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光明左使
四周明教众人还在来回忙碌，处理这一场大火的善后工作。这场火声势极大，几乎将整个格尔木城的居民都惊醒了。四周的院落也没有逃过一劫，要么是被剧烈的爆炸震坏了门窗，要么就是火势蔓延，殃及鱼池。
要不是明教在此处势力不小，颇有几分薄面，此时就要有人闹起来了。
人来人往的背后，没有人注意到陆方这边的场面似乎有些紧张。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面前这位明教的光明左使面色凝重，满眼狐疑，瞅那不善的眼神，陆方怀疑下一秒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拿下。
“呵呵，敢问阁下到底是谁？”那老者冷笑一声，全然没有方才请教火油时的客气。
“额，我叫陆方，从中原来此地寻药，昨日才进城，并无恶意啊我。”陆方也是一脸懵逼，明教行事这么奇葩么？怎么稍不注意就踩到了这什么光明左使的雷点。
衣伯农？陆方记得倚天屠龙记中似乎说过，张无忌的之前的几任明教教主里，似乎就有一位姓衣的。
如今他既然是个光明左使，想必也是在明教中身居高位了。
“寻药，昨日进城？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不然怎么连我教机密都打探到了。”那衣左使说话看似没头没尾，其实倒也不怪他。
只因此时的明教中，在教主以下，只有左右光明使者，分别统帅天地风雷四门教众算是总坛的全部力量，各地分坛另说。
所谓的什么五行旗烈火旗，还并未创建。
去年在川中打败之后，明教高层就有过几次讨论。教主石亦通和光明左使衣伯农认为，仅靠江湖侠客的个人武力，难以抵挡蒙古军锋，就算是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乱糟糟，无法合力一处的乌合之众。
唯有以战阵之法，训练教众，摒弃江湖习气，同进同退，才能有大用处。
初步的规划中，就是按照五行划分，各自寻个杀手锏出来，再统一操练，当作日后明教的秘密武器，不管是江湖争斗，还是聚众谋反，都应当无往而不利。
只不过光明右使田锐并没有完全赞同这个观点，他还是老想法，只相信自己手中的长剑。
几人商量好几次，都没有能完全达成一致。只是有明教教众上报了，在总坛附近有火油的存在，教主也就顺水推舟把此物做个试点，先把五行旗中的火之旗拉起来，甚至连名字都还没有起好呢。
陆方一个生面孔，无端端出现在格尔木城，明教实验火油的地方，还对五行旗之事甚是了解，怎么会不引起衣伯农的疑心呢。
见场面愈发紧张，陆方不禁有些着急，顾不上说什么，急忙从怀中掏出石昆仑给他的明教信物，递了过去，
“衣左使，陆某确实是来昆仑山采摘雪莲而已，这是贵教石昆仑送我的信物，也是他推荐我说，昆仑山有雪莲神药，我才来的。”
“至于什么机密，我着实是不清楚啊。”
衣伯农半信半疑的接过信物，却是个小小木牌，上面雕刻着一团烈火正熊熊燃烧，反面则是日月同辉的图案。
“还真是少教主所用之信物。”
明教本身是有圣火令代表教主信物，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而这木牌，则是石昆仑的个人信物，轻易不与人看，陆方能得到此物，在衣伯农眼中，必然是极受少教主赏识，不然也不会把这木牌送与他。
不过他倒不是在意这个，而是五行旗的事情。
那光明左使在心中暗想，“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几人在光明顶商议的教中机密，教主转头就告诉了自己儿子。非但如此，少教主居然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说给外人听。”
他暗自摇头，少教主这几年患上腿疾，教主对他愈发宠溺了。
“既然你是石少教主的朋友，此事也就算了。不过五行旗之事，乃是我教尚在纸上的讨论，还请小友莫要四处去说。”那衣伯农神色渐缓，恢复了那苦大仇深的表情。
“那是肯定的，要不是见到火油，我也想不起来这事。”陆方松了一口气，自然是连连答应，又侧目看了看那光明左使。
好家伙，本来以为你是心疼损失才一副苦容，原来是天生的苦瓜脸啊。
“方才老夫多少有些急躁了，言语间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陆小友见谅。”那衣伯农的态度似乎转好，冲着陆方拱了拱手，微表歉意。
见陆方摆手表示并不在意，那衣伯农又把话题带回到了火油上面，“陆小友，不瞒你说，这火油对我明教确实是有大用。可此物罕见，我教上下都不了解。小友若是知道些什么，还望不吝赐教，我明教必有重谢。”
陆方对明教也是有所图，他还指望明教能帮他进山寻找雪莲呢，不过若是能财大气粗的送他一朵，那是更好了。所以见衣伯农开口询问，也是把自己所知都说了出来。
“此物你们换做火油，也算贴切。这火油易燃，且燃烧起来的黑烟有剧毒，人若是吸入，量少还好，量多的话，轻则昏厥重则丧命。”
“不错，我教中工匠研究多日，确实如小友所言。”
衣伯农见陆方言之有物，确信自己是问对人了，眼中不免带上些希望，紧盯着他。
被一个老者用这种求知的目光注视，陆方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自己方才说的显然对方已经摸索到了，也激起他的一丝好胜心来，
“此物虽然易燃又有毒，却有不少用处。最简单的，就是可用来防腐防水。此物抹在木料石料上，不仅可以防虫防蛀，还防水。打造船只、屋顶防水，都可以直接用此物，无需加工。”
“哦，对了，此物常温下是膏状，也可以用来粘黏器物，就是得注意毒性，不能用手触碰，否则必会红肿，甚至溃烂。”
陆方嘴上滔滔不绝，可却见衣伯农虽然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却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显然是没抓到他的痛点。
“对啊，他们明教，是打算用火油来打造兵器用于战阵的，和他们说这些防水防虫，又有什么用处。”
陆方想到对方身份，顿时恍然大悟，毕竟是烈火旗，还是要用火攻的，得民用转军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