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个粉丝
7月21日，星期一。
刚刚度过一个轻松周末的戈尔卡·基耶拉，却在本周第一节训练课遭遇了当头一棒。
该死的教练组，第一节课就是一对一的攻防演练！
偏偏自己的对手，还是那个新来的臭小子！
上周的分组对抗赛，自己明明赢了上半场，却在下半场迎来了超级大溃败！
那个姓高的右边前卫，忽然之间仿佛彻底开窍，短短30分钟的时间里，竟然7次打穿了基耶拉的防守区域！
上赛季的主力左边后卫尤里·贝尔基切已经回归了皇家社会，基耶拉原本想要在新赛季证明自己，却没想到第一场队内比赛就如此狼狈！
高俅在下半场的30分钟里，简直如有神助，每一次进攻选择都恰到好处，基耶拉一旦上前贴身逼抢，他就利用速度形成突破，若是保持距离试图卡位，迎来的就是一记犀利而精准的传中球！
到了最后，基耶拉彻底陷入了进退失据的困境，加里塔诺不得不用新加盟的阿夫拉姆·米内罗将他换下。
“……”
看着失魂落魄走下场的基耶拉，助理教练费雷拉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上个赛季我们踢的是西乙联赛，他都争夺不到主力，现在球队要踢西甲了，他这个实力……难道会有机会上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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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足球永远残酷而现实。
到了四天之后，基耶拉在本周最后一堂训练课时忽然拎了一个旅行箱，将自己的个人用品全都打包带走。
作为职业球员，所有人都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他要走人了！
老队长阿尼巴罗第一个走了过去，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了一下这位并肩作战了3个赛季的老队友：
“祝你一切顺利，我的兄弟！”
基耶拉微笑着拍了拍老大哥的肩膀：
“队长，祝你在埃瓦尔顺利退役！”
阿尼巴罗之后，其他队友也一一上前，或拥抱，或搂肩，或碰拳，送出美好的祝福。
大家都是职业球员，不管平时有没有深厚的战友之情，即使有些龃龉矛盾，在这个时候也要给点体面。
到了最后，基耶拉站在了高俅的面前。
场上的气氛似乎有点沉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
虽说转会的原因有很多，但高俅的出现一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俅努力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向他伸手：
“走了？”
基耶拉沉默着点头，和他握手：
“走了。”
“去哪？”
“米兰迪斯（西乙）。”
“……祝你好运。”
“哈哈，别过分自责啊，高，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埋怨。”
基耶拉忽然笑了起来：
“是你帮我打碎了幻想、看清了现实，让我明白自己在西甲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还不如安心在西乙踢球！”
只学了两个月西班牙语的高俅，根本没有听懂他的复杂语句，只能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然后重复了一句：
“祝你好运。”
基耶拉也反应了过来，耸了耸肩膀，拎起行李箱潇洒转身：
“再见，伙计们！”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高俅脑海中传来响声：
“叮~”
黑子：2→1！
粉丝：0→1！
脑海中的声音回荡起来：
【恭喜你收获第一个粉丝！】
高俅等了十几秒钟，忍不住主动提问：
“然后呢？就这？”
“主线任务呢？成就奖励呢？”
“就算你不给我加点或者抽卡，让我变高变硬变长一点也行啊！”
那个声音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
【等你达成一万粉丝再说吧！】
【只有一个粉丝的渣渣，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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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星期六。
在新赛季集训期的第三个周末，埃瓦尔前往隔壁的毕尔巴鄂市，开始了第一场热身赛。
