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尼尔
老尼尔站立不安，尽管他极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虽然有可能是他多虑了，但是由华恩那句话勾出的想法，在老尼尔心中如同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大主教，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走了。”老尼尔的心里在打退堂鼓。
“等等。”华恩说。
华恩还在窥探老尼尔的命运，祂看了老尼尔在他的帮助下走建立了互联网的第一步，创造出来了集路由器、交换机、调制解调器相应功能的仪式魔法。
华恩心中感叹，老尼尔真是一位仪式魔法天才，而这位天才缺少的只是思路。
不过先要解决他的失控问题，消除隐匿贤者对他的污染。
隐匿贤者的污染是通过呓语灌注的非凡知识，当无法消化和掌控这些超规格的非凡知识，听取之人要么放开心灵防线，接受隐匿贤者的改造，如果撑不住，就会失控。
对于华恩来说，这就是小事一桩。
祂用命运的权柄直接切断老尼尔和隐匿贤者的联系。
在这一瞬间，老尼尔感觉到了变化，他脑子里的关于隐匿贤者的知识在消失。
“我，我是怎么呢？”老尼尔忘记生命炼成仪式魔法的知识，他开始慌张了起来。
“我帮你解决了你身上的污染。”华恩缓缓地说。
“我，污染？”随着隐匿贤者污染的消失，老尼尔浑浊的暗红色眸子清明不少。
“原来我被隐匿贤者给污染了，”老尼尔自嘲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能没有祂的恩赐，不能没有生命炼成，大主教，把知识还给我吧。”老尼尔声音颤抖，目光中透露出难以言说的无助。
“尼尔先生，你清醒点，那个仪式魔法真的能复活莎莉丝特吗。”华恩呵斥道。
老尼尔清醒不少，他也明白那个仪式不能复活莎莉丝特，这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
他整个人萎靡了下去，眼睛渐渐无神。
“我可以帮你复活莎莉丝特。”
华恩的一句话就如惊雷，在老尼尔的脑海里炸开。
“真的。”他用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华恩，而这希望中充满了害怕，害怕这是假的。
“不过我需要你做些事。”华恩说。
“只要能复活莎莉丝特，我老尼尔什么都愿意做。”老尼尔的精神又回来了。
老尼尔是那种深陷绝望之人，就是看到一丁点希望就会拼命去抓住。
“好了，复活一个人可不简单，我需要一段时间准备。”华恩说，简单地使用命运并不能复活一个人，祂需要寻找可行的办法。
老尼尔重重地鞠躬表示感谢。
“好了，就到这里了。”
黑山旅店案件汇报就到这里结束，华恩起身走出值夜者小队的办公室。
“奥娜·海尼，把档案拿上，走了。”华恩对奥娜·海尼吩咐道。
这件案子成功从值夜者小队手上移交到了华恩手上。
两人走出了黑荆棘安保公司。
华恩对奥娜·海尼说：“那个伦纳德的值夜者天赋不错，重点照顾一下。”
奥娜·海尼心领神会，“我会安排。”
街道上停着一辆四轮单马的马车，它厢体侧面绘刻有黑夜教会的圣徽。
奥娜·海尼和华恩上了这辆马车。
“回水仙花街五号。”华恩对车夫说。
“大主教，午餐后还有与教区主教的会面。”奥娜·海尼说。
“推掉，还有午餐也不用了。”
“是。”
……
水仙花街五号，书房。
下午，华恩将帕列斯喊了出来问：
“帕列斯你说这生命炼成可以复活了人吗？”
帕列斯回答道：“您是说那个大地母神教会的生命炼成仪式魔法，那个仪式魔法只能制造出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
“如果要真的复活人还需要从灵界召唤复活之人的灵魂，让灵魂和肉体重新结合。”
帕列斯继续说，“据我我所知，只能召唤灵界生物，从灵界带回一个人的灵魂很难。人死后回归灵界的灵魂将会逐渐分解成很小很小的碎片。”
“要带回一个人的灵魂，必须找齐每一块碎片，重新拼接完整，但是灵界是无限的，无数块灵魂碎片散落在在无限中，想找齐几乎不可能。”
华恩问：“几乎不可能？那就是可能了。”
帕列斯意识到华恩是怪物途径命运之轮，对于这位存在，“几乎不可能”等于“一定能”。
“既然灵魂问题解决了，那灵魂和肉体的重新结合呢？”华恩说。
“名为“灵与肉”的仪式魔法也许能办到。”帕列斯回答。
复活的方法确定好了，华恩开始着手准备。
祂列出一个需要的非凡材料清单。
生命炼出需要的材料包括：精灵之泉（苏尼亚岛金色泉）的泉水100毫升，星水晶50克，黄金半磅，燃素5克，赤铁矿30克……以及大量的活人鲜血
灵与肉需要的材料包括：巨龙之血100毫升，白水晶50克，纯银半磅，红宝石5克……以及大量灵界生物鲜血。
购买材料，可以在黑夜教会内部买，也可以去一些地下交易市场。
华恩打算从黑夜教会内部购买，祂喊来奥娜·海尼，将这份材料清单递给她。
奥娜·海尼接过这份材料清单，不过几个小时就从圣赛琳娜教堂完回来了。
“大主教，除了灵界生物鲜血需要暂时没有库存，其他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奥娜·海尼说。
“很好。”华恩说，他去带回莎莉丝特的灵魂需要去躺灵界，随手取点灵界生物的鲜血“灵界生物的鲜血祂打算自己准备，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是，大主教。”奥娜·海尼退出了书房。
见奥娜·海尼离开，华恩准备进入灵界。
祂很顺利地感应到了灵界。
穿越无形的帷幕，祂的身体变得虚幻。
灵界仿佛抽象的油画，由红、黄、蓝绿等鲜明叠加的色块组成。
无法以常规的概念理解，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方向位置。
华恩随意地漫游着，时而看见涂鸦般的黄色太阳，时而从虚幻的树林中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