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偏爱
司摇若是给不出一个说法来，她可不会轻易饶了司摇！
司律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好叫二婶知道，秋水偷了我妹妹的钱！这些都是我与妹妹还有绿枝亲眼看着她从床底拿出来的！”
秋水终于吐掉了口中的臭袜后，向黄氏求救，“二夫人！婢子没有偷！这些钱都是婢子攒的，婢子也常常刺绣拿出去卖，婢子的绣品好，赚了不少钱。”
黄氏看着司律和司摇兄妹，低哼了声，“听见没，这是秋水自己攒的。”
司摇看着黄氏哂笑。
她就知道黄氏一定会偏向秋水，毕竟秋水是她好不容易插到她身边的。
前世的她，在家破人亡之前可谓不学无术，在贵女圈中的名声也不太好。除了阿爹不想她辛苦学习外，还有就是秋水一直都在给她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氏授意，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养成草包，好时时衬托黄氏的嫡女、她的大姐司晴“京城第一大才女”的名头。
秋水还常常将她的行踪告知黄氏，甚至顶着她的名头，对别人颐指气使。
“阿爹、二婶，我已找人核对过了，秋水在管清晖园账本时，做了假账。有五百四十八两不知所踪。”司摇将账房先生核对过的账本交到了司文手上。
秋水闻言，满脸惊恐，仿佛一下子就被抽去了脊梁，软趴在地板上。
司文只翻看了几页账本后，就气得把账本塞黄氏手上，“你看看！这奴婢简直胆大包天！竟然连主子的钱都敢昧！还昧那么多！”
黄氏现在是暂代主母，代管府中庶务，还打理了司家的不少生意，所以她是懂得看账本的。
就算司摇没找账房先生圈出来，她都能看出有问题。
看着上面红色的圈圈，黄氏心中都大吃一惊：这贱婢，居然比我还敢贪！
“来人呐！”司文一拍几案，指着秋水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然后发卖了！”
黄氏想说些什么，但是也说不出口了。
虽然她心中不舍得这个棋子，可是秋水做得太出格！
她还是想办法再给司摇另外指一个手脚干净一点的丫鬟吧！
“老爷！饶命啊！老爷……”秋水连连磕头求饶，但是司文无动于衷。
秋水的惨叫声在院中响起，黄氏充耳不闻，反而笑着与司摇道：“区区一个贱婢而已，不中用就发卖了。二婶再好好给你挑一个。”
“不劳烦二婶了。”司摇向司文福了福身，“阿爹，以后女儿院子里的人就由女儿自己挑可好？”
虽然黄氏掌管府中庶务，但是司文才是真正的主人。
“都依你！”司文拉着司摇的手，揉了揉司摇的脑袋，“今日让我摇摇委屈了！阿爹待会让账房那里给你支一千两，好好补偿你这次损失哈！”
司摇乖乖点头，娇声道：“谢谢阿爹！阿爹最疼我了！”
黄氏瞪大了眼睛，“可是大哥，府中人手现在是由我指派，各房银钱我也有所规定……”
“你不能这么偏心摇姐儿”还没说出来，就被司文打断。
他道：“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就算母亲回来了，也肯定支持我。说不定母亲知道摇摇受委屈了，还要给摇摇一万两做补偿呢！”
黄氏生生挤出一个笑。
你们母子二人，偏心司摇可真是偏心得没边了！
明明她是暂代主母，却管不了清晖园的人手指派！她还算什么主母？！
还问都没问她的意见，直接就拿出一大笔钱补偿司摇这个草包！
明明她的晴儿那样乖巧听话、才名远扬；还有她的鹏儿、鹰儿，才华横溢、饱读诗书，他们才是最值得偏爱的！
就因为司文、司摇、司律是长房的，所有好处都落在了他们头上！
她不服！
迟早有一天，二房会取代大房的！
处理完了秋水之事，大家各自回各自的园子。
黄氏走在司摇的后面，看着司摇的背影，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看到司摇主仆停下了脚步，站在荷花盛开的池塘边，专心致志摘荷花，黄氏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借着假山的掩护悄悄靠了上去。
“姑娘，这朵荷花开得好，您摘回去调香一定效果更好！”
司摇顺着绿枝的手指看过去，高挺的鼻子轻轻一嗅。
熟悉的蔷薇花香……
黄氏看着司摇的背影，露出一抹奸笑，伸手狠狠对着司摇的背一推！
“噗通！”一声响，巨大的水花溅起。
“欸？是一头猪掉下去了吗？水花这么大！”司摇一脸无辜地朝绿枝眨眨眼。
绿枝会意，“啊，该不会是水怪吧？”
司摇捡起一块小石头，觉得不够大，然后换了一块饭碗大小的往水里砸。
“啊！救……”黄氏挣扎着浮出水面，看到石头砸来，差点没晕死过去。
不过她本身就不会泅水，所以只能浮浮沉沉地挣扎。
黄氏的丫鬟金宝，本来是听黄氏吩咐躲一边的，看到司摇手上的石头越换越大，再也淡定不了了，赶紧冲出来。
她一边拦着要往水里扔脸盆那般大的石头的司摇，一边解释：“五姑娘！别砸了，那头猪，啊呸，掉水里的是二夫人！”
“哦，是吗？不好意思，荷花、荷叶那么密，我没看到那是人。”司摇有些遗憾地扔掉石头。
金宝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喊：“快来人呐，二夫人落水了！快来人呐……”
附近的小厮听到金宝的呼救后，飞奔过来，很快黄氏就被救上了荷塘边。
但她的发髻散乱，满头水草，额角破了、肿起了一个包，嘴里还噗噗吐了几口水，甚至吐出两条鱼仔。
她半死不活地看向司摇，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司摇，“你……你……你……”
司摇眨眨眼，满眼真诚，“二婶是要多谢我发现你落水，才能让人及时救起你吗？不用谢的哦。”
黄氏差点被气死！
谢你娘的谢！
明明司摇头都没回，池塘又满是荷花荷叶，不可能看得到她的倒影，为什么司摇这个小贱蹄子居然可以躲开她的暗算？
最后掉进荷塘的人却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