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拉进大戏里头当演员
这一片地区，应该没几个比这四合院更喜欢开全院大会的了。
不管是长期需要建立自己威信的一大爷易中海也好。
还是没事儿用广播听国家大事儿，在四合院里耍威风爽一爽官瘾的二大爷刘海中也好。
甚至是这墙头草一样的三大爷阎埠贵，一说开会那也是相当积极的。
四合院冬天大晚上的，大部分人饭都还没吃，硬生生被喊着出来开会了。
对于开全院大会这件事，母子俩真的是相当不感冒。
虽然短短住了两个月而已，已经参加过五六回全院大会了，但牛爱花和张建业母子俩依旧不是很能理解。
真心认为有这必要吗？
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包公审案呢！
回回因为院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兴师动众的。
大晚上全院汇聚，看你们三个大爷断案如神。
但为了少惹麻烦，母子俩也属于是随大流状态。
反正在四合院里头也是没啥存在感。
回回直接窝在后面就当看个戏得了。
有时候干脆半路溜回去，该干啥干啥！
四合院里头人也不太在意这母子俩点个卯的状态。
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租户而已。
半个外人。
可这种双方都不太在意对方的情况下，却又不得不互相走个人情世故。
你一个新住户完全不参与邻里之间的任何活动，那就等着被排挤吧！
牛爱花和张建业当然可以选择像战斗狂魔一样，母子俩大战整个四合院。
在别人排挤自己之前，先把四合院给排挤了。
可真过日子哪有这么干的。
虽然没必要有什么太深入的交往，但是真被排挤也是挺麻烦的。
什么垃圾顺手丢你门口啊！
四合院里头发生什么事儿，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啊！
这些恶意针对都不说了，大不了直接怼回去。
家里没盐了，连个盐都借不着。
做人嘛，没必要真的活得像小说主角一样。
全世界都针对你。
不嫌累的慌吗？
当然对方主动上门找事儿，那就另一回事儿了。
问题是之前对方也没有什么针对你的举动。
大家互相给面子，点个卯，碰见了笑一笑。
更何况这个年代总是拒绝集体活动，可是不大好的。
万一有谁给你来个上纲上线的。
在刘海中官样派的十足的，把自己两个儿子派出来通知整个四合院。
刘天光脑袋一探进张建业家里头，闻着这肉香味儿狠狠咽了口唾沫。
一边通知开会的事，一边在心里头嘟嚷自己那个吃独食的爹。
也不知费多大的毅力才从这儿肉香四溢的地方离开。
本来眼巴巴瞅着肉熟，晚上吃顿饱的牛爱花、张建业母子俩，内心无力吐槽。
不用说了，肯定是刚才傻柱那吵吵嚷嚷的事儿。
只能先把煤炉子盖子盖上，只留下一个小缝隙。
煤炉子火力会自动变小。
把肉搁在上面慢慢炖着。
临走前牛爱花加快速度揉好棒子面。
也不要什么造型，随便团成四个面团。
在炖着肉汤的锅上加了个竹篾隔着，丑了吧唧的棒子面团就扔在上头。
盖上大锅盖。
等会儿肉熟了，窝头也蒸熟了。
那蒸出来的窝头肯定是沾着肉味儿的。
论勤俭持家，牛爱花同志那是顶顶棒的。
两人这才走了出来
四合院开会还是如往日一样。
三个大爷，三把独一份的木椅子。
一张小木桌子。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最中间。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左右两护法。
其余住户面对三个大爷以扇形对坐。
而牛爱花和张建业一如既往的溜在后头溜号。
吃瓜，但与我无瓜。
他俩人是躲在后面，偏有人要把他们拎出来。
眼尖的阎埠贵老远看见了平时根本没来往的牛爱花。
把缩在后头的母子俩硬生生的招呼到前头来。
三大爷长得精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总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
还总是带着点儿清高。
其实这里头就他最没骨气，歪东倒西的墙头草一个。
