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陛下微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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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恐惧

这里已经是速不台经过的第七个村子,场景却让速不台愈发心惊。

原本那些已经快被他们驯服的贱民,看向自己的眼中已经重新开始孕育起愤怒,并且随着他越追越远,民众眼中的仇恨也就越来越重。

当他看见一个小孩紧贴在自己母亲的腿上,用仇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士兵搬走他们最后一袋口粮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

铁木真卡奥,您的谋划失败了,那些被我们的宽容饶恕的贱民,心间没有感激,仇恨却在不断酝酿。

他并不觉得自己从这些人的房子里搬走粮食有什么不妥,他早就问过,这里几乎所有人的粮食,都是那个该死的,叫安兹·图利乌斯的将军分发给他们的。

而安兹手中的粮食,则是从联军布置在村庄周围的仓库当中抢夺的。

一来二去,这些本就是自己的粮食,自己只是下令拿走粮食,没有下令杀死村民,已经足够仁慈。

这份仁慈直到他从一个美貌的村妇床上惊醒,发现那个贱人正拿着一根尖锐的钢针,打算刺进自己眼球为止。

杀戮的命令让已经憋了很久的多斯多克人露出兴奋的笑容,几乎只要了半个时辰,这片由联军强行捏出的村庄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尸体被焚烧的恶臭弥散在整片天空。

死亡的威胁并不能让速不台感到恐惧,他是战场上的百战英雄,比这危险得多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村民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却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到心惊和恐惧。

对于这些让自己感到恐惧的事物,速不台决定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解决——杀戮。

仿佛只有将那些眼睛从眼眶当中挖出来,自己的心才能得到平复。

然而,这样做还有一个极其严重的后果——他的部队速度被严重拖慢了。

速不台已经向周围驻扎的守军发出报告,要求他们配合自己对这支杀入己方屁股后面的骑兵部队进行围剿。仅靠自己和自己手中的部队,已经无力去围剿这支强大的骑兵了,必须要借助更多的力量,在彻底歼灭这支骑兵之后,再重新将占领区的民众分配一遍,让他们打心底清楚,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才是仆人。

将长刀死死绑在手上,随后胳膊前伸,就这么让长刀横在自己身前,安兹一催胯下战马,让这个高大强壮的铁罐头开始加速。

锋利的刀身轻松切开敌人轻薄的皮甲,脆弱的肉体,安兹只觉得手中长刀一滞,身旁便爆出大片的血液。

这种势头一直到安兹的长刀将三个人齐胸砍断为止,当安兹勒停战马,那支耀武扬威正在村庄肆虐的联军部队已经被自己的骑兵彻底冲烂。

在现在安兹的认知中,帝国的具装骑兵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战争机器。巴斯尼亚的费奥纳战士、多斯多克的怯薛、亦或者是阿兹匹的罗刹,他都曾经用自己的力量打败过。但是帝国这群几乎刀枪不入的具装骑士,除了火炮和烈焰,安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武器能破开他们的防御。

其余具装骑兵们早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解决掉面前的敌人。在半具喷溅着血液的尸体从马背上掉落之后,所有人都发出愉悦的欢呼。

这已经是他们歼灭的第四支联军部队。从脑中的地图上看,周围驻扎的联军已经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唯一幸运的是,为了攻破阿斯特拉利亚,联军并没有在后方布置太多属于他们的部队,而是选择提拔投靠他们的帝国人,组成维持后方的军队。

这是铁木真提出来的建议,事实证明,这条建议非常棒,绝大多数背叛者在得到自己主子施舍的权利之后,立马便对自己过去的同胞露出锋利的獠牙,很多时候,他们干的甚至比联军自己都要残忍。

这样的“军队”,监视平民,当一条看门犬自然合适,然而当安兹带着他手下的饿虎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狗自然会选择夹起尾巴,发出嘤嘤的求饶声。

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在帝国东边的百姓被联军抢掠屠杀过后,原本快要绝迹的野兽再次占据了帝国东方广袤的土地。在安兹前几天经过的村庄中,被狼叼走孩子的事出现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联军留存在这里的战斗力并不算多,更何况他们将要面对这片草原上的土著们将那群干死的混蛋撕成碎片。

当安兹瞅见被联军士兵砍掉下肢,仅仅当做玩耍的乞童时,他觉得愤怒已经快要从自己的脑袋里蹦了出来。为了平息这份愤怒,他选择带着自己的部队,在屠光整个村子的叛徒之后,在村门口摆好架势,将火急火燎赶来救援的联军蛮子们杀了个精光。

很爽,但却已经和最初的计划相违背。

“胖子,你去劝一下老大,他现在的状态不对,非常不对,这不应该是一个军队指挥者的心态。”

看着围着自己眼含担忧的士兵们,博尔曼斯的眼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推门走进感激的村民们为安兹献上的房间,见到这家伙居然在美滋滋地喝着一个贴身小壶中的东西,看起来舒爽至极。

如同狗一般皱眉嗅了嗅房间内的气味,博尔曼斯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当即选择忘掉自己来到这里的命令,怪叫一声就扑了上去。

乌紫着一个眼眶,如同大熊猫一般的博尔曼斯贪婪地喝着自己杯中一小口葡萄酒,发出声音非常响亮的吸溜声,看起来颇为享受。

“你个混蛋,居然偷偷藏了这么好的葡萄酒,也不知道拿出来给兄弟享用。”

博尔曼斯很自然地将安兹摆在了兄弟的位置上,安兹同样也没有任何反对。

既然已经成为了独悬城外的孤军,那么一切可能引起内部分裂的事情最好不要做,能够互相认作兄弟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

“他娘的,谁叫你闻到老子老子房间里的酒味就跟一条发了情的母狗一样跳上来?老子不打你打谁?”

安兹挥了挥拳头,眼神中全是不满。

博尔曼斯有些不舍地将最后一口酒喝下,随后咧开嘴冲安兹笑了笑:

“娘的,这是从哪儿搞来的好酒?我以前就在我爹的私藏里喝过一次,还被他抽得半死。行了,为了给那些傻子们看,做戏就做足套,轻点儿。”

安兹看着自己撅起屁股的博尔曼斯,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随后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头肥猪飞出了安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