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什么伟大的人啊！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了。”
“国家重视劳动妇女。心疼妇女同胞们生活艰难，要招岗位了。”
“快来快来，四点钟就要开始考试了，现在就剩十几分钟了。”
此时正是红星轧钢厂上班时期，工人们都在车间里头干活。
突然听见有人这么大喊大叫的，都忍不住伸头出去看一眼。
再一听喊的内容不得了，有新工作了。
这一说到工作，所有人眼珠子都红了。
跟饿了好几天的狼一样狂奔出来。
一块去抢那最鲜嫩的肉。
没办法，那失业群众可太多了。
绝大部分人那都是全家就一个工作岗位。
一个人养全家才是正常事儿。
你看四合院里头就知道了，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
也就易中海还行，两个老头老太太，没有多的花销。
看起来生活富足有存款。
那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堆孩子。
特别是三大爷，那就指着他一个人的工资养全家。
抠抠搜索不只是因为阎埠贵性格抠门，更多的还不就是因为没钱。
都是半大小子。
那月月发下来的粮票都要去乡下，换成粗粮才勉强够糊弄肚子。
这三位大爷还是四合院里头的知名体面人了。
更多普通人过的什么日常，可想而知。
一听说有工作岗位还得了。
连高级钳工都蹦出来了，那是活也不干了，全都挤到张建业身边七嘴八舌的询问。
“哪招工哪里招工的？”
“原来是个小孩，瞎嚷嚷啥呢？哪招工呢！”
“小孩胡咧咧，耽误事儿。”
“这小孩打哪来的？保卫科哪去了？”
看着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大家激动的心直接冷静了一大半。
张建业也没想用嘴取信他们，直接就把那张招聘启事拿了出来。
“我能骗各位大哥大姐，各位同志们吗？”
“你们看这上面写着呢！”
“我就是害怕通知不到位，大家伙错过了机会呀！”
“马上就到四点了，各位叔叔伯伯，我妈是报名了，但是我想着大家公平竞争都是为了咱社会主义国家。”
“特别这次招工还是国家记得咱穷苦老百姓，要照顾咱们有困难的家庭。”
“那我们也不能光占国家便宜啊！”
“这得挑有工作能力好的，工作能力强的，把人给推上去，这样才不辜负国家和组织的栽培，大伙说是不是啊？”
乌泱泱围在张建业身边的男男女女，差点没被社会主义光环闪瞎了眼。
然后瞬间连连点头。
是是是！！！
对对对！！！
没错没错每次！！！
都是为了国家挑选人才。
其实心里少不了吐槽几声二傻子。
这爆出来得多多少人竞争啊！
本来没人知道，自己悄悄参加招工就完事儿了。
但是对自己有好处，现在可没人张嘴说这个话。
都二话不说，先看清楚招工标准。
很多人因为看不见还差点打起来。
最后是张建业站在凳子上大声的把条件给念了出来。
不少男人直接就消停了。
第一要求就寡妇，要寡妇不就得死男人吗？
但不少女同胞那可以眼睛发亮，这扎钢厂多大呀！
不至于说一抓一个寡妇。
但是上千人的厂子总有十来个寡妇吧！
关系好的立马通知人过来，还有人认识外头的寡妇也赶紧去叫人。
还有些人就不服气了，凭啥只招寡妇啊！
还是干脆直接冲到妇联办公室去了，要个说法。
闹大了说不定能放宽要求呢！
这样子大家不就都有机会了。
这下子是工也不上了，班也不上了，全都聚集过去了。
就算自己家没机会，也少不了看热闹的。
上班的时候偷闲摸鱼多爽啊！
还有和秦淮茹一个车间的人，心肠好的还想去叫一声秦淮茹呢！
结果一过去就看见秦淮茹直愣愣的站在妇联门口，明显等着开考呢！
不少人心里头就挺不得劲儿的。
“好嘛，我说这秦淮茹下午怎么请假了，合着去招工去了，她不是有工人岗位吗？”
“你傻不傻？这个人去妇联，一个去那工资要高些，另一个天天坐办公室的，那不比咱们车间轻松啊。”
一个脸上长着点麻子的女人直接下了结论。
“这个秦淮茹就不是个厚道人！”
负责报名表的赵小玲看见这乌泱泱的人，人都麻了。
没一会儿负责走个过场的妇联主任过来了，也傻眼了。
厂子和单位都应该有妇联组织的。
这红星轧钢厂一直不太到位，正好趁着这组建新部门的机会，给自己家捞好处。
就招个人而已，主任和厂书记一起出席了
本来是悄悄摸摸的拿好处，打枪的不要。
结果一到考点就看见全场狂欢。
事情已经闹了这么大，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转换余地，也没有一丁点可以控制的地方了。
一个不小心漏了底子或者闹大了。
别说是捞好处了，指不定连累仕途。
只能努力把这走过场，走得更完美一点了。
好不容易把大部分人赶回去上班了。
但依旧留下十来个没活干，还有三四个符合招工条件的人。
在车间干活提高空间是大，可架不住累呀！
想要提高工人等级，哪有那么容易呀！
这坐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就能拿到三级工人，四级工人的工资，那不比什么都舒坦。
这眼瞅着人多了要公平竞争了，秦淮茹这下真慌了。
易中海赶紧去安抚秦淮茹。
悄悄摸摸的说道：
“秦淮茹用不着害怕，咱们得了题，你之前也做了些准备。”
“虽然说现在概率不是百分之百了，但是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秦淮茹勉强的露出一点微笑。
确实是知道考点是啥，来个歌颂祖国演讲就行。
问题是都内定了，秦淮茹压根就没认真准备。
顶多是想了点话，到时候讲的时候不至于太张口结舌不知道说啥。
三个人脸色都没有之前好。
易中海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德性也摆不出来了。
身为裁判的主任和书记，更是脸色黑漆漆的。
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盯着职位。
没人知道，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也没啥可说的。
要纠结，大部分人闹腾起来是很难的。
可现在利益就在眼前，这些人眼睛像狼一样盯着。
要闹大了，那厂子里的工人都能给自己吃了。
可别小看了这时候的工人们。
逐个击破倒容易对付，一旦让他们联合起来弄你。
厂领导都吃不了兜着走。
剩下符合条件抢到报名的人也不是太开心。
这没提前通知，也没个准备不知道说啥。
唯有牛爱花同志进考场前，对自己亲儿子竖一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