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魔女们的特殊思维方式
又过了十多分钟，于蓝凤县某处酒店内，李琪将免提外放的手机通话挂断。
房间里除了她本人外，还有张擎天、张博、王丽。
三人默不作声旁听李琪与宣宇佳的对话全过程。
待电话挂断，张博先耐不住性子，激动道：“这位女警官居然能直接去黄慕松的家里作客！现在，咱们搞到黄慕松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至少等明天吧？目前已经天黑了。”一旁的王丽说道。
收回手机的李琪也觉得没必要立刻开工。
张博却认为最好趁热打铁。
因为黄慕松是主播，熬到后半夜是常有的情况，天黑天亮几乎没区别。
张擎天也觉得事不宜迟。
但又仔细考虑了一番，张擎天摇摇头，讲道：“目前掌握黄慕松的联系方式和住址，随时都可以找到他。我倒是对这位名叫‘宣宇佳’的警官更感兴趣。”
工作经验丰富的张擎天绝对是眼光够毒辣的星探。
在直播行业，身份是吸引观众的重要亮点，职业光环能迅速获得大量粉丝热度。
而且李琪说过宣宇佳的身材特傲人。
身材亮点+职业光环=爆火
张擎天临时起意想先与宣宇佳尝试达成普法直播的合作。
李琪、王丽和张博大致猜出了张擎天的心思。
三人也觉得宣宇佳很适合做普法直播。
“那我负责继续联络宣宇佳吧。”
“她是我的学妹，我约她出来随便吃个饭，到时候聊一聊做直播的事。”
“我与王丽的女生身份更容易拉近和宣宇佳的关系。”
李琪主动向张擎天包揽任务。
张擎天点点头，再看向侄子张博，说道：“我亲自负责黄慕松，明天先由张博联系他。等你们办妥宣宇佳的事，我再一并约黄慕松出来攒局。”
这样的计划安排最合适。
先搞定宣宇佳的普法直播有利于推动黄慕松跳槽。
等普法直播的合同签署后，宣宇佳跟抖阳建立合作关系，自然要向着抖阳平台说话。
到时候，即便黄慕松没有心思跳槽，难免会产生动摇。
张擎天的想法很完美。
三位跟班的年轻人都非常认同。
……
当晚，临近十点，黄慕松洗漱完毕准备睡觉。
走出浴室后，他向餐桌看去，倾听可莉和悠米聊天。
可莉随时有可能“消失”。
这回将可莉从提瓦特世界召唤来的时效即将耗尽。
第一次召唤可莉时，黄慕松的心思全部在可莉的身上，为自己收获亲闺女*1而欣喜。
现在是第二次召唤可莉了。
他打算借此机会做一项实验探究系统功能。
已知可莉能将提瓦特世界的特产落落莓和日落果带来现实世界。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能把现实世界的东西带去提瓦特？
黄慕松以余富出来的烤鱼实践。
美曰其名是让可莉将现实世界的烤鱼带去给伙伴品尝。
此刻，可莉将塑料袋提手牢牢握紧，并恋恋不舍地和悠米谈天说地。
可莉眨巴着大眼睛，向悠米问道：“你说你更喜欢吃生鱼片，但是生鱼片是切下来的鱼肉，应该叫做死鱼片吧？”
爱吃生鱼片是悠米在刚才吃烤鱼时讲过的。
烤鱼固然很香。
悠米还是觉得原滋原味的生鱼更合胃口。
“按照你的意思，可莉，‘坐电梯’应该说成‘站电梯’才对吧？”悠米很认真地反问道。
“对呀对呀！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有些常用的描述是错误的呢。”可莉的眼神无比单纯，“还有照片，一个人的‘最新’的自拍照，其实是他‘最老’的照片。”
领会了可莉的逻辑，悠米忽然失神良久。
连正在旁听的黄慕松都默然了。
足足半分钟，魔法猫咪悠米重新向可莉说道：“你的想法很有道理！而且，你的思维方式和我的主人特别相似。比如人类发明的开塞露，其实也算一种眼药水。”
可莉：“？？？”
她还不清楚开塞露是什么。
满怀期待地注视悠米，可莉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等悠米解释清楚意思。
才被整沉默的黄慕松终于绷不住了。
“开塞露……眼药水……这尼玛是猫咪的思维方式还是魔女的思维方式？”他在心里吐槽。
险些憋出内伤，黄慕松强行忍笑，被呛得剧烈咳嗽。
其实悠米和可莉的聊天内容有一点点尴尬。
关键是她们聊得很认真。
以正经模样聊不正经的话题属实戳笑点。
