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皮带沾酒精，《齐物剑法》配“封穴堵脉”
逼供这种事情！彦北不擅长。
他不清楚，如何提问才能击破拷问之人的心中防线；但若论起如何制造极致的苦痛，这彦北还是有发言权的。
白象堂，院中晨光依旧，只是多了些许血腥味；
狐妖的尸体在堂中堆成了山，院门外人头攒动，柔县人还在有序领粥！煮沸的米粥香味压制了此地的味道。
院中，朱红色的大门紧锁，门内只剩下了三个喘气的：彦北、墨子熊，还有李县丞。
为了防止这李县丞逃跑，彦北第一时间砍了他的手足；墨子熊拿出了专业的缚妖符，定住了对方一身妖气。
不得不夸，这妖物就是比人皮实。
昨日，彦北才对“青狮”动了两刀，这水贼就已半死不活了；现在，彦北砍掉了这妖物的四肢，但这狐妖李县丞还有精力破口大骂：
“小崽子，原来是我之前看错你了！这么好的能耐、这么强的力量，你却甘居人下，像只摇尾狗一样温顺，你到底想干什么？”
彦北咧嘴，反问：
“想知道？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呗！”
李县丞反笑，像是被看破目的，拒绝了这场交易：
“哈哈！小崽种，你以为现在制住了我，就万事大吉？”
“告诉你，妖族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死了没关系，顶多只是几日，你就会下来陪我的。”
妖物有妖法。
彦北担心对方有特殊通信手段，于是看向了墨子熊。
墨子熊眼下的心绪终于是定了，他似乎也知道，刚才的惶恐有些丢面，现在故意壮了壮胆想证明自己，他回话：
“彦兄，别信这妖物的！大晋有‘北辰’大阵庇佑，完全隔绝内外，妖族即便渗透到了里面，也是无法利用神念进行联系的。”
“北辰”大阵？
彦北第二次听到这名字，算了，之后再找机会问清楚吧！
想罢，彦北收起心性，点头看向李县丞，他慢慢靠近，这剑在地上拖着，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说：“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只能用些手段了！毕竟你比起那水贼‘青狮’，你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玩物。”
李县丞当然不会以为这话是夸张，他依旧硬气：
“什么手段你就尽管来吧！要是皱一下眉头，我算你赢！”
“是吗？”
巧了，彦北等的就是这答案，要是这对方三言两语直接就开口了，反倒是没有意思。
语落，噌——
彦北一剑挥在里县丞脖肩正中，这一剑携带着天地之息，犹如撕纸一般将对方皮肉斩裂。这不是简单的一剑，剑中裹挟了“齐物”之剑意，只要被其沾染，就会展现出向天地万物转化的倾向。
这是肉体痛苦到极致的一剑。
“啊！”
李县丞瞬间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彦北见状，从地上抓起一个狐妖头塞进了他的嘴巴，堵住了所有声音。
五息后，这痛苦得到了适应；
那李县丞脸上全是冷汗，眼神中幽怨，好像要将这个身影给记下来。
他呜咽着：“杀了我！杀了我！”
彦北怎么会让对方这么轻易如愿。
他右手伸向了李县丞——医道奇门“封穴堵脉”。
一道奇异感掠过，刚刚还大面积的创口被瞬间治愈，相对而言，李县丞的身体也出现了亏空，不过这妖的生命力是强大的，再加上口中时刻有狐妖血肉补充。
气血这一方面是不缺的。
彦北说：“来让我们继续。”
……
一剑，十剑……一个时辰过去了。
李县丞完全没了刚才的嘴硬，他现在身体枯瘦，只剩下一个骷髅架子：
“你想知道什么？”
他松口了。
彦北疑惑抬眼：“这么快就妥协了吗？”
“不急！我们场上的血食还多。”
……
百剑，两百剑……两个时辰过去了。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了，这李县丞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息声。
他像是遭遇了凌迟，可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他不想接受这血食，但彦北会割开他的食道，强行把东西塞进胃里。
“我说！我说！”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李县丞哀求。
彦北当下感觉时机还不成熟，回头看了一眼狐妖们的尸体：“你看这些东西已经少了一半了。”
……
一千剑，两千剑……五个时辰过去了。
天色逐渐变得昏黄，李县丞没说话的力气了。
彦北回头，场中狐妖的血肉已被处理干净，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他一剑挥出，了结了这狐妖的性命。
【杀死狐妖白相（化名：李县丞）（九境初阶）】
【获得模拟点数：+25】
……
落日映着天边晚霞，天阴，似乎又要落雨了。
“所以问出来了吗？”
墨子熊打着哈欠，对于这场审讯，他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但后面很快陷入了困倦，缩在一角歇息去了。
彦北面色沉重：“那狐妖所知道的，我基本全部问出来了。”
墨子熊感觉有些不安，问：“难道这事情很麻烦？”
彦北点头承认了，交代了前因后果：
“这白象堂的李县丞一年前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名为‘白相’的狐妖。”
“狐族天赋神通，可幻化他人，一些境界极低的小妖，甚至未入境就可以如此。”
“它们披上人皮、假作他人，白相他们狐族就是用这种方法，逐渐渗透柔县的。”
语落，墨子熊感觉窥见了什么可怕事物的冰山一角，手指都有些发颤，他说：“现在，柔县有多少人被以这种方式取代了？”
彦北摇头：“目前不知道，因为这取代工作是大妖在负责。”
“白相只负责接手，没有权力过问！”
墨子熊对于这些信息还是敏感的，一下就反应过来，他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除了白象堂那些狐妖，这柔县里面还有披着人皮的狐狸？”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而且妖物的数量还不少。”
彦北确定了这说法。
顿时，墨子熊感觉头皮发麻，视线向车厢外扫去。
日落西山，马车踏在回商行的路上，周围人来人往，车马走得慢，来往人皆是笑谈。
可就是这些行人，谁是妖？谁又是人？
“为什么？”墨子熊抑制了心中的不安，他不敢相信：“‘北辰’大阵还没有损坏，为什么妖物能肆意出入大晋？”
关于“北辰”大阵的事情，彦北问了狐妖白相。
毕竟有些情报，可能敌人比他这个自己人还要了解。
“北辰”大阵是两千年前的大汉仙朝末期两位修行者所设立的，其目的只有一个，彻底隔绝人妖两族，妖族不可闯入大阵，但人族可以随意进出。
妖族为此头疼不已，人族称呼这两位修行者为【阵师】。
彦北告知墨子熊：
“九州天道最是无情，磨灭了天地万物。”
“历经了王朝更替，在岁月消磨下‘北辰’大阵早已出现了漏洞。九境妖物、至多八境妖物不知从何时起，可以出入自由“北辰”大阵，进入大晋仙朝了。”
“所以柔县才会遭此浩劫。”
“啊？”墨子熊面色惊讶。
他从入修炼之门起，自家师尊便教导他，大晋仙朝的“北辰”大阵是绝对的，许多修行者立下大誓，都会选择对其起誓。
现在，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事实。
他口中自语：“怎么会这样？‘北辰’大阵怎么会出问题？”
彦北紧接着投下了一个更劲爆的信息：
“不仅如此，妖物之所以大规模出现在柔县，只有一个目的！它们想以这里为据点，从内而外尝试撕开‘北辰’大阵。”
撕开大阵？妖物难道打算大举入侵大晋？
墨子熊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慌了，他们之前在除魔司的指派下进行调查，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说：“不行，这个问题必须上报！”
“这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必须让除魔司的人来处理。”
可他话音还没落下，彦北立刻沉声否定：
“不行！”
“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