他们的对手是同一区域的毕尔巴鄂竞技……的B队。
绰号“巴斯克雄狮”的毕包，是巴斯克地区说一不二的霸主，放眼整个西班牙足坛，也只有他们和皇马、巴萨一样，一百多年来始终不曾降级，称他一声“北大王”也毫不为过。
上个赛季的毕包，更是拿到了西甲第4的出色成绩，仅次于异军突起的马竞和皇萨，此时正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欧冠资格赛开展高强度的集训，哪里有时间陪埃瓦尔这个小老弟热身？
而且……在毕包的B队，也有不少希望之星：
比如中场多面手萨宾·梅里诺、边路双翼马丁·本戈亚、乌尔奇·伊里翁多，前锋线上的米克尔·维斯加、以及少年妖锋——戈尔卡·圣马利亚！
可惜他们有些太轻敌了。
埃瓦尔好歹也是西乙冠军，夏窗更是引入了大量精兵强将，虽然还没有完全捏合起来，但整体实力已经大幅上升，而毕包B队只不过是西丙级别的水平！
90分钟的比赛踢得毫无悬念，客场作战的埃瓦尔以3:0轻松获胜！
作为右边前卫首发出场的高俅并没有踢满90分钟，但他在开局不到3分钟就送出了一次下底传中，成功逼迫对方后卫自摆乌龙，帮助球队取得了梦幻开局。
之后他在右路多次送出极具威胁的传球，又在第16分钟用一记直塞帮助安格尔形成单刀、将领先优势扩大为2：0。
只可惜安格尔虽然速度够快，射门技术却如同赫斯基附体一样，之后明明获得了大把机会，却在对方禁区上演了三过球门而不入，否则高俅完全有可能完成助攻帽子戏法！
或许也不应该过分怪责安格尔，毕竟，毕包B队的门将叫做阿里萨瓦拉加·雷韦尔塔，或者也可以叫他的昵称……凯帕！
这位不满20周岁的年轻门将，虽然身高只有186cm，但门前反应极其灵敏，下地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如果不是有他镇守球门，这场比赛毕包至少要丢10个！
加里塔诺当即向毕尔巴鄂俱乐部提出申请：
“这个门将我要了！”
毕尔巴鄂俱乐部很快发来一张回复电报：
“只要3000万，我们立刻把人送过去！”
加里塔诺也不含糊，同样第一时间发去了回复：
“谢谢！再见！”
发完了回复的他忍不住骂骂咧咧：
“好险啊，差点被他宰了！”
“区区三级联赛的小门将，竟然也想卖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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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埃瓦尔的季前集训进行到第四个星期的时候，主教练加里塔诺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们可能要增加一套比赛阵型了！”
作为西甲新军，埃瓦尔在新赛季的首要任务当然是保级，所以他们主打一个四平八稳的442。
虽说442属于攻防兼备的阵型，但从球队的中场配置来看，埃瓦尔这边几乎清一色都是身强力壮、五大三粗的铁血后腰，就知道他们更加侧重防守了……
与埃瓦尔这种弱队形成对比的是，皇马、巴萨这两大超级豪门的主力阵型都是433，他们的中前场巨星们显然也更喜欢参与进攻，就连后卫都恨不得各个化身带刀侍卫、永远留在对面的禁区里……
后卫出身的助教费雷拉神色凝重：
“你可要想清楚了，盖兹卡。那些死忠球迷恐怕不会欢迎一名中国球员成为进攻核心……”
他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巴斯克人本就是一个顽固而自负的种族，否则也不会出现毕尔巴鄂这种只用巴斯克球员的极端球队。
埃瓦尔虽然没有这么极端，但引进中国球员，本就已经突破了俱乐部的历史底线，让一部分球迷不太满意，如果再让这名中国球员担任重要角色，会不会激发更多矛盾？
加里塔诺用力一挥手：
“帕特西，你想得太多了！”
“在球场之上，实力才是一切！”
“只要他能拿出足够出色的表现，所有球迷都会闭嘴！”
费雷拉依然没有松口：
“可是……他连西班牙语都没学会，在赛场上怎么和队友沟通交流？”
门将教练拉富恩特也表达了反对：
“想要承担核心的职责，对他来说还太早了！”
“如果要培养年轻人，安德尔难道不是更加合适？”
——他所说的安德尔，当然是埃瓦尔青训最后的荣耀、太子爷卡帕！
加里塔诺缓缓摇头：
“安德尔的身体天赋确实出类拔萃，踢球态度也十分敬业，但在进攻方面，他欠缺了一点意识和想象力……”
作为教练团队里最具进攻能力的一个，加里塔诺当然有资格做出这样的评价。
后卫出身的费雷拉、门将出身的拉富恩特，都没办法从专业方面予以反驳，只能从履历方面进行规劝：
“他在中国甚至没有踢过一场正式比赛，你直接让他踢核心位置，难道不会压垮他吗？”
加里塔诺这才有所反应：
“你们说得也有些道理，我确实不应该给他太多压力。”
“那就先让他从替补球员做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