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立国家 夜 内

深深的走廊里一只灯泡摇晃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走出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女人穿着睡衣，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立国，侧身走过去生怕蹭到立国的脏衣服。这是一个老式的筒子楼，房间与房间紧挨着，是集体厕所和洗脸池，一些门口前放着破家具，上面锅灶的剩菜已经凝固，灰色墙面上挂满的陈年灰尘上沾满了飞虫。

立国拿出钥匙开锁，可那破旧的木门门锁怎么也打不开，立国用力向上提了一下，“啪”，门开了。

“美艳歌舞厅”招牌发出的彩色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立国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佛牌佛珠，床头的蚊帐已经旧得发黄，小小的房间除了一些凌乱的生活用品也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立国把包放到桌上，又拿出铜镜挂在门上。墙上一张全家福静静地注视着一切，照片中一个妇女端坐中间，小立国和两个女孩子分在两旁，照片里小立国笑得很灿烂。

电视里播放着法制节目，立国把声音开大以便淹没楼下舞厅世俗的音乐，他端着泡面正往嘴里送，时而拿笔记着什么，电视画面发出的暖光映射在立国毫无表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