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夺剑（十）
“店老板人真的......挺不错，应该谢谢他帮助我们守住了本心。”从往事的回忆中醒过神来的阿尔萨斯感慨的说道。
阿牛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过，阿尔萨斯，也许那个发卡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变得烫手才是一切根源。”
“阿牛，其实我也一直有这个疑问，那天到底是谁使那个发卡变成了发红的烙铁，帮助我们免于堕入诱惑的陷阱。”阿尔萨斯俯视着自己脑海中的阿牛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有了答案，那个人当然就是我们自己。”阿牛笑着回答道。
稍微思考了一下，阿尔萨斯说道:“不错，确实是我们自己，我们的道德，我们的良知，我们的内心......帮助了自己！”
“是的，阿尔萨斯，胜利依靠的从来不是敌人的仁慈和弱小，而是我们自己的坚定和强大！”阿牛认真的说道。
阿尔萨斯同样认真的说道:“阿牛，你说的对，能够拯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这句话说出口，整个宇宙中忽然亮起了无数颗星辰，或远或近的星光一同照射在了阿牛的身上。
“不，你究竟是谁，到底来自哪里？”一个阴影突然在宇宙的一端出现，然后迅速的膨胀，直至遮蔽了半壁的星空。
阿牛平静的看着这恐怖的景象说道:“我是阿牛，来自地球。”
“地球？那是一个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阴影愤怒的吼道，巨大的声音在整个宇宙中回响。
阿牛用右手掏了掏耳朵，满脸嫌弃的说道:“耐奥祖，有没有人跟你提过，你真的很吵？”
相较于针锋相对，这种打岔式的反击往往更具备杀伤力，被阿牛这句话激怒的耐奥祖直接发动了攻击。
无数黑色的烟尘从阴影中激射而出，直接冲向了站在宇宙中心的阿牛。
身穿衬衣牛仔裤的阿牛看上去没有一丁点的战斗力，但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之意，脸上更是浮现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朝前一指。
随着这轻松写意的一指，从他背后那些没有被阴影遮盖的星辰上也激射出了无数道璀璨的光辉，朝着那些黑色的烟尘直直的迎了上去。
当一明一暗两支大军在广袤宇宙中相撞，转瞬间化作了数不清的烟火，灿烂的绽放。
“好美。”阿牛情不自禁的轻声说道。
面对自己如同灭世般的进攻，对方竟然还有心情欣赏风景，耐奥祖已经快要被气炸了！
阿尔萨斯用略带羡慕的语气说道：“阿牛，如果我能像你这般的勇敢无畏、镇定自若就好了。”
“阿尔萨斯，你还不明白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稍微停顿了一下，阿牛用手指向了自己继续说道：“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源自于你。而我在地球上经历的一切，现在也都属于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后台到底是谁，上古之神？荒野之神？守护巨龙？还是泰坦？”阴影中传出耐奥祖愤怒的咆哮声。
阿牛却是理也未理，继续轻声的朝着无处不在的阿尔萨斯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被确诊癌症时候的感觉么？”
又是一道闪电在宇宙中掠过。闪电的尾端接触到那巨大的阴影，如同利剑刺破黑纱，轻易在上面划出来了一道口子。
耐奥祖随即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惨嚎。
“呼......我当然记得。”阿尔萨斯长出了一口气回答道。
阿牛继续问道：“那比之现在的情况，哪一个令你更加无助和绝望？”
沉默了片刻，阿尔萨斯才有些犹豫的试着反问道：“我无法比较，也许....也许两个差不多？.”
“嗯，但是在地球我们还是抗过来了，不是么？呃......，当然，我们最终还是离开了那个世界。但是，至少在生命最后的的那段时光里，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消极悲伤，没有自暴自弃，没有放弃与命运的抗争！”阿牛言语振奋的说道。
那整个电脑屏幕都是污血的画面在阿尔萨斯的脑海中闪过，他有些迟疑的问道：“但是......最终....最终我们还是没有能够战胜......命运的安排？”
“是么？”阿牛笑意盈盈的反问道。
阿牛有些不自信的说道：“难道......不是么？”
“如果说我们按照命运的安排，在那场疾病中真正的死去。那...阿尔萨斯，你正在同谁对话，而我...又在同谁对话？”阿牛的表情恢复了肃穆，如传教士一般的轻声吟诵。
阿尔萨斯愣住了，整个宇宙的星辰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灿烂的光彩。
在熠熠星光的照射下，阿牛的身边突然凭空的多出了一个人影。
金色的长发，宝蓝色的眼睛，白皙英俊的面容，金银相间的盔甲和白色的披风，正是阿尔萨斯。
“没想到我们还能以这种方式相遇。”阿尔萨斯欣喜的说道。
阿牛则更为热情，直接伸开双臂抱住了阿尔萨斯，选择使用了属于地球人的方式庆祝这样神奇的相见......或者说重逢。
阿尔萨斯稍微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也笑着伸出自己的双臂抱住了对方。
良久之后，双方才松开了彼此。
阿牛上下打量着阿尔萨斯说道：“你确实比游戏中要帅多了。”
阿尔萨斯闻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的轻声的问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如果用地球上的话来解释，可以叫作精神分裂。如果用艾泽拉斯的语言，也许可以叫作双重灵魂。你还记得游戏里被奥妮克希亚用魔法分离成两个人的瓦里安国王么？”阿牛思考了一下后，轻声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凉拌！”阿牛咧嘴大笑着打趣道。
虽然阿牛并未给出具体的建议，但越是这样，反倒是让阿尔萨斯愈发的心安，脸上也浮现了无畏的笑容。
“两个不知死活的虫子！”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原本遮盖了半个宇宙的阴影开始飞速的收缩，眨眼之间便缩小成为一个人形大小的丑陋生物。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头戴一顶有着锋利尖刺的头盔，身着黑色重甲，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大邪恶气息的老迈兽人。
巫妖王耐奥祖，终于也以半真实的形象在阿尔萨斯的脑海中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