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戏耍邀月
黑木崖。
【唉!】
【世道艰难。】
【老百姓活着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昨日,我看血刀门杀人,那跟砍菜切瓜,可没什么区别。】
【说句实在话,我真是被吓得不轻。】
【躲在大树后边,腿肚子都哆嗦,我就怕这些疯狗看到我,要灭口!】
“哈哈哈哈哈……”
“想不到,我东方不败看中的人,竟然也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桃花树下。
东方不败一袭红白相间的长袍,头戴一顶翎羽帽,中间镶嵌一颗硕大的孔雀蓝的宝石,耀眼夺目,衬得她更加雌雄莫辨。
她一人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墩上,看到日记中,苏辰胆小如鼠的样子,不禁哈哈一笑,仰面饮酒,豪气万丈。
她虽没听过血刀门是何方神圣。
但她东方不败,手上染得鲜血,自问,可不输于任何人。
杀一人为贼。
杀万人为王!
她东方不败,早已超越了王!
因此,任何嗜血可怕之人,在她看来,也都不过如此。
真不知道,苏辰见了她,又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东方不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但一想到。
这个苏辰,竟然狗胆包天的,在觊觎她!
东方不败面上,难免浮现一层愠怒。
简直岂有此理。
如此胆小,竟然还敢对自己产生想法!
尤其是,竟然拿自己与其他女人相比较!
“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东方不败暗暗发誓,倘若让自己遇见此人,必然要将他碎尸万段,然后再扔到万蛇窟去!
……
绣玉谷,移花宫。
邀月看到此幕,眼前不禁脑补了苏辰滑稽胆小的样子。
她冷哼一笑。
“如此胆子,竟然也敢来偷我的宝剑!”
“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血刀门算什么!
她邀月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比任何一个魔头差!
邀月想到这里,就已经想到了,这个苏辰,见到自己后,哭着求饶的样子。
实在是让她享受!
她不禁仔细往下读去。
【老百姓虽然可怜。】
【可我不是乔峰。】
【我没有那么强的英雄气概,我只是个普通人,也干不出舍己救人的事。】
【在武功没有天下无敌之前,我还是低调做人,苟着点。】
【但经过这事,我算是看清了,我这个地方,压根不安全!】
【还以为是什么隐世的居所。】
【没想到,根本就是风口浪尖!】
【血刀门要找宝藏和连城诀,必然要把这整个江陵城,翻个底朝天!】
【系统爸爸啊,你说我是跑,还是跑呢,还是继续跑呢?】
【要不,我跑到京城去算了。】
【也能见见世面!】
“跑?”
邀月大笑一声。
阴森诡异。
此人竟然如此愚蠢。
自己将藏身之地,暴露了出来!
本来,她和怜星还在发愁,要到哪里去寻找此人。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辰自己已经说出来了!
“这次本宫主倒要看看,这苏辰是何等人物!”邀月嘴角隐隐弯成了一个冷傲的弧度,“不管是龙是虎,就是大罗神仙,落在我邀月的手里,我也要他好看!”
一个自以为了解她的人,她倒要会一会!
“来人呐!”
邀月大喊一声,得意之色尽显。
怜星时刻守在门前,此刻一听到呼唤,立刻推开石门,走了进来。
“姐姐,何事吩咐?”她问道。
“启程,动身。”
怜星一愣,刚刚她们不是还在为,去哪里找人而纠结么?
怎么忽然就要启程了。
“姐姐,我们可要去哪?”怜星小心翼翼地问。
邀月冷冷一笑,志在必得。
“京城!”
……
黑木崖。
“京城!”
“来人!”
东方不败一看到这个地名,浑身一震。
一股汹涌的喜悦,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仅仅是知道了苏辰的位置,就能如此高兴。
大约,是她太想除掉这个人了吧!
毕竟,他知道自己那么多秘密!
早就该死了!
东方不败将酒瓶随手一砸。
白玉似的瓷瓶便应声落地。
仿佛像绽放的花朵。
下一瞬,一个面色白净,没有胡须的男人大步上前。
“副教主,何事唤属下?”此人柔声问。
东方不败刚要说‘动身京城,抓捕苏辰’,下一秒,她余光看到了日记上新出现的文字。
【跑?】
【我倒是想跑。】
【可这世界,这么奇奇怪怪的,我人生地不熟,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唉!】
【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这个混小子!
东方不败骂人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副教主,你怎么样了……”男人关切地询问。
东方不败忍着怒气,道:“我没事,算了,莲弟,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找你。”
原来,这个面皮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之人,便是杨莲亭!
杨莲亭年岁不算小了,但五官清秀俊逸,天生的弱不禁风之相,眉眼间,看向东方不败时,眉眼间,竟然还有几分温柔。
“副教主…你有什么事,尽可以告诉我…”
“滚!”
东方不败不耐烦地呵斥一声。
杨莲亭立刻红了眼眶,快步退出去了。
杨莲亭一贯温柔小意,平常东方不败倒也没有什么反感之处,只是今日,东方不败竟觉得莫名是烦躁。
都是这个苏辰的缘故!
他竟敢戏耍她!
说什么江陵!
莫非也是假的?
……
绣玉谷,移花宫。
“苏辰!”
“你这贱人,竟然敢耍我!”
移花宫宫殿里。
邀月大发雷霆,满面怒容。
她刚刚才跟怜星,信誓旦旦地说了京城,后脚这个混蛋就改了主意!
这不是在耍她,这是在干嘛?
她堂堂移花宫宫主,竟然被一个小小男人,耍来耍去!
苏辰,简直该死!
怜星有些莫名其妙,她亲眼看着,邀月明明很高兴的神色,骤然之间,一下就变了。
变得咬牙切齿,像要杀人似的。
怜星不知道谁又惹到她了,只能低着头,垂着眼睫,不敢多说一句。
她和邀月俩人皆是一身素白,但她的气质就更为温婉多情,邀月则天生有一股冷傲在身上。
俩人性格迥异,邀月又生性残暴,怜星实在想不出,究竟又是谁,惹到了这位姐姐。
“去江陵!”邀月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