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不是把煞星往咱家引么?
“郎君,荣国府贾琏求见。”
嚯,来得这么快,难道是专门派了人盯着他何时回家?
啥意思,生怕他赖账?
贾元春没等余成有所反应,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问道。
“郎君,贾琏不是上午才刚送了香菱过来么,怎么晚上又来,难道他对您有所求?”
“还是说,您找他有事?”
余成邪魅一笑,右手轻轻拍了拍贾元春的脸蛋。
“外面的事你少打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喏,妾身知错了。”
哼,原本还以为这元春是个脑子好使的,现在看来嘛,跟她母亲王夫人差不多。
啥都想试探,真当自己成了姨娘,就能吹枕头风啦?
未免太小看我了!
余成刚准备起身出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忘了给你们分配职责和定下月钱了。”
“以后,平儿总负责家中大小琐事,每月月钱五两银子。”
“彩霞留在我身边随时听候吩咐,月钱三两银子。”
“香菱跟着彩霞帮把手,晴雯跟平儿管家,月钱各二两银子。”
“至于元春和抱琴嘛,在后院安分守己,月钱就三两银子吧。”
“其余的下人,平儿自己看着安排,回头来我这领取库房的钥匙。”
啧啧,这下子,贾元春脸色都白了。
名义上是姨娘,算是半个主子,结果手里头的权利还不如一个丫鬟,甚至月钱都比不过。
这,打脸了啊!
看来,这是郎君有意给予的惩罚啊!
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告诫她要安分守己,月钱比平儿少不说,居然跟抱琴彩霞一个档次。
虽然这月钱看起来比荣国府那边要多,可这是银子的事么?
这是郎君有意分化众女,不想她们团结在一起啊!
“是,郎君!”其余人同时应道。
等余成一走,屋里顿时哑然无声,甚至连刚上任贴身丫鬟的彩霞一时都忘了跟上余成了。
这,说啥好呢。
安慰吧,有点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哪怕她们没有那个想法,但保不住贾元春主仆那么想啊。
不安慰吧,这,又不好,感觉就跟生分了一般。
为难,太为难了。
好在,贾元春也不是个拎不清的,很快醒悟过来。
“诸位妹妹,你们也别在意,一切都听郎君吩咐便是。”
“我等女儿家,三从四德也是应有之意,既然都来了这里,自然是郎君最大。”
“往后,姐姐我还要诸位多多关照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不得不佩服。
“姨娘说笑了,您是主子,我们是奴婢,自然是听主子的吩咐。”
“对对,大小姐,我们不是忘本的人哩。”
“...”
贾元春摇摇头,轻笑道:“不,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
“咱们也没什么主仆之分,全都要看郎君如何看待。”
“我知晓我惹了郎君生厌,这都是我的错,我是罪有应得。”
“只盼诸位妹妹记住姐姐我的这个教训,往后谨言慎行,别把荣国府的那些再带入进来,一切以郎君为重才好。”
诸女自然应下,气氛却恢复不到之前。
......
随着余成出现,贾琏急忙上前问好。
“好了,我知道你的来意。”
“来人啊,把箱子抬进来。”
随着余成话音落下,六个仆人抬着三个木箱子走了进来。
贾琏都懵了。
不是吧?
难道给得是现银,不是银票?
龟龟的,往常用银票还没感觉,这突然给银子,才发现原来五千两得装这么几箱子!
随着三个木箱放下,余成手一挥,箱子打开了,里面银光闪闪,很是动人心魄。
贾琏不敢提什么要银票不要现银的话,他怕说了后,余成会发火,趁机搞事。
“呵呵,琏多谢真君厚赏。”
“哦,对了,这是香菱的身契,您收好。”
余成随手接过看了眼,便收了起来。
“这些箱子,用不用我让人帮你送出去?”
当然要啦!
开玩笑呢,五千两银子,那得多重啊,他可拿不起。
“嘿嘿,那就麻烦真君了。”
“琏告退了,您忙着。”
贾琏问都不问余成还有啥吩咐没有,他实在是太怕了。
怕余成再说点什么。
都有五千两银子了,这不得赶紧弄走,找个地方藏起来先?
“等等。”
贾琏心中顿时一个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呃,真君还有何吩咐?”
余成摇摇头,颇有深意地看着贾琏。
“贾琏啊,五千两银子而已,用不了多久的。”
“要是想再从我这里拿走更多的银子,记得回来找我哦。”
“嗯,等你什么时候受不了你家那头母老虎了,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当然了,有别的选择,我也是可以考虑的。”
“我这人很大方的,你也是知道的。”
“行了,你走吧,回去慢慢想吧。”
余成挥了挥手,贾琏赶紧溜了出去。
他怕啊。
怕再留下,再被余成蛊惑几句,真就有拿自家婆娘换钱的心思了。
五万两啊,那得装几箱?
