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诡异客栈
按理来说,之前的赌约已经分出胜负,前面七人对丁蟹二人已经没有用,自此他们就该分道扬镳天南海北再不复见了。
丁蟹与林九也是这么做的,他们直接穿山越岭绕过关卡,全力奔赴闽地离这里最近的小镇,想要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地脉异动的事情。
闽北,马祥坪,永安客栈。
初来乍到的丁蟹两人在这里暂时安顿了下来。
永安客栈虽然坐落在一个大镇子边上,但并不做本地人生意。
他更像是一个小型黑市,闽北地界的三教九流若要北上江浙,多数会选择在这里落脚。
江浙一带的牛鬼蛇神若要南下闽粤第一站基本上也是这里。
在这里,你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江浙闽粤四地江湖中的绝大部分情报。
坐在贴满符纸的大堂边缘,丁蟹掏出随身携带的筷子,跟店小二要了两碗清水面,油盐皆不放,煮熟即可。
桌子对面,林九并未质疑丁蟹为什么只点两碗清水面。
永安客栈这地方龙蛇混杂,诡知道送上桌子的是什么东西。
清水面制作简单,制作的原材料又比较单一,只要入嘴之前小心查验一番,就很难被算计。
真想吃点好东西,离了客栈去马祥坪的酒楼就是了。
“师兄,连着两天没有探查到有用的消息了,还要等下去吗。”
林九有点搞不懂丁蟹的想法。
之前在浙地时,他们俩人赶起路来可谓是日月兼程。
除了解决吃喝拉撒时会短暂的停下脚步,其余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
为什么进了闽北以后,就停下了脚步?
“再等几天吧。”丁蟹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不容置喙的做出了决定。
此行本来就是以丁蟹为主,故而林九虽然满腹疑问,却什么也没说。
“两位小哥,你们的清水烫面来了。”一道捏着嗓子的娇俏声音从后厨传来。
听着耳边那矫揉造作的声音,林九瞥了一眼对面的丁蟹。
要不是和丁蟹睡一个屋里,知道这位师兄晚上并未夜不归宿,他怕不是都要以为这位师兄是沉迷于温柔乡不肯走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前凸后翘面容娇媚的身影,带着阵阵香风朝着丁蟹二人走来。
随手将一碗清水面扔到林九面前后,永安客栈的老板娘袅袅的依着丁蟹坐下,轻轻的将另一碗面递到丁蟹嘴边。
“小哥可是囊中羞涩,连着在小店吃了两天清水烫面,也不怕素着自己。
来,姐姐请你吃两个荷包蛋润润嘴巴。”看着面容阳刚身形清俊的丁蟹,特意换了一身素净衣服的老板娘媚眼如丝。
老鸨爱钞,姐儿爱俏。
丁蟹这种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男人或许在新世纪不吃香,但在清末这个四处充斥着暴力的时代,很得姐儿喜爱,永安客栈的老板娘自然也不例外。
伸手接过老板娘手中加了两个荷包蛋的清水面,丁蟹照例用手中的筷子搅了搅后,见没什么异样才大口吃了起来。
至于身旁快把半个身子依到他左臂上的老板娘,他全当没看见。
反正他丁某人没吃亏,管那么多干嘛。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不间断的从客栈柜台处响起,是客栈的老掌柜在提醒自家媳妇收敛一点,别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子。
柜台后的老掌柜个子不高满头白发,穿着长衫带着个老花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是个儒商。
只不过年纪上来了,经常感到腰酸背痛力不从心,所以渐渐管不住家中的小娇妻了。
当然了,谁要是真信了这些流露于表面上的东西,那就等着变成旁人的盘中餐吧。
“死老鬼,自己不行了还不允许人家自己找食吃,老娘今年二十八,如花似玉一朵花,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直在喂丁蟹吃大馒头的老板娘小声嘀咕一番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看着快被香粉腌入味却依旧面无表情的丁蟹,林九偷偷在心中竖了根大拇指。
偷人这种事屡禁不绝,老夫少妻的组合最容易出现这种事,但大部分人都是私下里偷偷的调情,胆战心惊的偷嘴。
直接在人家丈夫面前打情骂俏占人家便宜的,林九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不是丁蟹一直都是被动的在接受,从未主动出击过,林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频道,到了高H区。
清水面没滋味,除了饿极了的人会把它视作美味,其他人多数只是用来果腹。
果腹的东西吃起来自然快,三下五除二,丁蟹两人就解决了今天的晚餐。
就在两人起身准备回屋休息时,一队熟悉的人影推开客栈的大门蹦跳着进了客栈。
看着为首的胖瘦组合,丁蟹和林九对视了一眼。
这群大烟贩子进了闽地以后不赶紧找到买家将身上的大烟膏卖出去,跑永安客栈来干嘛?