这三个大爷，一大爷易中海要装模作样，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亲切。
二大爷刘海中爹头爹脑的，总是一副领导派头的教育别人，鸡毛蒜皮的一点事儿都得说道半天。
眼里头最看不着人的其实是这个三大爷阎埠贵。
除非你有便宜让他占。
或者你像许大茂一样，家里有钱经常给点儿小便宜。
或者有能力有出息，阎埠贵就自动舔你了。
就像现在。
四合院消息流传得最快，基本上都知道了，牛爱花成为妇联办事员了。
阎埠贵突然一下就和母子俩很熟了。
本来牛爱花和张建业不像其他住户一样，都搬自家的凳子出来，一副要参加完整场大会的准备。
压根就没打算坐下。
母子俩一个姿势，双手拢在磨得发白的袖子里头，随个大流就准备走人了。
结果三大妈带着他儿子儿媳妇从屋里头出来搬了一把长凳子。
却只有三大妈坐下了。
三大爷阎埠贵把自己儿子儿媳妇赶了起来，不许他们坐。
一个劲的招呼母子俩坐前头来。
“牛爱花同志，来来来！带着你家建业坐这边来。”
“这边瞧得清楚，看得明白。”
精瘦精瘦的脸上，褶子笑得层层叠叠。
犹如上课时候躲在后桌的同学，突然被老师点名了。
人家还是特关心你的那种。
伸手还不打笑人脸呢！
努力推辞两句，硬是没推辞掉。
他们能怎么办呢？
也只能顶着一张笑脸走过去了。
以前眼里都瞧不见母子俩的三大爷，倒也不至于表现的多谄媚。
但确实是热情多了。
“哎哟，这建业同志长得真不错呀，俊秀小伙。”
“牛爱花同志真是一位英雄一般的母亲啊！”
“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拉扯大了。”
一通给人儿子夸。
牛爱花本来是营业式微笑都真心了几分，谁不乐意听见别人夸自家孩子呢！
一下子坐在三大妈旁边，和阎埠贵好像熟了不少一样。
旁边的贾张氏、秦淮茹、傻柱、易中海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特别是贾张氏。
自己可是把人给举报了，一大爷又去敲边鼓了，这事儿那可八九不离十了。
耷拉着嘴角没好气的钉了两眼阎埠贵。
傻柱和秦淮茹还不知道举报的事儿。
他俩就是很单纯的鄙视三大爷这前倨后恭的态度。
易中海瞧着这一幕，更是心里直摇头。
不过他倒是习惯了阎埠贵这德行。
“行了行了三大爷，开会呢！”
成功的把阎埠贵呼回座位了。
张建业本来是想距离中心远一点。
奈何亲妈牛爱花同志已经一屁股坐下了。
也只能缩着脖子缩着手，躲在亲妈背后了。
就是跑来和牛爱花同志搭话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改往日只是过个面子情的样。
个个都热情多了
二大爷刘海中瞧着这闹哄哄的，用力狠狠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
“行了，大家安静会儿，咱们处理好事儿，以后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这会叫大家来，就因为今天院里头发生的事儿。”
“这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这有人炉子上正好炖着一只鸡。”
“傻柱我问你，这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自然是不肯认的。
“我傻柱是那样的人吗？我是小偷吗我。”
许大茂立马不服气了。
和死对头吵着嘴，一下又闹腾起来了。
其余的住户也没人插话，甚至不少人一边看着八卦一边找牛爱花搭茬。
一股子八卦姐妹团的样。
弄得贾张氏不爽至极。
在她看来，现在一堆人找牛爱花说话，这是在讨好啊！
这明明是我贾家的。
工作是，风光也是，以后的好日子更是。
努力安慰自己，马上这母子俩就得意不起来了。
成功安慰失败。
没忍住嘟嚷两句。
“要我说人傻柱也不是这样的人，人家可是当厨子，还能少了吃喝呀！反倒是咱们院里头从来不吃肉的，今天吃上肉了。”
“倒是个稀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