怕不是得三十个这么大的箱子才能装满吧?
那得花到什么时候去,才能花得完啊?
整个荣国府一年的开销才几万两银子?
那臭婆娘居然这么值钱?
要是五万两嫌少,再加钱呢?
自己会不会同意?
不能想,一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贾琏就热血上头。
别看他是荣国府的未来承爵人,可他什么时候手里头有过超两千两银子私房钱?
在外面玩得再开心,也是别人出银子,那是看在他的身份,看在荣国府的面子上才招待他。
跟他本人自有,那是两码事。
每月才十两银子的月钱,够干嘛?
害得他不得不从杂事上捞银子,还得和那些管事下人分润,这特娘的太憋屈了。
就这,撑死了一次弄个百八十两而已。
出去喝个花酒,他都要求婆娘拿点私房钱出来应急,脸面早就没了。
凤辣子虽然长的是挺不错的,但却没什么情趣,跟银子比起来,呃,不能想了。
嗯,这回好不容易弄到五千两银子,必须得好好筹划筹划,不能随意乱花。
不过,或许该去买座小院子,将来偷偷买个清倌人养着也好啊。
成天被家里的母老虎嫌弃,一点情趣都没有,特没意思。
一想到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小院,还有乖巧可人的姑娘,贾琏人都醉了。
余成在贾琏心中埋了根导火索后,便没在多事。
几日之后。
正当余成还在医馆中全心全力学习之时,被戴权派人给找到了。
“戴总管的意思是,让我回去等着接旨?”
来人:“是的,真君。”
“奴才来前,戴总管特意叮嘱过奴才,让奴才给您告个罪,说是正在给您准备您需要的人手,一时忙不过来,回头就跟您赔罪去。”
余成挥挥手,懒得听这些马屁话。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诺,奴才告退。”
余成跟大夫打了声招呼,坐上马车返家。
看来宁国府的事结束了。
那么,搬家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果不其然,回了家没多久,夏守忠就带人来宣旨。
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就是把原宁国府赐给余成,至于宁国府内的家眷下人也一同贬为奴仆赠予他。
当然了,哪怕圣旨上没说,余成也明白,秦可卿得妥善安置。
别的不说,虽然当不了正妻吧,妾室的身份总得给吧。
明知道秦可卿是皇家血脉,要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他余成也别混了。
“真君,戴总管那边让老奴跟您报个备,说是,您这边看什么时候方便,他就什么时候把人给您送过去。”
余成想了下,说道:“咳咳,那就明天吧,明天乔迁新居,日子应该不会错吧?”
夏守忠当即伸出大拇指比划下。
“没错,而且还正好呢,日历上都说了,明儿个宜迁居。”
好家伙,他们这是特意算好时间的吧。
“对了,宁国府的贾珍他们是怎么判的,我这些日子也没去关注。”
“回真君的话,贾珍父子被判抄没家财,剥夺爵产,贬为庶民,流放崖州,永世不得离开。”
“宁国府的牌匾都被撤了,如今太上皇亲赐逍遥府的牌匾正挂在大门前呢。”
逍遥府?
很好,挺合心意的。
想来这是太上皇从悠闲居中得来的灵感。
余成突然发现夏守忠似乎有些话要说。
“怎么,有事?”
夏守忠讪讪一笑,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瞒真君,由于贾氏宗祠还在您的逍遥府内,荣国府那边希望能够将贾家祖先牌位给转移走,您看这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让他们今天就搬嘛。”
开玩笑,自己的新家里放着别家的牌位和宗祠,那像什么话呀。
余成还不忘嘱咐道:“让他们尽快搬,回头我还得抽空把我家祖上的牌位放进去呢,这事儿可不能疏忽了。”
夏守忠急忙应是。
原本他,或者他的主子还以为余成想折腾荣国府,这不是给他机会么。
结果,好吧,这样也行。
荣国府。
当得知宁国府牌匾被撤下,换上逍遥府后,荣庆堂又热闹起来了。
“老天爷诶,这不是把煞星往咱家引么?”
“那么大一蹲煞星,偏偏住进宁国府,这,回头指不定又想惦记咱们府里什么人呢。”
王夫人此话一出,三春等小姑娘的脸都变色了。
荣国府除了丫鬟被惦记勒索走,还有什么人值得那坏人惦记?
不就是她们几个么?
一时间,三春莫名感觉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浑身不自在啊。
贾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