们的宵夜应该还没吃完，看看能不能蹭一口饭。说真的格林，你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
格林辩解“是厨房的问题，我实在没用过高端的灶具，火候根本掌握不了。”
杰克翻翻白眼，明明在家里做饭也同样难吃。
众人离开，走在最后的阿杰夫回头看了眼卧室，卧室里，一男一女赤裸着躺在床上，血液已经流干，男女脸上惊恐的表情依旧保持着，死不瞑目。他轻轻关上了门，毫不迟疑地跟上了众人。
他心里清楚，想要跨越阶层，杀人是必须的。其实跨越阶层的路有很多，但是适合阿杰夫的只有这一条，他不后悔。
保罗走在人群中，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他怔怔地看着走在队伍前列的维林，心中有些不可思议，其实在杀完人后，他心里就已经开始害怕和后悔，肾上腺素退去后，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都感觉到异常疲惫。
但是他那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竟然对于杀人这件事毫无抵触，冷漠的就像是一个刽子手，甚至能在周边躺着尸体的餐桌上与从战场中活下来的格林和托尔谈笑风生。
维林驻足回头，看向保罗，他从菲尔警长家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家这位哥哥的状况不对，这是杀人之后正常人的反应，惶恐、不安、恐惧、后悔这都是正常的。对于这种情况，维林只能说人杀少了，杀多些就不会有这臭毛病了。
至于他自己，凭良心说，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哪怕是用棒球棍敲炸了一颗头，用尖刺给脖颈放血，但是他半分的恶心都没有，只有平静，自从清楚了当前的处境，与美国的社会状况，维林的野心便不可抑制的迅速生长。
“保罗，走快些，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呢。”维林轻笑着开口。
保罗听到这话，回过神来，眼神再次变得坚定，如母亲那般说的‘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愿意再失去儿子’。而他同样是失去了父亲，也不愿意再失去母亲。
‘是时候改变生活方式了’，心里这样想着，保罗快步跟了上去。
......
爱尔兰社区东南角，赌场外的氛围灯已经熄灭，但是室内那昏暗的灯管表明着里面还有人。
托尔·威尔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将手枪放在了最适合自己出手的位置，方便在危急关头迅速出手，但是能不开枪就不要开枪，免得枪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跟格林·杜马斯对视一眼，两人身着警服，大步朝着赌场走去。
两人身上的警服和配枪全都来自于菲尔警长的两名手下，至于菲尔警长的衣服，没人能穿的上。
走到赌场门口，格林探头倾听，赌场内传来男人的哄笑和女人的嬉闹声，他侧头看向托尔道“看来他们今晚的收益不错，竟然找了几个小姐。”
托尔·威尔逊耸肩“我很难相信他们找小姐会付钱，毕竟妓院也是爱尔兰帮的产业。”
“说的也是。”格林·杜马斯嗤笑一声道“准备好，我要踹门了！”
说完，格林·杜马斯整理好脸上的笑容，抬起一脚用力踹在门上，从里面锁住的大门被直接踹开，屋内顿时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和女人被吓住的尖叫。
屋内的情形被收入眼底，女人狼狈的从男人身上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捂住最重要的部位，也不知道这群出来卖的女人哪来的廉耻心，难不成不花钱不让看？
至于这群爱尔兰的帮众纷纷提起裤子找枪，但是还没等他们举起枪，托尔·威尔逊就已经吼道“所有人举起手，我们是警察！把手举起来！不要去碰你们那该死的手枪，否则我保证在你触碰到它的那一刻，我就能在第一时间打死你！
我保证，该死的杂碎们！”
爱尔兰帮的人听到对方是警察，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外举枪的两人，只不过，他们看清两人身上的警服后并没有继续惊慌失措，反而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露出屁股蛋的男人指着藏在赌桌下面的女人调笑道“先生，我们是自己人啊！你们来的正好，这些都是新货！”
