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空军要拿钞票砸人了！
孙主任目瞪口呆看着陆总，不敢置信，这位年轻的老板居然纵然员工占厂子的便宜？
要知道，放在以前，放在其他工厂，别说是拿厂里煤气罐了，就算是拿一根螺丝，发现后也要被警告处分，严重者甚至要被罚款。
现在，陆总居然要把这种制度废掉。
他看不懂。
‘这其中一定有深意！’孙主任认为陆总不会做任何无用的决策，必然有某方面的深远打算。
而对于飞煌厂的工人而言，陆总这个决定，无疑是“深得民心”。
“陆总太良心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唉，看来只能加班为报了！”
“太暖了。陆总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
“陆总英明！万恶的出厂查包制终于废掉了，下班后总算不用紧张兮兮了。”
陆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在工厂内，工人们最惧怕的不是老板，而是“出厂检查”。
一旦出现厂内物件丢失，工人们之间的关系就会陷入紧张，甚至还会结仇，发生刑事案件。
曾经就有工人因为家里缺螺丝刀，从厂里拿了一把回去。结果第二天，被查出来丢失。
这位工人诬陷了一个老实人工友，导致老实人工友被罚款。
然后，厂内就发生血案。
那位老实人连杀三人，最后自x。
可以说，出厂检查是工人们最厌恶的制度。
此刻，被陆凡莫名其妙的给废掉。
工人们仿佛觉得心灵上的一根枷锁，被断开了，浑身变得轻松多了。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厂里丢东西心惊胆战了，反而变得干劲十足，迫切想要报答陆总。
一些工人甚至私下里商议，打算继续无偿加班。
毕竟，来自叙序丫国的2万枚煤气罐订单，还没完成。
尽早完成，陆总的口袋尽早能拿到更多钱。
这是他们唯一想到报答陆总的方式。
至于随便拿厂里东西回家，员工反倒不怎么在意。
一些人平常也就是拿点螺丝，拿个板子、手枪钻之类的工具，用完后，还会还回来。
真要他们去拿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心里实在过不去良心那一关。
毕竟，陆总这么良心，谁忍心去辜负啊。
陆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操作，不仅没亏到多少钱，反而让工人们更加有干劲。
开完会后。
陆凡可没有大意。
万一有些脸皮薄的员工不愿意拿东西出厂怎么办？
再说了，就工厂那些破玩意，除了煤气罐值点钱，一些小家当根本不值钱。
而且，就算工人们拿走，也无法亏掉系统资金。
因此，陆凡决定要花钱，逼着员工“占便宜”！
一边朝着办公室走，他一边心里盘算：“理论上，一个人拿一万，一百个人拿一百万。现在厂子里只有67个人，加上新招的梁大鑫，总共68人。
“厂子人太少，只能亏掉六十八万。不过，目前还不能乱招人。”
“万一招的人多了，在这两月内把叙序丫国的2万枚煤气罐订单都完成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花一千万的事情，而是要花掉六千多万！”
“所以，无论如何，这两个月内，也要在新工厂建立的过程中，避免煤气罐厂把叙序丫国的单子都给完成了！”
“否则，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
“头疼啊，怎么亏钱这么难啊。”
陆凡头秃的发现，自己眼下任务还很多。
第一个是：要完成新手任务，买个夕阳产业的厂子，两个月内亏掉一千万。
这个任务还在计划中，选择什么夕阳产业，不至于翻车，需要慎之又慎。
第二个是：拖延煤气罐订单完成时间，避免那五千多万尾款到账。
针对此目标，他的想法是一边迫使员工占便宜亏点钱，一边引诱员工摸鱼划水磨洋工，双管齐下，达到亏钱、拖延两个目标齐步走。
