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帕列斯
伦纳德来到了华恩面前。
伦纳德在盥洗室的时候。
邓恩认真地在这间值夜者小队的办公室，向华恩汇报了黑山旅店的案件细节，华恩装作十分重视的听完，观察着这位值夜者队长。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胸口处别着一条金色的表链。邓恩的鼻梁挺拔，灰色的眸子给人一种深邃感。
虽然华恩已经知道了这件案件的的真相，但是总不能直白地揭开真凶是祂自己。
隐瞒真相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做出一个样子，去现场调查一番，然后对外宣称一直在调查中，进展顺利。
其真正情况是案件成为档案室的垃圾，遗忘在历史中。
接下来是伦纳德的黑山案件汇报。
华恩对伦纳德身上的那个老东西感兴趣，所以华恩刻意地让每个人单独汇报。
还有一个原因是，帕列斯的存在不适合公开，这样对伦纳德是一种保护，对其他人也是一种保护。
邓恩结束了汇报就去喊伦纳德，然后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伦纳德推门进来，那种散漫的气质消失不见，扑面而来的是犹豫沉重。
他紧皱着眉头，嘴巴微张。
“大主教，我——”
伦纳德欲言又止。
“先说说黑山案件。”华恩提议道。
“好的，大主教。”伦纳德调整混乱的情况开始汇报黑山案件，
伦纳德的汇报和邓肯差不多，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在伦纳德的口中，他的语气中十分确定有高序列的存在，而邓恩更多的是怀疑。
“我说完了。”伦纳德经过一番汇报，沉重的心情有了缓解。
华恩点了点头，注视着和祂一样是黑发绿眸的伦纳德“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大主教，我——”伦纳德知道华恩是在指老头存在，艰难地说，“您是指我身上的那位存在。”
“对。”华恩说。
华恩的声音十分平淡，但在伦纳德听来，就像一把尖刀直插心脏，他心情直坠谷底。
“老家伙，不出来吗？”华恩淡淡地说。
“你究竟是谁？”伦纳德的声音变得苍老，帕列斯暂时借用了伦纳德的身体。
帕列斯观察着黑发绿眸的华恩，这位他从未听说过的年轻黑夜大主教，虽然他的实力受损，但起码是序列一的偷盗者的时之虫，而华恩在非凡战斗上封锁他所有的逃跑方式。
碾压的如此彻底，帕列斯心情绝望。
“不介绍介绍自己。”华恩笑着说，祂对帕列斯感趣。华恩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少，好奇是祂唯一可以带给感觉的情绪。
帕列斯有一套灵活的行为准则，概括起来是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投降。
如今，他能猜到这位大主教的实力起码序列一，很有可能是一位序列零真神。
并且他因为受伤发挥不出序列一的实力，他和华恩的实力的差距过大
最好的、最合理的选择是投降。
帕列斯端正好态度，帕列斯自爆了身份说：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这是我的名字，是偷盗者途径的序列一时之虫，被同为偷盗者途径序列一的渎神者阿蒙重创，无奈之下才寄生在伦纳德身上，借助黑夜女神的力量躲避阿蒙……”
“你和阿蒙同为偷盗者途径的序列一，为什么你没打过他？”华恩笑了笑问。
帕列斯满脸通红，“因为那家伙有唯一性，我对非凡能力的使用比不过他。”
华恩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你？继续让你待在寄生在伦纳德身上，”祂的加重了语气，“还是杀死你。”
“我愿意成为您的眷者。”帕列斯试探着说。
“喔，”华恩饶有趣味地说，“成为我的眷者？给我一个理由。”
帕列斯开始鼓吹自己的优点，“虽然我受到了重创，但好歹是一位序列一的天使，而且我知道不少隐秘的历史……”说着，帕列斯想到，对于一位可能是真神位格的存在，这些在祂的面前毫无价值。
受到重创的他，要战力没战力，要知识没价值，序列零哪里需要他这序列一的非凡知识。
唯一的用处和一名凡人没有区别，作为信仰锚点。
帕列斯继续说，“只要您庇护我，阿蒙就不可能成神。”
“看来你有点用，不过阿蒙成不成神和我有什么关系？”华恩平静地说，除非阿蒙挡在了祂建立锚点路上，不然和祂有什么关系“再说，如果我要阻止阿蒙成神，杀了你不更好，毕竟人会背叛，会跑路，而封印物和非凡特性不会。”
听到华恩的话，帕列斯直冒冷汗，实际上他为自己准备了一条退路，这么多年以来，他想的最多的事是就是如果被阿蒙本体找到怎么办，
他经过一次次实验，创造了一个分身，那就是在本体死后可以在分身处复活。
但这个后路的副作用挺大的，帕列斯以这种方式复活会失去序列一的非凡特性，被动地降低一个层次。
还有一点，他的分身目前放在了伦纳德的身上。
也就是说，他被华恩干掉后将会在伦纳德身上复活。
帕列斯倒希望，华恩拿出序列一的非凡特性就认为他死了，不过华恩都能发现序列一的他，他跌落一个层级更瞒不过华恩。
复活点就不应该和本体设置在同一地点。
帕列斯有一种憋屈感。
突然，伦纳德抢过了身体的控制权，华恩和帕列斯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大主教，放过老头吧，”伦纳德喊道，“他没有做过不利于黑夜教会的事情，他是一位好老师，教导了我许多神秘学知识和战斗技巧，他是好人。”
“喔，伦纳德，他可是一名偷盗者途径的天使，并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华恩解释道，“你可要知道你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要你死就死。”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伦纳德反驳道，“他完全把我当成一位后辈，对我视如己出。”
华恩看着对祂流露真情的伦纳德，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