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建业:满禽竟是我自己
看着牛爱花、张建业母子俩整齐划一的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阎埠贵舔着脸搬过来的长条凳上。
易中海的脸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原本以为不过是整治两只蚂蚱而已。
虽然这两只蚂蚱比较会蹦跶。
结果蚂蚱反手把所有人包围了。
更让易中海难受的是,现在四合院里头所有人还在吱哇乱叫吵来吵去。
压根就看不清危机。
或者说蠢到即使看清楚了危机,也怀着侥幸心理不想花钱。
易中海几乎是磨着牙开口。
认输了还不忘给自己套层遮羞布。
“行了,大伙别吵了。”
“咱们是帮助困难同志,一个个推脱来推脱去不像话。”
抖着大肚子的刘海中,精瘦的阎埠贵当场就要跳脚。
却又被易中海扯开遮羞布给反问住了。
“难道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反正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贾张氏有错归有错,但是现在是平不了这件事,倒霉的是我们所有人。”
意思很明确,所有人都来帮贾张氏擦屁股吧!
擦不干净屁股,咱们所有人玩完。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一下子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
张大了嘴却半天发不出一丝声响。
不得不默认易中海办法。
却依旧没有半个人行动——掏钱。
看天望地抠手指,谁也不第一个出头拿钱。
张建业眨巴眨巴了眼睛,决定帮他们一把。
让亲妈牛爱花同志往长条凳中间坐着,这才起身跑回家里头。
找了个屎黄色的方形布袋子出来。
又捞了一盒干得乌麻麻的印泥揣怀里。
三两步跑到易中海面前,对着这位一大爷撑开了屎黄的方形口袋子。
十四岁的少年吃的不太好,身高还是不够。
看向易中海的时候还得仰着头。
眼睛亮晶晶的,腼腆一笑。
“一大爷,我觉得没有催您赶紧把这钱拿出来的意思。”
“就很单纯的欣赏您,愿意帮助咱们孤儿寡母的好心。”
“更加感谢全院里头的善良。”
“就连贾家奶奶都绝不是去举报我们的人。”
“只是单纯的听了这个消息,特地大庭广众之下通知一下我的亲妈妈牛爱花同志。”
“没想到大家知道以后,全都要散发爱心,捐款帮我们解决工作问题。”
“嘤!!!”
“没想到我和妈妈居然会碰到这么好的人!”
“和这么好的人当邻居。”
“嘤嘤嘤!!!”
“您是咱们院里头的一大爷,都是多亏了您起带头作用啊!”
易中海低头看向这个腼腆的小孩。
却只听见嘤嘤声,不见半颗眼泪。
把手上的屎黄色小布袋,又往自己面前伸了伸。
易中海手都有些哆嗦了。
到底是谁在催钱,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一口老血堵到喉咙口,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行,那我带个头。”
“出五十块钱够了吧!”
“二大爷和三大爷和我出一样多,我们仨出一半。”
该给还是得给,再拖延下去,这对母子怕是又要出什么祸端。
一种很心疼的咬牙切齿,贾张氏和秦淮茹更心疼。
贾家没少在一大爷身上捞点小好处。
可大钱从来没弄着过。
现在一拿就五十块钱,这可是秦淮茹俩月工资呢!
这给我贾家该多好。
可他们现在也不敢说啥,贾张氏还努力安慰自己。
反正是别人损失了,秦淮茹妇联的工作保住了。
也算我贾家占了大便宜。
张建业才不管他们怎么撕扯,反正要收齐三百块钱。
举着袋子朝着易中海抖了抖。
易中海咬着牙要回屋拿钱,却被二大爷和三大爷拦住了。
特别是阎埠贵,那叫一个跳脚。
在他心里一切的开端,说白了都易中海为了贾家惹起来的。
你就想出这么点钱走人?
还让我阎埠贵一样出五十块钱。
当我冤大头呢!
