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难以言喻的沉重【求推荐票】
看着三人组带着笑容无比配合地上了警车，所有人都有种诡异难言的感觉。
如同高木警官一样三观经受了难以言喻的洗礼，稀里哗啦碎成了一地。
此时此刻，憋了一肚子话的高木警官彻底藏不住内心的疑惑了：“北川同学，我刚刚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加入地下教会原因的。”
北川秀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手上的那叠文件：“你最开始拿过来的调查文件上面记述的就有这方面的信息。”
“啊？可这上面只有几句犯人简单描述的社会信息，没有记述这方面的内容吧。”
“那种东西结合个人经历随便猜一猜不就知道了。”北川秀树看了一眼高木警官，感慨东京警视厅的警察业务能力薄弱。
“可是他们在奥姆真理会交钱可一句记载都没有啊？”
北川秀树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说了句：“高木警官，狼能忍得住不吃羊肉吗？”
“地下教会收这些人可不是为了传播美好，这帮人收信徒进去可能会忍住诱惑几天，时间长了肯定会用各种名目榨取钱财。”
“手段无非是是以的名义组织出版各种书籍及物品，举办法会和亲近神明的学习班，售门票、兜售照片、画像和组织的徽章。把成本只有几十円的劣质印刷品卖到几百円，如果是在组织的中高层干部售卖，定价几十円的印刷品，一本要数千到数万円。这帮人就是靠着这种手段发家致富。”
“我注意到小清水女士的资料有一段因为家庭支出问题和丈夫争吵引发町内会调节，再结合她加入奥姆真理会的经历就明白了。”
“只是很简单的猜测，不值一提。”北川秀树语气平静。
前世作为大神官，因为战争饥荒，各种奇葩血腥的地下教会层出不穷，作为帝国的正统教会负责人，他处理这些地下教会的经验那可太丰富了，各类误入歧途的教徒都见识过，多得是被骗光身家，他还见过诚心诚意把妻子儿女奉献出去供教会高层享乐的狂热教徒。
懵懂无知地被最亲近的家人出卖给恶魔，等他把人救出来的时候，多数狂热教徒的家人都被地下教会作为施法材料很难找到完整零件了。
听到北川秀树娓娓道来，满场接着寂静。对于地下教会的问题不是刑事部的工作范围，具体的事务归法务省公安调查厅负责，他们接触的不多。
乍一听地下教会如此花样繁多的敛财套路，又有一次三观被刷新的错觉。
北川秀树环顾四周，叹了口气：“这帮人大多是社会的边缘人，被子女抛弃冷落的独居老人，在家里没有地位时常接受暴力的家庭主妇，心智不成熟渴望超能力的未成年人。”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人际关系简单不复杂，容易上当受骗，地下教会瞄准了这部分的人群，通过宣传资料或者人带人的模式诱骗其入会，在入会的过程中通过致幻药物或者氛围洗脑加以控制。”
“在控制中逐渐榨干他们的钱财，等到这帮人的全部身价被榨取干净，他们又会把目标投向他们的亲戚朋友，最终像吸血虫一样把这些人吃干抹净。”
“所以奥姆真理会正是这样的存在。”小田切敏郎接过话茬，作为警视厅为数不多的高层尽管他不熟悉地下教会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却能敏锐地抓住时机。
在这个世界警察们或许菜是菜了一点，不过大多数都是克己奉公的标准警察，态度是没问题。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东京都即将爆发的大规模恐怖袭击仿佛巨大的黑影投射在他们身上，山峦一样沉重。都在面临未知命运的审判，刑事部的干将们之间气氛沉默得近乎凝滞。
这样的情绪带入到工作中怎么行？
小田切敏郎环顾四周：“他们荼毒欺骗民众，犯下了一切难以想象的恶劣勾当，如今还想要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制造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这是对我们刑事部，不，对整个东京警视厅的挑战。”
“也是我们决不能容忍的！拿出警察的干劲，东京都一千三百万民众的生命等着我们去保护。”
“或许他们手上有着毒气，但是我相信东京警视厅的诸位会将之视为尘埃，不要让其他地方的同行看到我们东京警视厅都是一群懦弱无能之辈，这一次这帮恐怖分子要面对的是果敢善战的诸位，露木厅长和白马警视总监正在总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我希望七点四十之前将这份喜悦不仅传递给他们还能传递给笼罩在暴力袭击支配下东京的市民，战争，开始了！”
“是！！”诸多警察微微躬身，声音激烈肃穆，带着一股浓烈的使命感，“绝不会让他们的罪恶得逞。”
目送着诸多警官杀气腾腾地离开，小田切敏郎暗道军心可用，转而轻声道：“多谢你的帮助了，不然我还不能这么快动员起来我的部下。”