艾伦也松了口气，他从沙发背面站起身，推开被他挡在身前的女人，满不在乎的开口道“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敌对帮派呢，原来是警察啊！不要开玩笑了，快把枪收起来吧，免得走火伤了和气。”
“我没有在开玩笑！”格林举枪冷着脸寒声道“我再重复一遍，所有人举起手，然后趴在地上，不要做其他出格的事，要不然我就打死他！
我们收到举报，说有人在这里开设地下赌场，很显然，他的举报内容是真实的！”
“肯定是该死的英国佬！”艾伦皱眉道“但是你们为什么相信英国佬的？你不知道这里受谁保护吗？我的叔叔可是附近警察局的警长，他叫菲尔·安布里斯，你想要丢掉你的工作吗？”
托尔·威尔逊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拳砸在艾伦的肚子上喝道“就算是警察局的局长，我也不在乎！”不顾对方疼痛，托尔伸腿扫倒对方，单膝压在艾伦身上。
托尔动身的第一时间，格林也跟着托尔冲上前，配合对方将其与八人按在地上，这几人看见自家老大都已经被按倒在地，索性也没有挣扎。
对于他们来说，面对警察并不怎么害怕，只要艾伦的叔叔一句话，他们就会得到释放，所以他们看到艾伦的惨状，老老实实的听从了命令，反正被关进去都会很快出来，何苦被打一顿呢！
格林·杜马斯面无表情地将这九人的枪收拢到一块，然后装模做样的去搜查这几人的身体。
“你不要后悔！”艾伦被按倒在地上，自尊心受挫的他竭力扭过头来，脸色涨红的看向托尔·威尔逊，但是下一秒，他忽地看见了对方胸前的警号，惊骇地瞪大了眼，对于这个警号，他再清楚不过！
这警号的主人明明是跟随自家叔叔的其中一名警员的！
“你不是警察！”艾伦挣扎着大吼“杀了他们！他们不是警察！”
托尔·威尔逊死死按住对方大吼“你想要扰乱执法吗？你这个渣滓！”
艾伦的状态很暴躁，他的小弟有些犹豫不决，自家老大给人一种看起来自尊心受挫后想要报复的状态，他们拿不定主意，杀警察可是大罪！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门外迅速窜进来四人，这个时候八名小弟才知道艾伦说的是真的，慌忙地爬起身想要去找枪，但枪已经被格林收走了！
保罗冲进来的速度最快，他趁着一个帮派分子还没爬起身，脚尖便重重的踢在对方脸上。
格林不再伪装，他朝着距离他最近的帮派成员出手，只一拳就将其砸翻在地。接受过军事训练的的优势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匪永远打不过兵，这是毋庸置疑的。
杰克·杜马斯在保罗冲出去的时候也跟着冲了出去，就连混迹街头不善于动手的阿杰夫也热血上头跟了上去，只剩下维林一人守在门口。
一个机灵的帮派成员眼瞅着要完蛋，找准机会往门外跑去，当他发现守着门口的是一个面容青涩的少年时，忍不住心中在狂喜！
‘只一拳！只一拳自己就可以砸翻他！’他心里想着，脚步不由加快。
维林看着这个脸上露出癫狂笑容的帮派成员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心里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将他当成了软柿子。
他嗤笑一声，右手扶住腰间配枪，就在对方找准距离且举起拳头的那一刹那，维林飞快踹出一脚，这一脚重重的踹在对方胸口，耳畔清晰的传来骨头碎裂的咔嚓声，然后这名帮派成员如同一个破布袋一样被踹飞出去。
距离维林最近的阿杰夫只觉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然后便听到赌桌被咂翻的声响。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距离自己五米开外的维林正收脚站好。
全程目睹维林出手的托尔·威尔逊眼睛都瞪出来了，日常对话中的‘我将谁谁谁一脚踹飞了’这都是夸大的形容词，当不得真，毕竟能将人踹飞出去得多大力气啊！
但是当维林一脚将一名体重大约在六十公斤左右的人踹飞出去的时候，真是惊掉了托尔的下巴！
维林并未在意托尔·威尔逊的表情，他只不过是想试验一下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很显然，将一个60公斤左右的人踢飞五六米远不成问题。
赌场内的战斗迅速平息，八名帮派成员被轻松镇压。
格林单膝抵住艾伦的背，暴力的抓起他的头发强迫艾伦目视前方。
维林走过去半蹲在地上，低头俯视着狼狈的艾伦轻笑道“又见面了艾伦先生，我来上缴下个星期的保护费。
免得您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