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院下
莉莉整理好头发，一路小跑到台前，晃晃悠悠坐上凳子。
“晚上好，帽子先生。”莉莉好奇盯着头上的帽子，硕大的帽子几乎要把她小巧的脑袋兜进去。
“晚上好，漂亮的红头发小姑娘。让我看看：聪慧的头脑，非凡的潜力，惊人的勇气，我很久没有碰到这么优秀的小巫师。”分院帽惊叹，“我想我要好好考虑你的学院。”
麦格教授听到分院帽的评语，不禁神色一动，看向莉莉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这样的好学生就应该来格兰芬多，正好平衡小狮子总是热血上头的大脑。想到刚才刺头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注定要进入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麦格教授不由感到一阵头疼。
“或许你应该去斯莱特林，我保证你在那里未来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就。不过现在在那里你未必能获得掌声。”
“或者你可以选择格兰芬多，我保证米勒娃一定会喜欢你。你和她很像，别看她现在这么严肃，其实她上学的时候，也是一只莽撞的小狮子。我告诉你哦，她曾经。。。。。。”
“咳咳，分院帽先生，麻烦快些，后面还有许多小巫师。”眼看分院帽就要把自己上学的糗事一股脑说出来，麦格教授不得不打断出声化身为话痨的分院帽。为了给莉莉留下好印象，她转过头向莉莉露出微笑。
如果是西弗勒斯的话，他也许就是想去斯莱特林吧。可是肯弗和帽子先生都说斯莱特林也许对我，麻瓜出身，不太友好。但是那个讨厌的面瘫男和眼镜小子好像说他们一定会去格兰芬多，我可不想和他们当同学。
麦格教授要是知道因为他们两个，莉莉心中早就拒绝格兰芬多，恐怕少不了那俩家伙“特殊教育”。就在莉莉纠结于该选择哪一个学院的时候，她想起刚才肯弗安慰她的话。
“帽子先生，我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吗？”
“当然可以，可爱的小家伙，你想去追求智慧的拉文克劳还是重视忠诚的赫奇帕奇？”
就在莉莉陷入分院帽难题的时候，她浑然不知这样的行为早已在四所学院内部引起轩然大波。一年级的新生还好，高年级的学生哪一个当初分院的时候不是分院帽瞬间报出自己的归属，从来没有见过分院帽有和新生聊得这么久。甚至主席台上的各位教授也在窃窃私语，十分好奇谈话的内容。
“那个女孩是谁？分院帽好像特别重视她。”刚才压制斯莱特林的高年级级长扭头咨询身边同桌。
“抱歉，马尔福学长，我也不认识。稍后问和她同火车的拉巴斯坦和埃弗里就清楚了。”同伴回复。
“不必了，应该不是纯血家族出来。家里的大人们不是说，今年所有的纯血小巫师不是都安排来斯莱特林吗？不是纯血家族的巫师不会有太大价值，没有拉拢的必要。”卢修斯·马尔福脸色淡淡拒绝同伴的请求。
新生队伍中，埃弗里对着拉巴斯坦揶揄：“这么久还没有搞定一个小妞，搞得别人还以为她有多特殊呢？”
拉巴斯坦面色难看道：“闭嘴吧，一个麻瓜出身的泥巴种能有多特殊，分院帽不是太久没维护坏掉了就是老糊涂了。”
“那么，拉文克劳。”分院帽终于在大家议论纷纷中大声宣布了答案。
莉莉脱下帽子还给麦格教授，匆匆朝热烈欢呼的拉文克劳餐桌走去，期间她无奈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希望他也能和她一样进入拉文克劳，却看到西弗勒斯一直低着头。她来不及收到回应就被人拉进热情的欢迎海洋中。
麦格教授不禁有些失望，倒是教师台上的弗立维教授乐开了花。
西弗勒斯不禁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肯弗在后面安慰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别太灰心，说不定你也会去拉文克劳。就算分到不同学院，你们又不是永远分开再也看不见，空闲时间随时可以约在一起玩。”
“也许吧，我总有一种感觉，从现在开始我和莉莉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西弗勒斯有点沮丧，“不管怎么，感谢你的安慰。”
说话间已有好几位小巫师走向自己归属的学院。
“下一位，肯弗登斯·卡罗特。”
“好吧，轮到我了，祝我好运。”肯弗向莱姆斯和西弗勒斯挥了挥手，就大踏步走到分院帽子前。
“晚上好，帽子先生。”肯弗登斯一边带上帽子，一边微笑打着招呼。
“晚上好，有礼貌的小巫师，让我好好看看你应该去哪。”分院帽说完话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帽子先生，你还在吗？话说只要一戴上帽子就能知道巫师的性格，特性还有未来的发展，您是在施展摄魂取念吗？”饶是厚脸皮的肯弗登斯，被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
