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进击的恶党

清晨，贝伦城市银行。

“门口有三个保安执勤，右侧外套些微鼓起，应该是藏着武器，最近贝伦的治安恶化，这帮人也开始带枪了。”城市银行外北川秀树坐在遮阳伞下面喝着咖啡观察街道上的环境。

他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快三个小时，看着银行的客户和职员进进出出，城市商业银行的发展很依赖当地的经济环境，贝伦本身就是巴西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这家银行的客流量还不错，存取款的人很多。

北川秀树喝了一杯咖啡手指捏着一个芝士面包球，这种被称为po de queijo的食物，是巴西国民小吃和早点，味道很像是把奶油馅料换成奶酪的泡芙，但口感比泡芙更加筋道，北川秀树吃得很开心。

他坐在这就像一名等待着猎物上钩的猎人，合格的猎人面对即将步入陷阱的傻狍子不需要多好的枪法和技术，只需要足够的耐心和冷静，傻狍子就会主动钻进来。

果然没过多久，傻狍子就开着一辆奔驰从远处的街道尽头过来，粗犷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W210标志性的大眼睛车灯格外拉风，这款刚上市没多的新款奔驰车在街道上所过之处引得无数人瞩目。

“可惜旁边没有跟着一辆AE86跟他赛车，不然还可以复述一下那个知名老梗。”北川秀树在心里默默吐槽。

奔驰车冲到银行面前一个预留好的车位，车刚刚停稳，一名秃着头的中年男人潇洒地走出来，脚步轻快有种某种好事将近心情不错的感觉，沿途的保安恭恭敬敬地向他打招呼，他看也不看径直走向里面。

这就是这家城市银行的行长，也是少数几个知道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账户密码的人，按照布鲁娜的说法这家伙明面上是个浸信会的长老，背地里却是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的信徒，所以在他们的支持下掌握着这笔流动资金。

这个消息让北川秀树有些意外，改变了原定的计划，他发现似乎有个更方便的方式可以达成目的。

好了，傻狍子过来了，他也可以有事情做了，北川秀树站起身将饮料杯投到垃圾桶缓缓走到银行旁边的小巷子。

他当然不会从正门进去，整个城市银行总共五层，地下一层是保险库，一层是银行的柜台，二三层是文职人员的办公室，至于第五层就是银行行长的私人空间了。

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暗地里派遣了不少成员在这座银行当差，那些荷枪实弹的保安都是他们的成员，北川秀树为了不打草惊蛇准备从巷子这条路进去。

这个巷子是城市银行的后门，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吃过亏，后门是钢制大门被牢牢锁着，想破开估计得用军用TNT炸弹，巷子的另一端口子被三米高的围墙挡住，只有一个通道进出，墨绿色的铁制垃圾箱上面绿色的蚊虫飞来飞去，这才三月份就有不少虫子了，上面花花绿绿的垃圾混合着不知名的液体，一股浓重的恶臭扑面而来。

北川秀树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心说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应该给我颁发一个一吨重奖章，不然对不起他的牺牲。

垃圾箱距离二楼露台有两三米的距离，露台上面布满了锯齿状的钢片，在阳光下森森发寒，一般的蟊贼看见这幅场景如果不想屁股和加农炮多出几个洞，也只能望而却步。

北川秀树用手比划了一下，确认了下位置，踩着布满不知道什么原材料的污水，快速奔跑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冲到了垃圾箱的位置，跳起来踩着铁制的垃圾箱边框，左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仿佛鹰一般跃起。

在接触到钢片的一瞬间两根手指如同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精准地捏着其中一块钢片，猿猴一般轻盈地挂在露台栏杆上，翻身一跃跳进了露台，落到地上如此大的动作却仿佛静音丝毫没有声音。

他双手稍微使劲，暗金色的大门门锁就被他弄开，他缓缓走了进来。

环顾四周所有地方都是灰蒙蒙的，看样子很久没人打扫过了布满了灰尘，地面简单地用水泥摸了一遍，墙壁上布满了稀碎的裂痕用黑色的油漆刷着葡萄牙语单词，角落里面堆放着一些破损的箱子，断裂的木块，还有几个枣红色的凳子，隐约有些凄凉，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这一间屋子被当做杂物间在使用。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城市银行的机房，整个城市银行大大小小十几个监视器都连接在二楼的弱电机房里面，只要切断了它，整座城市银行就会变成睁眼瞎。

他推开房门，现在正是银行业务量最多的时候，打工人社畜忙得两脚不沾地都要飞起来了，也没人在外面瞎逛。

北川秀树走出来沿着过道行走刻意避开了监视器的视角，这个时代大多是固定式的卡带式录像机，只要观察下视角足以轻松躲过，按照他搞到的银行设计图纸，城市银行的机房就在拐角处的一处房间，机房设计的时候会考虑从外面牵进来的线缆距离问题，一般不会设计到离前端硬件太远的地方，布线对于工人来说可是辛苦活。

他空间想象能力不错，在脑海中记下了整个平面设计图，没多久就走到了弱电机房的位置，木质的大门紧紧地关闭，里面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嘈杂的收音机声音。

“咚！咚！咚！”北川秀树轻轻地拍了拍门。

里面的收音机声音应声关闭，很快就有急促行走的动静，似乎里面的人很慌乱。

“感觉就像上课看小黄书，转头一看班主任在后面默不作声陪你一起看的惊悚。”北川秀树挽起袖子，露出胳膊。

“谁......”门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问询的同时拉开一道缝。

听到这个声音，北川秀树猛地一探抓住门把手往前一推，门框重重磕在门背后人的脑袋上，门的阻力一松重物倒塌在地上。

北川秀树闪身进来，看着穿着制服的保安捂着头在地上打滚，一脚踏过去踩在他的脖子上，强悍的力道如同重锤一下子就将其踢得昏死过去。

房间里面几台闭路电视正在运作，旁边的滚轮式的磁带发出声响缓缓转动，黑色带子上面储存着最近几天的监控信息，这种第一代闭路监视器的技术相当原始粗糙，在使用过程中极其容易被破坏丢失数据，2000年前后就彻底淘汰了。

他看向其中一台闭路电视，透过雪花点遍布的显示屏，里面一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慢慢行走，踏上楼梯走向五楼的银行行长办公室。

正是北川秀树临时组建的队友。

“布鲁娜？她去那个家伙的办公室干嘛？”北川秀树有些惊奇，看了看这台监视器标注的线缆，拆掉了其中一份带子，放在包里，然后将所有连接的线缆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