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宜修

“当年乌拉那拉家的大小姐曾经收买奴婢，探听过您的行踪，奴婢眼皮子浅，为了贪二两银子，就告诉了她，所以皇上才会那么碰巧看到那一幕惊鸿舞，那不是偶然，而是人为设计。”

后来乌拉那拉大小姐成了福晋，给了奴婢不少金银赏赐，还把我外嫁，只是奴婢没想到，她居然会暗中杀人灭口。”

皇上神色复杂晦涩，忽然转过身盯着华贵妃“世兰，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精心安排的？”

华贵妃吓了一跳，脸色瞬间苍白，连忙跪了下去“皇上，你就是这么看待世兰的吗？世兰只是希望皇上不要被蒙蔽，那日听了皇后的一些事，总觉得蹊跷，所以暗自查了一下，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妾，大可派人查明就是，臣妾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鉴！”

华贵妃伏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年世兰扶起来，皇上没在翊坤宫多待，回到了养心殿坐了一会儿，怀着悲痛的心情来到了永寿宫。

柔则：“皇上来了，臣妾身体有恙，不能起身给您请安了，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没有回应她，只是挥手屏退了内殿的宫女，开门见山：“莞莞，当年的惊鸿舞，你还记得吗？”

柔则怔了怔，苦笑着：“臣妾如何不记得，皇上那时还夸臣妾跳的极好，世间罕见，只是可惜臣妾再也不能跳给皇上看了。”

皇上盯着柔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朕想知道，你当年真的是偶然跳的舞，还是专门候在那里跳给朕看的？你说实话。”

柔则的面色突然一变，眸光一沉“皇上真是奇怪，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爱臣妾的时候，自然觉得是一场美好的邂逅，如今你厌倦了我，自然会觉得臣妾是处心积虑，说与不说，有什么意思。”

“莞莞，你变了”皇上掩不住满脸的失望。

柔则忽而冷笑，带着几分怨怪：“皇上，不是臣妾变了，是您变了，臣妾只是老了，不再是您眼里最美丽的女人，您不过是嫌弃如今的臣妾罢了。”

皇上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痛苦的自言自语道：“莞莞，你变得朕都不认识你了...也许是朕从来都没看懂过你。”话一落，皇上转身而去，再也没回头，他眼里的白月光终究成了反粒子，昔年的美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来的骗局。

柔则趴在床侧，咳嗽不停，四郎，她的四郎，终究厌弃了她。

宜修的眼线遍布六宫，柔则和四大爷闹掰的事情，她早听到了风声，不由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

皇上看到了柔则逐渐变老的容颜，以及昔年惊鸿舞的算计，想必应该心灰意冷，没了帝王的爱，也该趁机嘎了上路，这皇后之位该轮到宜修坐了，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只是还没有等到宜修动手，永寿宫就传来了柔则自杀的消息。如今柔则最后的依仗都没了，身体的病痛把她折磨得再没了最后一丝心气儿，没了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