“哦，抱歉，孩子，我刚才有点分神了。我要先声明，我可没有施展摄魂取念。”分院帽不屑道，“我可是更高级的魔法造物，拉文克劳在创造我的时候，设下严格的限制，我无法看到你们具体的想法而是读取的佩戴者最深层次的甚至不为本人所知的思维片段。大概就是麻瓜所说的潜意识。别用那种‘你居然还知道潜意识’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会思考，看书，唱歌的分院帽。言归正传，毕竟也没有哪家巫师家长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因为入学被施展摄魂取念，还有像摄魂取念这样高深的魔法，据我所知，除了邓布利多，也就极个别魔法十分高强的巫师才能掌握。”
“好吧，我又说远了。之所以要和你说抱歉，是因为我无法给你答案。”分院帽扭动着他长长的帽尖不好意思解释道，“准确的说，我不知道应该把你分到哪一个学院。”
“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潜意识似乎覆盖着厚厚的浓雾，我什么都看不到，又好像看到所有。你的潜意识完全不像一位十一岁的小巫师，不同于上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我至少还在她那里看到天赋、潜力和勇气。在你的世界里，我仿佛在和生机勃勃的小巫师和异常沉稳的中年人同时交谈。”
“您的意思是我过分早熟？”肯弗登斯诧异分院帽居然能触及自己最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我只是想说，我在你潜意识看到野心勃勃的欲望、不安于现状的激情、对未知一探究竟的好奇，敢于变革的勇气。让我想想，我大概有多久碰到过你这么奇怪的小巫师了，估计有五十来年了吧，嗯不对，你和他又不一样，如果要追溯的话恐怕要到上一个世纪的他了。”
有了前面的莉莉分院的经验，肯弗这次虽然和分院帽聊了许久，大家反而不太奇怪了。
“看来分院帽确实坏掉，要不然他上去这么久还没有结果。”拉巴斯坦笑着对周围解释，“说不定等我上去，那个破帽子会让我错过晚宴。“
“那么，拉文克劳。”分院帽不待肯弗登斯选择径直说出了它心中的答案。请原谅我擅自主张，但是我不希望你重蹈他们的覆辙，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他，或许你能走出不同于他们的路。至少你的道路上还有那位小姑娘，希望她能帮助你避免走向极端。
肯弗登斯楞了片刻，只好无奈地取下帽子：“好吧，帽子先生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我们的谈话请保密。”
说罢，他走向拉文克劳的桌子，在那里莉莉鼓掌笑着欢迎他的加入，总算有认识的人在一起了，让她感觉不是孤身一人。
“下一位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斯莱特林。”
“该死。。。。。。帽子，你确定不用考虑久一点？”
“快点下去，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子，我一闻你的味道就知道你要去斯莱特林。别耽搁其他小巫师分院。”
“莱姆斯·卢平。”
“哦卢平家的小子，邓布利多和我说起过你的情况，我建议你去格兰芬多，那里对你比较友善。”
“帽子先生，我可以去拉文克劳吗？我的朋友在那里。我不想和他们分开。”
“好吧，谁叫我是善解人意的分院帽呢！这句话不错，我得记下来，明年开场白说不定用得上！”分院帽大声宣布，“拉文克劳。”
莱姆斯听到和好友分到同一个学院，高兴地一路小跑，和肯弗登斯来个击掌以示庆祝。
“詹姆·波特。”
“格兰芬多。”
“彼得·佩迪鲁”
“赫奇。。。。。。好吧，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摘下帽子，向莉莉和肯弗登斯望去，莉莉气鼓鼓地撅着嘴将脸转向一边，故意不予回应。西弗勒斯只好无奈走向朝他欢呼的斯莱特林，早已在餐桌等待的埃弗里立刻分出一个位置给他。直到他坐在椅子上，莉莉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暗暗心里叹口气。
随着最后一名小巫师们欢快地跑向赫奇帕奇，麦格教授不由长出一口气，分院帽总算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将目光投向教师席上的那位老人，一直一言不发笑语吟吟地看着台前的一切，这个时代最强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