黄慕松尽快抑制笑意，打算介入她们的聊天。
然而，正值黄慕松刚准备开口，餐桌旁的可莉猛然消失。
与第一次时相同，可莉返回提瓦特世界的情况几乎没有先兆，只能以她的疲倦程度推断出大致时限。
可莉的离开令黄慕松没再把话说出口。
他的注意力开始放到烤鱼上。
包装整齐的烤鱼没有跟随可莉一起返回提瓦特世界。
“貌似没办法将现实世界的东西带去游戏世界。”黄慕松喃喃自语，根据情况分析。
思考的同时，黄慕松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身回卧室。
“嗯？”
进入卧室后的黄慕松倍觉疑惑。
满床的毛绒玩具都不见了！
根据烤鱼研究系统时，黄慕松联想到可莉通过抓娃娃机得到的毛绒玩具，觉得它们应该也被留在现实世界。
如果毛绒玩具们还在卧室内，证明现实世界的东西确实没法被带去系统中的游戏世界。
结果竟是毛绒玩具全部消失不见？
但烤鱼还在啊。
难不成烤鱼和毛绒玩具之间有区别！
又思考片刻，黄慕松依稀懂了，基本弄清楚系统的限制。
“毛绒玩具被带走，因为它们的归属权是可莉的。”黄慕松皱眉琢磨着，“烤鱼是我花钱购买，所以归属权是我，没法被可莉带走。”
可莉能带回或从提瓦特世界带来的东西必须属于她自己。
就像她身上穿的小红袄。
衣服、帽子、皮靴、手套、书包……
这些东西都属于可莉，所以能被带来现实世界；落落莓和日落果由可莉或诺艾尔代劳采摘，也能够被带来现实世界。
关键在归属权！
又一项不包含于功能简介的系统规则被黄慕松摸透。
目视他专注思考，魔法猫咪悠米忍不住好奇，飘浮过去问道：“可莉是返回属于她的世界了吧？那我也回符文大陆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找你的闺女聊天。”
“拜拜！”
问完之后没等黄慕松给出回答，悠米毫不犹豫钻进魔法宝典中。
下一刻，魔法宝典绽放金光，令黄慕松目不能视。
待光芒散去，悠米和魔法宝典也消失了，回到符文大陆世界的班德尔城。
黄慕松迅速揉眼恢复视力。
视野重新清晰。
站在安静的房间里，黄慕松沉默许久，竟萌生出空落落的孤独感。
“呼……还是有闺女好。虽然可莉爱折腾，挺让人费心的，至少不像现在这么无聊。”黄慕松自言自语。
从热闹到无聊的变化令他想起公孙离。
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阿离了。
靠床头坐下，黄慕松不由自主开启系统界面，准备看一看自己的暖床小兔娘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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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者大陆，大唐长安。
艳阳高挂正空，蓝天万里无云。
夏蝉嘶鸣使人烦躁。
阳光直射的温度令百姓们纷纷回家避暑。
当前的时间是下午一点。
在长安城内的长乐教坊司中，歌姬舞女们起床洗漱，提前筹备日落后的登台表演。
歌姬舞女属于夜间工作者。
从清晨睡到下午是歌姬舞女的正常生活作息。
而在教坊司后院的某处专属庭落里，有两名歌姬舞女没按照正常作息起居，她们吃过晌饭正准备午休小憩。
其中一人，穿衣打扮是舞女，耷拉着毛茸茸的兔耳朵。
她正是公孙离。
另外一人，个子高挑且丰腴，平肩细腰又显得很苗条。
她是琵琶乐师杨玉环。
二人并非寻常艺姬。
杨玉环和公孙离担任乐师舞女工作的同时还是尧天组织的骨干成员。
近期属于尧天组织蛰伏的阶段。
因为偷取城防图失败了，公孙离固然脱险，却导致一位身份极其重要的人物被抓获。
被抓的人是前朝皇子李信。
由于偷取城防图的密谋相关尧天组织，李信是幕后主导者之一，所以尧天组织的高层决定让成员蛰伏。
公孙离和杨玉环偷闲休假了数日。
以往，尧天组织常有蛰伏指令，她们本该习惯无所事事的休息时光。
只是这一回，公孙离变得焦虑难忍，为期数日的居家生活犹如残酷的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