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秃头书记赶上了，赶上捐款
贾张氏死死的抓着胸口的布料，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张嘴就想嚎。
半天却干哑的没出一个声。
尝试好几次终于松开了死抓着胸口的手。
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提着个屎黄色布袋子的张建业。
从手指一直哆嗦到全身。
连那虚胖的脸颊都颤颤巍巍的。
看着怎不叫人觉得可怜。
论谁看了都要生出几分同情之心。
但显然大部分的孩子是没有同情这种东西的。
就让他们很喜欢用开水浇蚂蚁。
张建业甚至笑出了一个小酒窝，把撑开的屎黄色布袋子又往贾张氏面前伸了伸。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牛爱花同志被搞工作的时候她不站出来。
她的婆婆贾张氏张嘴就针对牛爱花同志的时候，她屁股稳稳的坐在凳子上。
傻柱被冤枉偷鸡的时候她不站出来。
偷鸡甩锅给牛爱花、张建业的时候，明知道棒梗就是罪魁祸首，秦淮茹依旧一动不动。
现在要给钱了，秦淮茹突然就动了。
比一般同龄人养得更加圆润白皙的脸，此时却犹如被欺负的苦情剧女主一样。
脸上全是倔强和悲愤。
“这位张建业小同志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说着说着，秦淮茹的声音就带上了哭腔。
“我一个女人养活一个老人和三个孩子，已经够艰难了。”
“你找我们要三十块钱，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嘛！”
说完便冲着傻柱的方向扭过了头，一串串珍珠一样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到下巴，最后跌在地面上。
傻柱立刻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恨不得冲上去。
要不是他自己的事儿更大，早冲出来替秦淮茹讨公道了。
发挥自己四合院战神的本事了。
但他现在也只能看着十四岁的张建业欺负自家秦姐了。
刚刚十四岁还不到秦淮茹肩膀高的张建业眨巴着眼睛。
拎着口袋收了一圈钱，压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不然我们母子俩还不被你搞死。
就算这样，根苗正红的贫农背景硬是多了一抹灰。
看着贾张氏软倒在地一副爬都爬不起来。
看着秦淮茹在那哭的凄美艳艳的模样。
张建业没有半点圣母心发作的意思。
只是笑得越发开朗又活泼起来。
“哦！原来秦淮茹同志意思是没钱啊！”
“那好吧，大家伙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本来我想着这事儿责任主要在贾家，剩下的钱就贾家给得了。”
“人家不给，不对，是没钱。”
“那就劳烦各位同志，把这三十块钱给掏了吧！”
从懵逼到要出钱给牛爱花买工作。
但张建业表示你们不用给了。
再到现在你们还是掏钱吧！
因为贾家不肯给钱。
那个小心脏都不是坐过山车了。
那是蹦极。
从头到尾就没怎么掺和过这事的其他住户，最大的恶也就是敲个边鼓。
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直接崩断。
铺天盖地的恶意朝着贾家就过去了。
早忘记了真正收钱的人是张建业和牛爱花。
只记得贾家不肯出钱，那大家伙就要掏自己口袋。
这年月家家户户谁不困难？
五块钱就够两人一个月的口粮。
立马就有几个年纪大一些，脸上还带着不少风霜皱纹的大妈喊了起来。
“剩下那些钱都应该贾家出，就是贾家造孽，非要去举报人家这个，举报人家那个。”
“一点没错，不是贾家能闹出这些事儿吗？”
“咱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凭啥咱们出钱啊？”
“说白了还是贾张氏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觉得自家儿媳妇秦淮茹没选上办事员，就去举报人家牛爱花了。”
“秦淮茹你好意思说你们家困难呢！你再困难比得上人家牛爱花同志吗？”
“你要觉得你惨，就把你工作让出来给牛爱花同志，正好还不用花钱买了。”
饱经风霜的大妈们，那是战斗力最强的几个群体之一。
这贾家这秦淮茹一直都有一大爷和傻柱护着，没哪个不开眼的去招惹。
但要一口气拿出三十块钱，家家户户不得平摊个五六块呀！
对着秦淮茹就一个劲儿的怼。
张建业在旁边也不催促。
就举着那个屎黄色的布袋子，冲着贾家婆媳俩笑。
时不时的抖两下那布袋子。
秦淮茹眼泪都真下来了。
不是刚才做戏还得哭的好看，哭给特定的人看。
是真没控制住啊！
四合院里头的这些大妈，已经围过来绕着这婆媳俩，指着她们鼻子劈头盖脸的帮张建业要钱。
秦淮茹刚才还默默开心觉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让自己婆婆去闹就好了。
坏人贾张氏当了好人自己当了。
自己那妇联办事员的岗位又回来了。
这一眨眼情况就变成这样被院里头的大妈们围攻。
一大爷都不敢多劝的那种。
这些大妈家里头的人也虎视眈眈的。
在四合院里算是被人捧着的秦淮茹，掉着眼泪咬了咬下唇。
张建业这小孩是说不通道理了。
秦淮茹找上了牛爱花。
“牛爱花同志咱就非得这样吗？我们家的困难你是见着的。”
“将心比心这三十块钱，哪是咱们这种家庭拿得出来的。”
又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了攻击力极强的几位大妈。
这个困难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地方在于秦淮茹工资确实挺少的，养活一家五口人也确实挺艰难的。
假的的地方在于真不至于有秦淮茹说的那么惨。
和秦淮茹关系好的男同志们金钱资助不一定多，但吃的喝的就没短缺过。
光是傻柱，就给他们家贴了多少好吃好喝的。
贾家比一般人家吃的更好，有几户人家像贾家一样，让孩子白面馒头一顿吃到饱。
反正张建业一直吃能喇喉咙的窝窝头，能噎死人的白薯长大。
自打出生到现在没感受过。
本来还想借力打力，分裂四合院其他住户打一打秦淮茹。
扯到这里也是不耐烦了。
张建业挥了挥手直接招呼自己亲妈。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妈，咱们还是斩奸除恶，还这世界一个朗朗乾坤吧！”
这下连一大爷看贾家的眼神都透出了无语。
当年贾东旭的抚恤金还有四合院大家共同捐赠。
真不至于，三十块拿不出来。
都什么关头了？
一大爷只能一边瞪着贾家，一边头大的试图安抚着狠人母子俩。
正巧此时，“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上了四合院的外门。
还伴随着一个男人哎哟哎哟的痛呼。
一听就很疼。
就没叫两声，一边喊着疼，一边哐哐敲响了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