陆凡摸了摸下巴，对身边会计吩咐道：
“明天把所有工人的工具都成新的，给每个员工配发手机。工人们累了玩玩手机，还能增进友谊，拉近与同事之间的关系。”
嗯？系统没有警告。
陆大老板心中窃喜，连忙补充了一句：
“无论新老员工，我们都要一视同仁，全买三星旗舰机。让工人们玩游戏的时候，避免卡顿掉线等情况。”
会计小妹目瞪口呆，“陆总，这么做不太好吧。手机这种贵重物品一旦发下去，很容易造成失窃。”
“而且，您不怕他们把手机再卖掉换钱吗？”
她很清楚，就工厂里那些老古董，别说安卓手机了，给他们塞班手机，也不会玩游戏。
手机发到手，大概率会被偷偷卖掉，或者是送给上大学儿子女儿。
陆凡笑了。
68个员工，每人发一台三星旗舰机，就是23.12万。
最好全都卖掉。
他再买一批。
亏钱就是这么清清爽爽！
“小宋，你难道忘记我刚才说的主人翁精神？”陆凡淡淡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还有，工人们累了，要坐沙发歇息，旁边还要有饮水机，咖啡机，零食柜台、冰柜、游戏机、麻将桌、台球室、躺椅、抓娃娃机。”
“车间空调全部换掉，再增加50台，大热天工作绝不能出现中暑等情况。”
“此外，车间外再布置一些健身器材，比如乒乓球案，篮筐。休息的时候，也可以打乒乓球，打篮球嘛。”
别的老板恨不得员工粘在工厂、住在工厂、死在工厂。
而陆大老板却恨不得让员工天天摸鱼划水，千万别干正事。
甚至为此拿手机、乒乓球、麻将引诱员工，让自家员工玩物丧志，乐不思蜀。
会计小妹一脸恍惚，感觉这班越上越刺激。
老板居然发手机，还是三千多块的旗舰版！
而且还要设置咖啡机、篮球、乒乓球、空调。
这是来上班的吗？总感觉是来养老的？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是，这梦太真实了，真不想醒来啊。
“陆总，采购手机、空调就可以了。篮筐、乒乓球案、咖啡机、饮水机、沙发、游戏机真没必要。”
小宋弱弱的提醒，尽量把话说的委婉：
“您这么做，很容易影响工人们的专注力和工作积极性。一些心志不坚定的工人玩着玩着，就不想认真工作了。”
“万一订单没有按时完成，客户会不会生气啊？”
陆凡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当即拍板：
“再增加一倍数量！
“工人是我厂宝贵的战略资源，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良好舒适的工作环境。
“这样才能死心塌地为工厂工作。”
小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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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
小宋会计把购买清单算了出来。
总计79万。
陆凡眉头一皱，让会计把规格都往高提。
“不要怕花钱，不要性价比，什么贵买什么！记住，这是为工人兄弟的生命安全负责。”
会计小妹都快哭了。
她从来没有因为“花钱太少”而被批评。
之前呆过的公司，无不深怕钱花多了，他们才不关心工人的死活。
她轻咬贝齿，一狠心，加了班，很快又做出一份报表。
此刻，面对陆总，小宋很忐忑，生怕花钱太多，让陆总难堪。
可是，她没料到。
陆总豪气一挥手，签下了大名，然后淡淡道：
“以后公司采购，均按这个水准！”
小宋泪目了。
什么叫华国良心老板？
这才是啊！
为了工人的生命健康，不惜花血本，打造最舒适的工作环境。
甚至自掏腰包，给员工买手机。
她都想告白陆总了。
但考虑到可能会被拒绝，便只能暗暗叹气，也不知今后是哪个幸运儿，能够成为陆总的妻子。
陆凡自然不知道面前小宋的非分之想。
经过他一番指点迷津后，小宋这次报上来的单子就非常让他舒服。
189万！