“我看这些警官都是很有责任感的优秀人才，哪怕不借着我的由头，相信警官你也能很快纠正他们的信念。”北川秀树就站在他的背后，这位看着有些清瘦的警察高层干练机敏的作风让他很是欣赏。
“如此最好不过了，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了。”小田切敏郎对北川秀树夸奖自己的手下很受用，带着松本课长和目暮警部走向一旁的值班室。
来来往往的警察把大批的电子设备源源不断运进来，很快架设成了一个指挥部。
工藤新一天性摆脱不了命里侦探的观察欲望：“北川，你的变化好大。”
北川秀树看着这个活泼敏感的侦探小子还有身后的毛利兰，之前那位古怪的宫野志保小姐已经消失不见了，心说这么快就还完钱了，不过熟人就是麻烦，毕竟自己和原身确实是两个人。
没办法，两个生活经历，学习环境，先天后天都有着天壤之别的人，在有心人看来肯定是不一样的。
“事物都是发展的。”
“不会有人一成不变不是吗？工藤。”
“呵！”工藤新一微微一笑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他观察了这么久，北川秀树身体的几个特点也证明他确实是如假包换，只能归结于好友受打击太大了。
北川秀树发表了一通唯物辩证法，转而又说道：“你这么快就还完那位宫野小姐的债务了？”
“没有，她走了。”岂料工藤新一摇摇头。
“没有，”北川秀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微微一怔，“那她去哪了？”
这么壕气的吗？虽然日本是发达国家，但那可是五十万円换算成哪个国家的货币也不是小钱，尤其是现在泡沫经济破灭，失落的三十年刚刚开始的这段时间，全国都在阵痛期，除非是什么视钱财如粪土的富豪。
工藤新一摇摇头：“那位宫野小姐在你进去值班室的时候就悄悄走了，没有和我还有小兰打一声招呼。”
“北川，我怀疑她不是为了那五十万円的包来的，她跟我还有小兰接触的时候，言语之中并没有把那个包看得有多重要。”
“就好像，就好像......”工藤新一不知道怎么形容。
“就好像她刻意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们挎包里面毒气的信息。”北川秀树听明白了话里面的意思。
是了，那位宫野小姐也就最开始开启话题的时候说了句手包的事情，其他时候和他们讨论的都是毒气的品种，性质还有产生的后果，就像一个小组讨论的时候借着某种借口加入进来的局外人。
她所做的的这一切目的也是为了解救无辜者，只是用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加入他们。
“她身上还有着很多秘密，那些对于毒气的知识还有明显经历过毒气实验的经历。”北川秀树敏锐地想到这些。
不过，想起那一抹湖绿色里面淡淡的哀伤，哪怕忍受厌恶也要告诉他信息，愿意为了别人的性命而能够付出什么的人，这样的举动怎么样都不会是坏人。
“呵!这位神神叨叨的宫野小姐看着是个冷面不近人情的古怪少女，其实内心也有着柔软的地方。”
回忆起那位宫野志保小姐的一系列举动，他越发清晰肯定自己的猜测。
工藤新一赞同地点点头，随即想到什么：
“对了，北川，刚刚我和目暮警部沟通了犯人的特点，还有一些注意的事项，他们已经通过局内频道完整的转发了下去。”
北川秀树在值班室开办心灵净化班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把脑海中的一些列事情做了个汇总和目暮警部和盘托出。
“犯人的特点就是随身携带的挎包和巨大的黑伞。”
“只要负责搜寻的警察注意点犯人的这两点就能迅速找到目标。”
“也就是说......”
“巨大挎包和黑伞！”北川秀树闻言淡淡一笑，带着这些东西在地铁站简直是鹤立鸡群。
原本哪怕锁定了站点位置，得到了重要信息，但东京地铁站和电车站每个站点上下的客流都是几十万人次，在这种紧迫的时间里面全面搜索一个站点排查找到数个人，还不能打草惊蛇避免犯罪分子狗急跳墙提前引爆毒气，那么多乘客一个个排查下来也就比大海捞针强一点。
你知道这些乘客里面的男男女女哪个是恐怖分子？哪个是普通人？
抓对了还好，抓错了对于乘客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要在如此大的人流里面做出判断和甄别，东京警视厅的工作量和工作压力大得难以想象，不过好死不死，奥姆真理会这帮人挎包里面做的是二元化学武器结构的装置，为了省钱还带着引人注目的黑伞，这就让原本LV99的难度一下子降到LV50，基本上帮警察们锁定了范围。
“这些特征现在已经成了警视厅的首要调查对象了。”
北川秀树看着远方的天际线：“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警官们究竟能把我们的努力做出多少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