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修行在修心
天上的云散开，月光洒落在地面。
看着那团粘稠的银色液体，被傲慢装进一个小玻璃瓶，彭若愚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想做什么？”
“记忆，二十四节谷的记忆。”，傲慢摇晃着手里的小玻璃瓶，“我还要谢谢你的配合。”
“这银色的东西，就是记忆？”，彭若愚瘫坐在地上，傲慢解除了对自己的控制，高宁的十二劳情阵也不再施展，他怔怔的望着两个人。
“可是。。。为什么，你们明明已经可以得到数据，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傲慢站在彭若愚面前，他的神态中洋溢着得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沐春风，又似阳光般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刻他的脸，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圆。
“谈判桌上拿到的数据，怎么能保准？”
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那是源自内心的自信和满足。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仿佛他已经赢得了所有的胜利。
“我本来想靠王并去拿到数据，但是遇到你以后，一切都变了。”
“我有了一个更完美的计划，一个更加合适的代理人，心思缜密实力过硬，而且。。。有着致命又不易察觉的弱点。”
“我成了突破口。”，彭若愚垂下头，心中充满了不甘，他想愤怒，但是完全提不起精神。是十二劳情阵导致了自己精神上的虚脱？还是自己的懊悔占据了怒火的上风？
傲慢的嘴角上扬，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物品，仿佛那是他成功的象征，是他得意的资本。他的动作轻松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的自信和得意。
“你太容易被摆布了。”，他的声音也充满了得意，语调高昂，“接下来，应该连本带利讨回你对我做的事情。”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和脚踝，被彭若愚逼问的时候，可没少受苦。
“施主，咱们谈的条件可是不能伤他性命。”，高宁突然开口。
“我没有想杀他。”，傲慢扭头盯着雷烟炮。
“伤他也不行。”，高宁依旧是慈祥的微笑，语气不容置疑，丝毫没有退让。
“你们全性，什么时候居然还乐于照顾同门了？”
“并不是乐于照顾同门，而是小施主和我有缘分。”
傲慢沉默了几秒，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节外生枝，就按你说的办。钱明天中午前打到你卡里。”
说完，傲慢开始渐渐在空气中消散。
月光下，彭若愚瘫坐在地上，他的身影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双腿无力地张开，仿佛已经失去了支撑站立的力量，身体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这样才能勉强维持住不倒下的姿势。
“你，为什么要阻拦他？”
他脸色苍白，汗水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衣领和地面，嘴角微微下垂，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和活泼，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无力。
“我虽然算不上好人，但是不傻。”，高宁依旧是慈祥的笑着，“拿钱办事无可厚非，看着外人毁掉一位全性的天之骄子，非蠢即坏。”
“谢谢大师傅。”
彭若愚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膛的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懊悔都呼出体外。
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附在身上，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一缕一缕地垂落下来，增添了几分憔悴和狼狈。
高宁向他靠近两步，蹲在他的身前。
“很后悔吗？”
“你这个喜欢玩弄别人情绪的混蛋。”，彭若愚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杀意，苦笑一声，“还想用我试试十二劳情阵的别的情绪？”
“贫僧年轻的时候，也曾像你一样。”，高宁摇了摇头，“小施主，你说修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彭若愚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性命双修。”
“彭施主小小年纪，有如此想法，已经实属不易。”，高宁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异人的第一层，是修术。无数异人都为了追求异术而拼杀奋斗，以为修行了最高级，最珍惜的异术，便能够登上顶点。”
没错，这就是最初的我。
彭若愚心里想着。
刚刚成为异人的时候，自己的目标就是学遍天下异术。
“第二层，便是修命。”，高宁继续说，“学会的异术再多，又能怎样？最后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就算拥有八奇技，也不如通天的性命修为。”
彭若愚点点头。
“是啊，有多少八奇技，也不会是老天师的对手。”
“你年纪轻轻，能懂得这一层，已经是天赋异禀。”，高宁赞许的点点头，“而这第三层，便是修心。”
修心。。。
“修性命，是人道，修心，则是诚道。”，高宁说，“我并无天资也无勤奋，只是明白了这第三层的道理，便修成这十二劳情阵，成为四张狂之一。”
心。。。
“拥有逆生三重，性命修为不会弱。可是不修心，再肉的坦克也会被控住、风筝到死。”
“额。。。大师傅，您还玩游戏啊？”
高宁呵呵笑着站起身：“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通，玩游戏和修行又有何不同呢？”
彭若愚若有所思，看着雷烟炮的背影。
“还有，你也不要太灰心。”，高宁说，“二十四节谷，就算被他知道了位置，也不见得能进去？”
“哦？”
“我告诉你原因，你一定还会去找他吧？”
彭若愚挣扎着爬起来：“大师傅，你知道二十四节谷的事情？”
“我是四张狂，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意外吗？”，高宁说，“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告诉你是害了你，背上这段因果。。。”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去找到答案！”
高宁呵呵笑着：“去吧，去巴山，回到你的家中。”
回。。。家。。。？
“记住我说的话，修行在于诚，你不去破除你的心魔，怎么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