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地狱游戏了,谁还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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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永不空军

一股浓重的鱼腥味钻进刘正的鼻腔。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见一条巨大的三文鱼朝他扑了过来。

刘正下意识地举起触手格挡,却看见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鱼叉。

“叉过去。”

一个声音提醒道。

他深吸一口气,叉向了三文鱼的头部。

灰白色的血液潺潺流出。

“呀!”

三文鱼痛苦地摆动鱼尾,发出婴儿般的叫声。

“警告,理性值下降中。”

刘正伸手一抓,却只抓到一团猫毛。

“你抓我干什么喵?”

三花猫回过头,一脸疑惑。

“没什么。”

他笑了笑,顺便擦了把手。

系统提示再次出现。

“玩家获得‘永不空军’状态,持续一个副本。”

“永不空军:大幅度提高钓鱼成功率,提升对鱼类理性污染的抗性。”

好家伙,钓鱼佬狂喜了属于是。

虽然掉了理性,但刘正觉得划算。

虽然目前没有钓鱼的机会,但不代表后面没有。

而且,外卖里面也有不少鱼类餐品。

有了这个状态,他就不用担心再掉san了。

又洗了几筐菜,白羽鸡叫住了刘正。

“你来尝尝菜。”

它用勺子舀了一口汤递给刘正。

汤色微黄,汤质浓稠,几条黑色的细线在汤里游来游去,有头有尾。

“我味觉失灵了,这事儿我大佬知道。”

他赶紧说道。

“是有这事儿。”

牛马点了点头。

“别装了,你的味觉已经好了。”

白羽鸡戳穿了他的谎言。

高体质加上“血肉重生”,刘正的味觉今天早上就恢复了。

“但是我不懂品菜。”

他试图再挣扎一下。

虽然没有系统提示,但光看样子也知道这汤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客人是个人类,我把握不准。”

白羽鸡坦诚地说道。

“那可以让...”

刘正环视四周,和一群牛鬼蛇神面面相觑。

“唉。”

他认命地接过汤勺,塞进了嘴里。

“什么味道?”

白羽鸡问道。

“辣。”

刘正龇牙咧嘴。

“嗯,还有呢?”

白羽鸡掏出一个小本子记了下来。

“酸。”

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拉成丝坠向地面。

“还有呢?”

“麻。”

他大着舌头说道,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还有呢?”

白羽鸡继续追问。

“有点咸,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腥味。”

“威廉,加两束迷迭香和一小把月桂叶。再丢两只盐蛭进去吸吸盐,三秒钟就够了。”

白羽鸡转头喊道。

名叫威廉的鸭子比了个OK的手势,从旁边的培养皿里取出两条肥胖的水蛭一样的生物,丢进了汤里。

“呃...”

刘正看得眼角直抽。

“现在呢?”

白羽鸡又问道。

“没味了。”

他咂了咂嘴,然后脸色一变。

“我感觉有东西在顺着喉咙往下爬。”

“这是正常现象,不用紧张。”

白羽鸡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防毒面具。

“那你戴防毒面具干什么?”

刘正虚着眼道。

“这也是正常操作,不用紧张。都准备好了吗?”

白羽鸡大声问道。

“准备好了。”

回应声此起彼伏。

他左右看看,所有厨房员工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除了他和牛马。

“好了,你可以放了。”

白羽鸡说道。

“放什么?”

刘正刚问出声,他的肚子就发出剧烈的蠕动声。

他怒瞪双眼,两块臀大肌一收一放,一股浊气立刻喷射而出。

“突突突!突突突!”

重机枪点射般的声音接连不断,刘正的裤子都被吹得鼓起。

令人窒息的臭味在空气中快速扩散,他的眼睛都被辣到睁不开了。

“开新风!全功率!”

白羽鸡命令道。

一个厨房员工立刻开启了新风,巨大的马达噪音响起。

足足半分钟后,刘正才终于停止了排气。

看见裤腿消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幸好这帮家伙都不是人,不然他也就别想做人了。

“大意了,忘了你不完全是人了。”

白羽鸡摘下防毒面具,神情严肃。

“不是,他吃这个,其他客人不会有意见吗?”

刘正质疑道。

“那是个VIP客人,有自己的包厢。”

白羽鸡解释道。

“他自己闻着也难受吧。”

“谁知道呢,我只管做菜,客户体验那是服务部的事。”

白羽鸡耸了耸肩,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撇了撇嘴,正准备继续洗菜,却看见牛马朝他冲了过来,面目狰狞。

“不好!”

刘正悚然一惊。

刚刚牛马可是没有防毒面具的。

他立刻丢下菜篮,躲到了操作台的另一边。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牛马扒着桌面,喘着粗气说道。

它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显然刚刚也熏得不轻。

“当我傻啊。”

刘正对它的承诺嗤之以鼻。

“再说了,这屁也不是我想放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拿破仑去啊。”

“屁是从你腚眼里出来的,我不找你找谁?”

牛马瞪着眼睛说道。

“那厨房还是你带我进来的,你不带我进来我怎么会放屁?”

他反唇相讥。

“你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牛马大怒,往后退了两步,立刻就要跳过来。

“行了,一点屁事吵什么。”

白羽鸡过来打圆场。

“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不给老子防毒面具?”

牛马转移了目标。

“我他么凭什么给你,上次那瓶弗拉德三世的帐还没跟你算清呢。”

白羽鸡怒了,鸡冠变得血红一片。

“怎么着,咱们再比划比划?”

它的鸡爪抠着地面,不锈钢的地面被抠出道道犁痕。

“嗨,都过去的事了,老提它干什么。”

牛马讪笑着说道。

“哼。不打是吧,不打就出去接货去。”

“走私的货?”

牛马皱起了眉头。

“没错。上次那批货没验出来,这个亏我认了。但损失了这么多人手,我不可能一声不吭。”

“正好你不是厨房的人,帮我把这口气出了。”

白羽鸡重重点头。

“那帮人可不好对付。我有什么好处?”

牛马问道。

“弗拉德三世那事儿扯平了。至于你的手下,我可以给他一杯黄金蜂蜜酒。”

白羽鸡看了一眼刘正说道。

“这么大方?”

牛马也看向刘正。

“你去不去?先说好,真打起来我不一定能顾得上你。”

它说到。

“黄金蜂蜜酒是什么?”

刘正问道。

“你已经疯了一次吧?”

白羽鸡反问道。

“是。”

他坦率道。

这年头,有病不丢人,没病才不是人。

“你再疯一次,就又该听见福音了。”

白羽鸡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