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到部落
等时天睁开眼,所见之处哪有般冒、狍鸮,以及太上老君的身影,他身处一处山谷的小溪边,入眼尽是他熟悉的山脉和峡谷。
忽听一阵嘶鸣声,从林子里跑出一匹头上长着独角的野马,正是他所骑的狛马。
狛马跑到他身旁,不断的对他打着响鼻,并用头蹭他的身体。
里天翻身上马,拍拍狛马脖颈:“快,带我回家。”
狛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如风般的向前跑去。
时天在马背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脑海里还复现出天极谷里发生的一切,他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他有些不相信这梦境,可他脑海里,却真实的记得归真心法里所有心诀。
狛马在山涧一路飞驰,如履平地,无数飞禽走兽也在一旁跟着飞奔。
看到熟悉的景象和马上要回到的家,时天心情大好,他“啊”的高声呼喊,引得群兽跟着齐鸣,他犹如百兽之王般的存在。
管涔山下一块肥沃丰硕的平原上,是山决部落的领地。
时天远远地就看到了漂浮在空中象征部落图腾的兽皮旗。
翻身下马,时天快步冲向父亲的议事帐篷,他已准备把这几日遇到的奇特事情向父亲讲述,并告诉他管涔山里有神仙。
可当他打开议事帐篷前的兽皮帷幕,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记得这里是父亲每日必呆的场所,无论大事小事,这里都会聚有部落里的长者和首领,父亲每日都会和他们一起议事,从不空出一日。
此时正是午后,是他们议事的时段。
时天感到奇怪,转身又跑回家,可家里也不见父亲的人影,就连父亲养的2条猎犬也不见了。
时天想到的是父亲可能出去打猎了,可他又清楚父亲的习惯,每次打猎决不把两条猎犬带走,他说万一遇到危险,两条猎犬的孩子就失去了双亲,这是最悲惨的事。
整个部落安静得让时天心里有些发怵,他从未感受到家如此的安静,静得让他有些分不清方向。
“有人吗?我是时天,我回来了。”
他的喊声惊起了林中的鸟,它们一边大叫着,扇动翅膀飞上了天空。
“父亲,阿朵、天泰,你们去哪了?”
……
尽管时天几乎喊破了喉咙,仍旧没有人回应。
他恐惧了,在部落里四下狂奔起来,直到筋疲力尽后瘫坐在地,懊悔的自言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跑山里贪玩,可你们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了啊……,父亲……我……上哪找你们去……”
就在时天懊悔又难过时,前面一间破败的茅草土屋里走出一个步履蹒跚、弯着腰的老人,他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捂住不停咳嗽的嘴。
看到老人,时天忙起身快步跑去扶着他:“元尘叔,这怎么回事呀,我父亲和部落的人都去哪了。”
“咳咳。”元尘叔咳了几声,抬头看着时天,缓缓的说道:“你是时天?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老人的问题让时天摸不着头,他问:“元尘叔,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在山里也不过只呆了几日,怎么回来部落就变成这样了。”
“你,你扶我坐下。”
“时天啊,你这哪是才去几日,这都过去三旬了。”
“啊。”时天跳了起来,“三旬,这怎么可能,我在天极谷里确实只呆了几日啊,元尘叔你可别骗我。”
“你不见的那几日,你父亲很是难过,带着全部落的人全都进山去寻你,这一寻就是10日,不但寻不着你,部落的好几个人还因猛兽和掉入深渊而丢了命,你父亲心生愧疚,又担心你的安危,因而病倒,可就在这时。”
元尘叔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西方,继续道:“可就在这骨节眼,在昆仑山的蚩尤突然率领猛兽大军向东打来,黄帝也率领大军迎了上去,你父亲也率领部落战士们响应黄帝召唤,加入了战斗。你父亲在出发前不了部落的安危作想,命部落人向东迁移,所以全走光了。”
“可元尘叔你……”
“你看我,年老体衰,已毫无作用,不想拖累部落,所以留了下来。”
“元尘叔,我要去找我父亲,就不能留下来陪你了。”知道了父亲的去向,时天迫不及待的想马上去见父亲。
“时天,你等等。”元尘叔又咳了几声,说道,“此次蚩尤是有备而来,除了他强大的猛兽军团,他还召集了西方好几个远古的神族,还有一些怪兽兵团,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何不静等你父亲归来。”
听到这样的话,时天哪能等得下去,他辞别了元尘叔,驾着狛马向西方跑去。
他一路不停,直跑了三天三夜,在狛马筋疲力竭时,终于赶到了战场。
入眼满目疮痍,山河无光,满地是蚩尤和黄帝战士的尸体,就连从昆仑山上流下的泉水,也都变成了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流向森林和山谷,浸入土地。
时天不关心谁胜谁败,在无数旗帜里寻找山决的兽皮旗,他寻啊寻,就在天色将暗,他终于在战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熟悉的旗帜。
见到满身是伤的父亲,时天再也忍不住,抱住他大哭起来,却被父亲一把推开:“时天,你已是堂堂男儿,怎么还像弱者一般流泪,还是我时骥子的儿子吗?”
时天擦了擦脸,心痛的为时骥子包扎伤口。
“儿啊,能见到你,我心就满足了,不然战死了心里也会不安。”时骥子打量着时天,眼里满是疼爱,“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应该回到部落,我已经安排好一切,我若回不去,你就是部落首领,你若回不来,山龙便是首领,现你既然回来,就把部落带去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
“不。”时天摇摇头,“部落不能没有父亲,他们相信你信任你,你才是他们的信仰。”
时骥子站起身,走出帐外,指着昆仑山脉天空黑压压的云说道:“此一战,必是天地间最大的一场浩劫,蚩尤必会拼死一战,我们虽暂时占了上风,但损失也不小,后面还有更残酷的战斗,你必须离开这里。”
“父亲,我不能离开你,请让我参加战斗吧。”时天央求着时骥子,并把他在天极谷里奇遇一事告诉了他。
时骥子虽将信将疑,但他知道儿子不会说谎,他来回走着,心里很是矛盾,作为父亲,他希望儿子回去,但作为一名战士,他又希望儿子可以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