能来这里的三教九流可没一个简单的,不是捞偏门的,就是吃死人饭的,他们这群装神弄诡的大烟贩子在这里就是人家嘴边的肥肉。
吃不吃,什么时候吃,全看人家的今天的心情。
尽管有些诧异,但丁蟹与林九并未多管闲事。
丁蟹是不在乎这群大烟贩子的死活,林九则是不愿意搭救这些祸害闽地百姓的人中垃圾。
正在柜台前交钱办理入住的胖瘦组合,也没太在意丁蟹与林九这两个小年青。
简单的和老掌柜沟通后,就摇着铃铛带着五具假行尸,堂而皇之的穿过了大堂向后院走去。
大堂内,不少正在吃饭的客人见到这一幕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柜台后面的老掌柜。
不少客人眼中的凶光都快要冒出来了,比饿极了的豺狼看着还要吓人。
但正在打着算盘的老掌柜却对这些比豺狼还要饥饿的客人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的教训着自家小娇妻。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接下来几天你给我待在房里不准出了丢人现眼。
刚刚你整个身子恨不得都融进那个小青年的身体里了。
今晚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要钻进那个小青年的被窝里,倒贴着给人家暖床加暖棒去。”
“老娘哪有你说的那么贱,我之所以出来抛头露面,还不是为了帮衬你把客栈开好,好多挣点钱养老。
你床上三两下就完事了,一直搞不大老娘的肚子,没个孩子承欢膝下,再不多挣点钱防身,咱们俩到老了该怎么办?”
一身素净旗袍的老板娘说着说着就娇滴滴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向后院跑去。
这美人落泪的场景看的不少人口干舌燥,心里痒痒,不少人胯下半两肉都支楞起来了,有些脸皮薄的人为了不被人发现异样,只得弓腰驼背的趴在桌上。
见自家小娇妻头也不回的跑进后院里,老掌柜的那还能坐的住。
别怕不是跑到刚才那个野男人的怀里哭诉衷肠去了吧。
“哎呦喂,我不过是晚间多喝了两杯这才没个把门说错话了。
杏儿,我的好杏儿,咱们俩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啊。”
老掌柜一边解释一边跟着跑进了后院。
没了大戏看,大堂内的客人轰的一下也四散开来,不少憋的难受的客人直接冲出了客栈向着不远处的马祥坪跑去。
作为闽北少有的大镇子,马祥坪上有不少做皮肉生意的女子。
客栈后院西北角,老掌柜追着自家小娇妻进了自住的小院。
油灯亮起,两道人影倒映在窗户纸上,若有外人站在小院外面看去,能看见一道枯瘦矮小的身影正拉着一道细支结硕果的身影苦苦哀求着什么,时不时还会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上一巴掌。
可要是有人此刻进到屋子里就会发现,屋里一个大活人都没有。
只有两个身形与老掌柜、老板娘一模一样的竹扎纸人,正在烛光的映照下,活灵活现的演着默剧。
一处深埋地下的暗室内,本该在屋内跟老掌柜吵的有来有往的老板娘轻轻蹭下脚下的荷花绸面软底绣鞋,将一只莲足塞到了老板的嘴边。
只不过好似用力过多没控制好距离,连着足衣一起踩到了老掌柜脸上。
被踩了脸的老掌柜并未生气,反而小心翼翼的褪去莲足上洁白的足衣,捧着指甲上涂有胭脂红的莲足轻轻把玩起来。
枯瘦如柴的手掌不断的在洁白如玉的莲足上划过,若有画家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感叹,苍老腐朽与生机勃勃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师傅,那两个小鬼的来历你还没打听出来吗?闽王陵将要开启,这时候突然来了两个看不透跟脚的小鬼,我这心里总是一突一突的。”
“这两个小鬼嘴严的很,老娘打过去的糖衣,大的那个一个不留的吃下肚子里了,但嘴里就是一句实话都没冒出来过。
但这两个小鬼绝对不简单,老娘身上刚才抹的香粉里加的有迷情粉,大堂里那些混球那个没被迷的情迷意乱。
但别说那个大的了,就连那个小的闻了以后都没露出丑样。”说到这,老板娘娇俏的脸上闪过一丝忌惮。
“刚才那伙假赶尸匠呢,他们之前从未来过永安客栈,这个时候突然冒头?”
“那就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肥猪,要不是时间不对,又有那两个看不透跟脚的小混球在,今晚就能杀了他们吃肉。”
“这样啊,我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正事谈完,自然就该谈不怎么正经的事了,看着眼前俏皮舒展的莲足,老掌柜张开嘴亲了上去。[省略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