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仇恨抵得过一切
本来近两年韩温自己感觉目前自己的武功修炼基本上都是处于一个停滞的状态，比如练习罗爷爷教的拳法除了更为熟练了一些外别无长进，不管是力量还是对于拳法的领悟。
罗爷爷告诉他，韩温这也算是俗世武者的顶峰了，要想跨越鸿沟迈入品级武林高手那就得看自己的积累、机缘和际遇了。每个人跨越这条武林鸿沟都各不一样的，有的人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有的人厚积薄发慢慢滴就能过去，有的人生死之际方能领悟。
对于这件事，韩温倒是没有过多的着急，因为每每他站立于大地的时候，手中盘龙棍仿佛能从大地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韩温感觉自己跟土地的联系更为紧密。
大地的那种浑厚广阔给他一种感觉，就算是韩温不能立刻晋升品级高手也绝不会比他们那些人差什么。
当然最主要的是现在韩温内心火热，他要报仇，毕竟马上就能找到谜底了。
韩温发动所有的关系和手底下的人去了解青龙帮的信息重中之重是包括但不限于县衙的捕快都头张亮的一举一动，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张亮平常日里没事经常在县城里最大的酒楼望仙楼活动。
这天中午，韩温早早地就去望仙楼找了个靠里的不起眼位置点了两个菜坐好。没过多大一会酒楼里就坐了很多的客人，大部分客人都是本地人，他们相互之间都颇为熟悉地打着招呼，闲聊。
半晌，一个年纪约有三四十岁，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透露出阴狠毒辣，但是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身材瘦高的衙役打扮的人来到酒楼门口，周围的人纷纷招呼“张都头”“张都头早呀”“张都头好呀”这类的话。
那个衙役打扮的人笑嘻嘻地跟周围的人点头打着招呼，店小二连忙过来引着他向一个靠窗的空桌走去，就在韩温坐的不远之处。
“张爷，还是老规矩吗？”店小二殷勤地拿起抹布再假模假式地把桌子凳子擦了一遍。
“今天换几样新鲜点的，把最好的酒拿上来。”终于张亮开口说了几句话。韩温听的清清楚楚的，也确定张亮就是那晚山村河边的操本地口音的“土著”。
那天晚上一共就只有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韩温虽然当时怕得要死但是还是牢牢地记住了这两个口音，甚至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韩温早已重复了无数遍，甚至重复到韩温都有点怀疑人生的那种感觉，就和我们平时老是盯着一个字看那样，你会发现看着看着那个字越来越觉得不像了那样，但是回过神来还是那个字。
当张亮说话的声音一经发出后，韩温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是他，肯定是他!
韩温很想冲上去抓着他的脖领子大声询问另外的那个外地口音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全村的老老少少？但是现在肯定不是报仇的时机，韩温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被对方发现破绽，他紧张到哆哆嗦嗦地立刻结账走人了。
韩温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地上的蒲团上，膝上横着盘龙棍，一只手默默地抚摸着小黑，他内心逐渐地安定了下来。在回来的时候，韩温就已经告诉赵大牛、小罗他们，手下的所有兄弟们都尽量地保持之前的低调调查，按照以前的安排持续观察青龙帮主要人物即可，具体行动等后面的命令。
傍晚的时候，小罗来告诉韩温，盯着张亮的兄弟们来报告张亮去了城东的别宅，按照他以前的惯例，张良今晚就要在这里休息了。韩温没有什么表示，点点头就让小罗回家去了。
终于到了二更天，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韩温带着小黑悄悄地出现在张亮的别宅里，这个宅子里平时就只有张亮的别宅妇外加一个使唤丫头居住。墙角黑影里韩温指了指后面，小黑到处去转了一圈回来点点头，韩温知道这个宅子里确实就三个人。
韩温先悄悄地溜进使唤丫头的房间，一个手刀将她打昏让后用布条将她捆好，嘴巴堵上乱翻了一些首饰财物营造了一个入室盗窃的场面。
韩温进入张亮的卧室，先是发挥自己已经谙熟的大地属性，其实当下他差不多和泥土是一样的性质了。不是绝顶高手绝对没有办法感知到他的存在，这也是他在修炼的过程中发现的功法妙用之一。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谨慎，张亮只是一个武功普通的衙役都头，他擅长的是溜须拍马韩温先是打昏了张亮和他的小妾，用床单被子裹成一团捆好那个张亮的别宅妇。
韩温提着双手倒绑的张亮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凉茶壶，一壶水泼了过去。张亮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很机警地没有大声吼叫，韩温蒙着脸，盘龙棍放旁边，拿起一把小刀剔着指甲，
“你不要大喊，没用的，是不是？”
“你要什么？钱财银两我都给你。”张亮以为是劫财的，倒是也没有太过于慌张。
“张大人，钱财不是最重要的吧？”韩温一句话，张亮就知道不妙，因为对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姓氏，有备而来，来者不善那？张亮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心里想办法怎么套取对方的底细。
“是是是，大侠，你看你要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做了哪些欺压百姓的坏事？”韩温扶他起来坐在桌子对面，把灯烛放在他面前。这样韩温就相对隐藏在黑影里了，而张亮则被灯烛照的一脸明亮。
韩温故意拿出一张纸一支笔，慢悠悠地拿起一截墨条，添点水在砚台里，轻轻地研磨起来。
“难不成是上级官府来调查的？”张亮心里暗暗揣度，“应该不至于吧？我能接触的上官我都打点好了，再上一层面的官员应该不会来调查我的呀，我就是个县衙衙役罢了。”
“今天夜也漫长，你就慢慢地说说吧？我都听听。”韩温不紧不慢地说，他越是这样说，张亮越是以为是上级来调查事情的，就打算从自己官场上的事情说起，当然避重就轻啦。
韩温今天晚上算是大开眼界了，张亮开始讲述自己在官场上这些年尔虞我诈的事情，韩温遇到不大懂的地方就停下来问几句。就这样，一个人双手绑着坐在灯光里讲述着腹黑的事情，一个人坐在阴暗的椅子上聆听对方，两个人颇有些相安无事、相得益彰的滋味。
韩温一边听，一边感慨这个世道哪有穷苦人活的门路呀。自己一定要专注于练武，争取让自己身边的人活的好一些，看来只有武力才是自己在这个乱世的最大依仗了呀。
“张大人，你和军队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呀？你们官官相护、欺压百姓的糟烂事我会再去调查清楚的。”
“军队呀，我只是和郡兵有些联系，他们战斗力也不行呀，就是装腔作势的样子货些。”张亮都交代了这么多了，也就顺嘴说了，当然这种人是不可能把所有的话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的。
“边军呢？你不可能一点联系都没有吧？”韩温知道自己可能要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边军，几年前就是一起出去收拾过一个野人村庄的。”韩温心都要跳到口了，他知道自己马上就知道真相了。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