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幽灵船
“罗伊！”
约瑟夫进入船舱，见到舰长罗伊之后，约瑟夫脱下头盔，表情五味杂陈的看向自己的舰长。
“等我们回到歌利亚，我会以舰长的名义给他们的家人发一笔钱的。”
舰长看到船员们回来，从舰长椅上起身走向三人，顺路在挂在椅子背上的兜里掏了掏，取出一包皱巴巴的烟。
约瑟夫听到罗伊的话抬头，看向自己的舰长，罗伊脸上挤出一丝悲伤从他蓝色的眼睛中能看到遗憾与后悔，但这悲伤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叹气。
“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总要面对未知的危险，也算是运气好，没有经历太多同伴的离去。总归是刀尖上跳舞的工作，谁知道会遇到什么，起码这次你们在亚空间生物的手中活下来了。”
罗伊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顺势坐在了他什么，点了一支烟。又拿出烟盒递给了身边的众人，一阵沉默后，每人都拿了一根烟，舱内的寂静被打火机的摩擦声打破，罗伊号船舱内上顿时烟雾缭绕了起来。
“亚空间里还有生物？之前我们在别的废船上从未见过，而且还有阿斯塔特，这家伙是专门过来对付它的吗？”
安德鲁深吸了一口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帝国为了稳定自己的统治，向大多数的帝国居民隐瞒了亚空间里还有生物存在的真相。为什么呢？因为亚空间本质上是现实宇宙中生物心灵的投影，你对亚空间越了解，越知晓并且相信他们存在，亚空间的力量也就越强。那么让越少的人了解和知道亚空间的真相，就越能削弱那些藏身于亚空间内生物的力量。
“我刚才在通信断开的时候重新看了看之前防护服上的录像，注意到了这虚空舰的结构，这船大概率年代十分久远，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刚刚击毁没几年的样子。”
罗伊吐出一口烟，蓝色的眼睛微微失神，回忆起了刚刚看到的录像。棱角分明的面容扭头看向约翰，飞船内灯光照耀下白色的皮肤显现出微弱的棕色，他的教育背景，脾气，经历表明了这个人习惯依靠经验谨慎的做出判断。太空作业发生意外事故是常有的事，但是与自己一同共事的同事和朋友的离去还是让人悲伤。
“我之前还在行商浪人船上为冯.洛特西兰王朝服务的时候，听说过虚空舰进行亚空间穿梭，船上出现亚空间生物的故事，一旦出现会死很多人。但是也是传言，我从未亲眼见过。约翰，你在星界军的时候遇见过吗？”
罗伊问道。
吃一堑长一智，遇到麻烦和灾难，在侥幸活下来的时候把问题搞清楚防止再次遇险才是太空生活的活命要领，但是大多数人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虚空舰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那种绿色的生物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我能肯定那绝不是某种异形，瘟疫行尸我在巢都底层见到过，之前有过清缴任务。”
约翰思考了一会沉吟到。
罗伊随之站起身来，走向太空舰操作台，透过太空舰的透明舷窗，看到虚空舰残骸的巨大影子，现在的虚空舰对拾荒者来说不再是宝库，而是如同一片危险的阴影笼罩在船员们的心头，散发出阵阵恐惧，让人们心神不宁。
罗伊坐到操作台前，调出虚空舰上的记录重新翻看着资料。
“我下船把之前保罗带的那个箱子拿回来吧。”
约瑟夫磕了磕烟灰，站起身来走向了太空船舱门。
“总归得拿点东西回去，不然这一趟就白跑了，死了这么多兄弟还没有钱拿。”
约瑟夫说完顺手拿起了安德鲁的卡特雷斯激光枪。
对于在太空废墟里讨口子求生存的人们来说，没有比丢了命还没有任何收获更令人沮丧的了。本身在太空废墟打捞东西就是豁出命的危险工作，既然有付出，就要有收获，不然就饿肚子，每个在巢都下层生活的人都懂这个道理。
“嗯，是得带点东西回去”
“等等，别下船了，万一再遇到那怪物，可没人救得了你”约翰对约瑟夫说到。
“但是不能白跑啊，死了这么多兄弟，如果什么也值钱的也没拿到，岂不是让同行笑话！”
约瑟夫背起卡特雷斯激光枪，准备打开舱门。
“约瑟夫，不要去了。”
罗伊回头向同伴说到。
“那虚空舰残骸，我看是从亚空间缝隙里飘出来的，再下船，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东西。”
我之前有听说过，亚空间航线虽然可以缩短航行时长。但是遇险的概率很大，万一迷失的话航行时间可能会变长。如果这艘虚空舰误入亚空间没有出来，可能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残骸没准就是在亚空间航线中遭遇危险变成这样的。你们听说过幽灵船的传说吗？”
罗伊盯着电子屏幕上的资料，向船员们说起了亚空间航行。
“什么？什么幽灵船？？”
安德鲁和约瑟夫心头一颤，连忙放下了激光枪，又坐了回去。四个人关上船长室的门，放下枪围坐在罗伊的船长椅前。
“我在冯.洛特西兰王朝行商浪人船上当水手时听过这么一个故事。之前一艘帝国海军巡洋舰在例行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艘没有标识的巨型商船。我们都知道，一般帝国的商船都是走固定航道的，可发现那商船的地方压根不是航道。本来以为那船是走错地方迷航了，但任凭海军士兵如何呼叫，那艘船都没有回复。”
“啊，我知道这个故事，那艘朦胧星域被异形海盗掳走的商船。海军登上去之后上面都是尸体，那些异形把船上的人都杀光了，墙上涂满了血，脑袋被砍下来，无头尸体上全是刀割的伤口，还有很多人失踪了！”
佣兵无礼的打断了舰长的话，这使得其他两个听故事的人都不满的“啧”了一声。
“不是朦胧星域的那个故事，我说的是咱们极限星域的，你说的那个肯定又是酒鬼们编的瞎话，不知道改了多少个版本了。”
“好吧，好吧，船长你继续说。”
“海军登上船之后，那船上压根就没有人，但是亚空间引擎还在照常运转。他们查了船上的记录才发现，那船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迷失在亚空间了，在亚空间航行的时候，船员一个一个失踪。最后只找到了一张写满了所有人名字的名单，上面每个人的名字都划了一条竖线。没人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也从未有人再见过那些失踪的船员。”
故事讲完了，即便是再勇敢的战士，也不会蠢到在这充满危机的太空去冒不必要的险，饿肚子和被嘲笑总比丢了命强，不是么。
此时讲故事与听故事的4个人如同古泰拉夜晚森林里围坐在篝火前听吟游诗人弹唱的冒险者，也如同风雨交加海面上躲在摇晃船舱里听老船长讲故事的船工。但是隔墙有耳，森林的深处躲藏着怪物，波涛凶猛的海面下潜伏着海怪。
“那个阿斯塔特呢？”
罗伊问道。
“走了，幸亏遇到阿斯塔特，否则我们就没命了。那些家伙是不会和我们接触的，我们快走吧，有阿斯塔特出现在这里说明很危险，没事就快走！”
老兵急切的催促道，好像这是战场上留下来的什么保命秘诀。
太空船点燃了尾焰，缓缓驶离了虚空舰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