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罪恶之子

康拉德的子嗣总是与罪恶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科兹的军团诞生于泰拉的监狱，他本人出身并成长于罪恶之都。

曾几何时，康拉德.科兹遵从自己天生的正义感致力于打击犯罪，在一段时间后他摸索出用恐惧统治人类的方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被罪恶同化，最终彻底疯癫，成为了罪恶本身。

帝皇希望康拉德的第八军团成为极端的罪恶裁决者，但是随着午夜游魂本人的精神崩溃，加上康拉德走后，不再有恐惧阴云笼罩的诺斯特拉莫又变回了罪恶世界，第八军团阿斯塔特的兵源逐渐被罪恶世界的恶棍和黑帮填满，这个以罪恶审判者闻名的恐怖军团最终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堕落。

一些原体认为第八军团的堕落源自于康拉德.科兹本人的不作为和放纵。还有一些原体认为那些源自监狱的战士原本就是罪人，他们出生于罪恶之都的疯狂父亲给他的子嗣带来了犯罪的基因。

而犯罪基因是会被继承的，所以第八军团走向堕落是必经之路。

但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一连长贾戈.赛维塔里昂死后的午夜领主就是一群分裂的、以小帮派或者独行者为主的一盘散沙。

游离于亚空间和帝国的边缘，在帝国的阴影中与太空海盗、混沌叛军相互勾结，就像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黑帮。

但是在第 41个千年，除了一些帝国和混沌的交战区，大多数的凡人都对阿斯塔特不了解，甚至一生中除了巢都街道上的雕像，他们压根没见过帝皇的天使。哪怕是行星总督和巢都的上层官员也只有听闻，但是等他们真正见到的时候，说明这个世界大概会迎来大规模的战争了。

华丽的国教教堂坐落于如同古泰拉“赫鲁晓夫楼”一般标准 stc建筑一旁，两者的建筑风格以古泰拉人的观点来说只能描述为格格不入。马里斯跃过了几座巨大的圣人雕像来到了教堂的尖顶旁。

他潜藏于大教堂顶部金色活圣人的镀金像阴影之下，躲避着飞来飞去来回扫描的伺服颅骨。最近的颅骨近的能让马里斯伸手抓住颅骨头上的蜡烛。

马里斯大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但是一万年后巢都带给他的极度不适应还是让他选择了最保守的方式。尽量不被人看到，如果不幸被看到就视情况伺机杀掉看到自己的人。

在前往教堂的路上已经有几个好奇的倒霉蛋不幸失踪，由于离自己的目标已经不远，马里斯最终还是放过了那个离自己太远的小孩，有时没必要破坏效率来给自己找麻烦。

金色雕像之后便是教堂的大彩窗，几块带有颜色的玻璃拼出了一个滑稽的一比一大小黄色阿斯塔特轮廓，头盔内部的热信号显示彩窗之后有着一名传教士跟随伺服颅骨路过。

若不是彩窗上的熟悉剪影和这些人对帝皇的崇拜，马里斯一定会让这所教堂的人好好体验一下恐惧的滋味。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过，那扇彩窗玻璃之后已经没有了可疑的热源，强忍住对狂热宗教极度的不适感，马里斯在心中用古老的诺斯特拉莫语暗中向夜之主祈祷：

“我是夜之子嗣，立身于午夜的庇护之下，我带来黑夜，我既是恐惧。”

在短暂的祈求后，他拔出了那把融合了弗拉尔异形和诺斯特拉莫技术的锋利短刃，对着彩窗上那个和自己等身大的黄色阿斯塔特剪影划了几刀。

教堂映照着彩窗的地面晃过了一个头盔有断角的阿斯塔特影子，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寂静神圣的教堂大厅只有发出和蔼微光的角落蜡烛烛火重重摇摆了一下。

教堂彩窗后的惊人奢华让曾经出身于诺斯特拉莫街区的马里斯微微吃惊，大远征时期的帝国巢都不会将过多的财富特别是黄金和宝石用于装点宗教场所，因为那是一种资源浪费。

财富往往与权力挂钩，而掌权者往往都有罪。

与教堂外层层严密的安保不同，教堂内部活动的教士相比外面少的可怜，随着马里斯顺着阴影接近教堂大厅前的巨型绿色星图，他的头盔检测到了几个可疑的热源。

“这里居然有像样的卫士？似乎还是女性，这些家伙可比外面的凡人士兵强多了。”

吊顶的花朵状圣灯下，一幅巨大的绿色立体星图展示在了黑暗角落中的马里斯面前，在星图大厅所在雕花木门的背后，有着两名穿着重型护甲，拿着阔刃和巨大盾牌，披着黑色披风的国教圣战士。

马里斯启动了光学迷彩，避开了天空中飘来飘去伺服颅骨传感器的感应范围，抬头看向那绿色的星图。

绿色的星图在放置状态下也会自动切换所在星系，向教徒们展示帝国国教传教士所踏足的每一个星系，每一个可以被呈现的世界，狂热的信徒们将帝皇的信仰带到了帝国疆域下的每一个世界。

帝皇让人类团结一致

帝皇的苦难即是我们的苦难

帝皇是被压迫人类种族的希望

帝皇是人类的盾牌和守护者

帝皇不朽

赞美人类之主

为了帝皇

浏览着绿色的星图，看着帝国国教踏足的世界，马里斯想起了曾经帝国宣扬的帝国真理，虽然那些字早已被他扔到了大脑的未知领域，但是帝国国教的狂热宗教信仰还是让他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

“他们一定是疯了”

凡人信仰帝皇说明他们仍是帝国的子民，此时的马里斯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科技发达的野蛮世界。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先了解自己的位置吧。

绿色的星图显示自己所在的歌利亚行星处在塞拉菲斯星区，而塞拉菲斯星区在一个叫做极限星域的巨大星域内部。

令马里斯注意的是，塞拉菲斯星区附近有一个奇怪的螺旋标志，星图上简易标识了大漩涡的字样，而当他想要好奇的查看时，这张星图则无法再放大呈现更多信息。

浏览了远处明星般的泰拉，马里斯熟练的输入食尸鬼星域，星图定位到极限星域北部边缘。

“家”

虽然马里斯完全不喜欢自己的家乡，但是那地方已经是自己的家乡。在午夜幽魂统治诺斯特拉莫之后，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笼罩在恐惧之下欣欣向荣的发达世界。

康拉德.科兹是一个残忍恐怖的杀手，藏在黑暗中的猛兽，但是他也有着善于统治世界的另一面。

对于无罪之人来说，午夜幽魂是一个善于运营的温和君主，他利用诺斯特拉莫的精金矿业让诺斯特拉莫的大多数人过上了小康生活，但这是在他没离开那里之前。

马里斯还记得自己副官提尔向他谈论过自己对于基因之父的印象，这位泰拉裔的屠夫是这么说的：

“夜之主，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曾经失望的以为他那细长苍白的手指是用来演奏乐器的。”

但是当马里斯在食尸鬼星域搜索诺斯特拉莫时，这张星图却搜索不到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