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研究意义

1.理论意义

本书的研究弥补了现有理论研究存在的不足之处，深化了相关理论。具体如下。

一是推进了相应理论框架的完善。从研究对象来看，制造企业虽是复杂装备标准化的主要推动力量，却较少有研究聚焦到制造企业，探索它的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从关注的主题来看，以往的研究多关注创新行为对创新绩效、企业业绩等显性经济指标的影响，较少聚焦到各类资源、战略、能力、环境等因素对技术标准话语权、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等隐性经济指标的影响（林洲钰 等，2014）。即使近年来有所突破，但相关研究大多定位于一般的高技术产业，其相关研究结论对复杂装备产业未必适用，也缺乏对制造企业个体属性差异的探讨，没有形成有针对性的、系统完整的理论框架。本书结合复杂装备标准化的特征，探索了制造企业个体内外部技术环境差异化作用下，网络位置对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的影响，填补了上述理论研究空缺。从运用的研究方法来看，现有复杂装备领域研究主要运用定性分析法，亟须运用网络分析、基于专利的指标等定量方法展开实证研究（Acha et al.，2004；Appio et al.，2019；Roehrich et al.，2019）。本书以社会网络分析为基础，综合运用多种专利相关指标，展开定量实证分析，及时响应了上述呼吁。

二是在多个方面推进了理论的深入。从网络化学习与合作出发，剖析了产业合作创新网络的生成与演化机理，并从合作创新网络位置视角，提出了较为系统的制造企业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形成机理框架，完善了复杂装备标准化发展机理研究，为理解网络位置与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间的关系提供了新的分析视角，拓展了现有标准化研究边界。基于知识基础观点，为理解组织间网络和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间的关系贡献了一个新的实证基础，完善了复杂产品系统知识管理研究（Ngai et al.,2008；Chen et al.,2019），为知识管理研究中知识和创新的复杂关系（Gloet et al.,2004）提供了的新的启示。通过分析在复杂装备创新背景下社会资本分析范式的运用，拓展了社会资本理论的应用范围。通过分析调节效应，进一步完善了复杂性和创新专属性理论研究。

2.实践意义

除了上述理论贡献，本书还为复杂装备制造企业制定科学的战略及合理的决策提供了有益的实践指导。研究结果有助于制造企业在以提升主导能力为导向的标准化工作中，有效开展合作创新、合理布局自身网络位置；尤其是对如何利用自身的技术多样性、复杂性，结合所在环境的知识产权保护强度、技术动荡程度，将网络化合作创新对技术标准化主导能力的成效发挥到最大，具有指导意义。此外，基于以下两个方面的原因，本研究结果还可应用于更宽泛的环境，以指导实践。

其一，复杂装备产业已经成为现代经济的支柱（Crespin-Mazet et al.,2019；陈占夺 等，2013），其涉及的技术领域、种类繁多，极大地影响着现代经济的各个方面。比如，信息技术、软件工程、通信系统和设备、大飞机、能源等，这些在复杂装备研究中经常被关注的产业,已经渗透到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Appio et al.,2019）。它们所涉及的技术范围广（Lee et al.,2015；Ngai et al.,2008），不仅包括与复杂装备自身相关的核心工程领域，还包括诸如机械、电子、材料等传统制造产业（Lee et al.,2015）。因此，我们关于复杂装备产业的研究结果并非局限于狭窄的技术领域，而是要在一个更广泛的技术经济环境中对其进行应用并使其产生指导意义。

其二，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全球化趋势加快，制造系统逐渐变得复杂，产业结构经历了深刻的变化（Fleury et al.，2007），产业间边界变得模糊。传统的制造业也逐渐表现出一些与复杂装备产业相似的特征，如交付集成解决方案（Roehrich et al.,2019），小批量提供定制化产品，网络化的开发形式和复杂的、系统化的产品结构等。因此，尽管聚焦于复杂装备，但我们的实质性研究成果也可以推广到这些具有相似特征的非复杂装备产业中，为相关企业的管理实践提供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