阎埠贵涉及自己利益,什么墙头草属性早抛了。
“一大爷你才出五十不能够啊!”
“那剩下两百五十块钱咱们摊啊!那谁出得起呀!”
“谁不知道您老是咱院里头工资最高的,一个月工资就有九十多了。”
“何况这个事儿闹的还不就是因为你要偏心贾家,偏帮秦淮茹。”
“那秦淮茹家里头困难,人家牛爱花家里头就不困难吗?”
刘海中也立马帮腔。
这时候还讲些什么团结对付外来人啊!
这是真得出钱!
你又不能真把这母子俩给弄死。
赶紧把事儿给平下去吧!
给他们光脚穿一双鞋,让人有个顾忌。
谁也不敢赌,牛爱花敢不敢真去举报啊!
但是到底出多少钱,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对,二大爷说的有道理。”
“就你为了贾家先招起来的,让你一个人出所有,你肯定不乐意。”
“但是你必须最少出一百块钱。”
四合院里头人对易中海一直都是很尊重的。
现在威望个屁呀!
赶紧把钱拿出来是正事儿。
本来各家住户就非常懵逼,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就得突然帮牛爱花买工作了。
可偏偏不出钱还不行。
这娘俩狠人啊!
妇联工作被搞没了发了狠,豁出去了。
你们不给我搞定工作岗位就拖全院下水。
上次“自愿”捐款,还是贾东旭没了。
谁还管尊重不尊重易中海呀!
易中海,你赶紧给我出钱吧你!
“对对对,二大爷和三大爷说的有道理,一大爷是院子里做主的,闹成这样还不是你领导无方。”
“我早就想说了,一大爷天天偏心那贾家还有傻柱,什么事儿都偏帮着,现在闹出大事儿了吧!”
“那傻柱和你关系也好,你必出一百块,咱才愿意出剩下的。”
“你是院里头的一大爷,那我的大家伙没好日子过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傻柱倒是想出头给易中海说两句话。
可他自己的事儿还在前头顶着呢!
大家又问自己鸡是不是厂里的怎么办?
只能憋屈的蹲在一旁脸都涨红了。
时不时瞪两眼牛爱花和张建业,表达一下自己的无能狂怒。
一大爷到底是这四合院里头最明事理的,在一大妈心痛得快心脏病发的神情中,回屋里拿了十张大黑拾出来。
在张建业充满“感激”的眼神当中,放进了那屎黄色的方形布袋里。
易中海出了一百块,说什么都要刘海中和阎埠贵各自出五十。
傻柱憋着气拿了四十块。
丢了一只鸡的许大茂还得出三十。
来自张建业小同志指名道姓要求。
“不会吧,不会吧,经常被老乡送东西堆满自行车的许大茂同志,给不起三十块吧!”
让你个许大茂搞傻柱非拿我家当筏子。
许大茂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直接掏钱。
娄晓娥在旁边更不敢作一个声。
张建业拿着屎黄色的袋子愣是收了一圈的钱。
这就够了二百七十块钱。
还差三十块钱。
亲妈牛爱花同志看天看地,时不时的抠手指玩,就是不看亲儿子搁那转圈圈收钱。
问就是小孩不懂事。
我家孩子说要你们就给呀!
说一个屁大的孩子敲诈勒索,你们谁信呢?
这时候张建业拎着袋子就走到了贾家那。
“消息灵通的贾家奶奶。”
“赶紧的吧,就差您了。”
“瞧你那么行,怎么着也得出剩下的三十块钱吧。”
“不然白辛苦你今天这么晚才回家呢!”
“至于其他的同志,大家家庭都困难的很,心意我和牛爱花同志领了。”
“但是钱就不必了。”
然后又把袋子朝着贾张氏抖了抖。
贾张氏这下真是气的哆嗦起来。
虚胖的她右手捂着胸口,直愣愣的从板凳上滑下来。
跌倒在地就要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