比之前多了一百多万。
陆凡暗暗给小宋点了个赞，花钱到底是会计专业啊。
如此一来。
系统资金就剩下853.6万！
清清爽爽！
一
夜深了。
金海市某处偏僻的二层小楼，灯光通明。
“喂，小徐，给你们的样品收到了吧？空军方面怎么说？”
圆月悄然爬上枝头，刑昌明拿着电话满脸期待。
在下班后，老师傅就第一时间将电话打到了常安404研究所徐增凭教授身上。
这位教授明面上的职务是傅丹大学材料系资深教授，
但暗中则受命于某绝密项目，主要负责陶瓷基复合材料与钛合金冶炼等航空航天材料方面的工作。
其导师是大名鼎鼎的张不凡院士。
曾攻克困扰航空熔模铸造生产十几年的刚玉型壳高温变形问题，研究发展保温壳型工艺和低热应力熔铸工艺，造出华国第一个无余量叶片。
在主导的耐高温长寿命抗氧化陶瓷基复合材料应用技术方面，取得新的突破。
而404所，据说与外界传闻的剑10/15/20项目有关。
“刑师傅，您这次带来的样本非常完整，我所经过多轮专家讨论验证，以及西工、西飞、伸飞、傅丹大学方面的权威专家论证。”
“这款飞煌厂生产的煤气罐，的确系TC4钛铝合金材料。真是难以置信，我到现在都感觉不可思议。”
“一家快要倒闭的夕阳产业，居然莫名其妙攻克了TC4钛铝合金材料工艺。”
说到这，电话那头的徐增凭一副痛心疾首：
“这么珍贵的材料，按叙序丫国糟蹋的产量，都够造三架十爷了。太败家了，简直暴殄天物，居然把TC4钛铝合金全部做成煤气罐炮弹。”
“完全是在拿黄金做子弹！”
“邢师傅，你是不知道，空军那边知道消息后，差点打算跑去叙序丫国捡破烂。”徐增凭教授咂舌道：
“啧啧，真是不能小觑民间大神。
“对了，邢师傅，能搞定这种材料的大人才，一定要推荐到咱们所。不能让这块金子，埋没在工厂当中。”
“张老师说了，来我们这总工位置随便挑！”
看得出来，电话里的徐增凭非常激动和惊讶。
显然，飞煌厂攻克TC4钛铝合金技术，令他非常震撼。
邢师傅暗暗震惊，“居然惊动了张院士！”
他可是知道，TC4材料是当前空军重视的关键材料之一，此外还有ZrO₂基TBC陶瓷基复合热障涂层材料。
而张院士正是主导这些项目的总负责人。
能让张院士发出这么慷慨的邀请，看来上面很重视这个人才。
“小徐啊，这事情你和陆总谈吧，我就不掺和，也不要把我供出来。就说是热心员工的举荐。”
刑昌明并不想出风头。
他的人生信条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亲自去挖人，很容易破坏他眼下的工作环境。
他可不想每天被老板当宝贝似的盯着。
“陆总？”电话那头，徐教授一脸懵逼。
这啥意思？
难不成，那个搞定TC4钛铝合金材料的大天才，是这个厂的老板？
刑昌明心里偷乐，“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你见了真人，会更不可思议。”
毕竟，那孩子才刚高中毕业十八岁啊。
徐增凭震惊了。
老板亲自当研发人员，这是什么民营公司？
就算是放到国企，也没有哪位老板亲自去实验室啊。
他对这位飞煌厂的厂长陆总有些兴趣了。
“邢师傅，明天空军装备研发部门的人，和张老师都会去飞煌厂，亲自去验证生产线。
“我想张老师出马，这位陆总应该不会拒绝她老人家的橄榄枝。”徐增凭教授语气很是自信，
“还有一件事，如果顺利的话，空军方面会考虑将飞煌厂纳入国防工业军民联合体。”
“当然了，选择在陆总手里。无论是军民联合体，还是订单采购方式、合作研发模式，亦或者是定点生产、入股投资等合作方式。”
“空军方面这次可是拿着大把钞票而来，绝不会空手回去。”
邢师傅听后，暗暗窃喜。
能为陆总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给厂子增加效益，他真的太开心了。
也许，这就是成就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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