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罚跪
顾廷烨吩咐下人帮忙收出一间屋子，自己则在书房看书。
顾侯爷皱着眉，“公子呢？”
管事的人微微弯腰，“公子在书房。”
顾侯爷走到一半，又返回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公子说打扫出一间屋子，给常嬷嬷住。”
顾侯爷声音低沉，“都住手，别打扫了。”
顾廷烨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父亲这是做什么？家里厢房这么多，就没有嬷嬷住的地方？”
顾侯爷心堵，“她一个下人间的奶妈子有什么资格大张旗鼓的住在我侯府？”
“谁也不许在收拾了，把厢房都给我封上。”
顾廷烨大步流星，朝外走，“那你干脆把我的房间也一并封了吧。”
“常嬷嬷是奶妈子，却也是从小带我到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既然父亲不待见，那我就出去，不回来住便是。”
顾侯爷大怒，“你看你今天还能出这个门吗？”
“给我打！”
“打死这个不孝子！”
顾廷烨转身利落跪在地上，“那我今日就跪在这儿，父亲打死我好了。”
顾侯爷剧烈咳嗽起来，脸被气得通红。身边的下人连忙捶背，才缓解一二。
大郎在贴身下人的搀扶下，走得急，声音虚弱无力。
“父亲，父亲莫生气，大郎这也是不知轻重。”
顾侯爷看到懂事的大儿子心里才宽慰了几分。
“这个孽畜，简直是要气死我。”
“还愣着干嘛啊？给我打！”
“打死这个不争气的！”
雨点般的鞭子落在顾廷烨的后背，刺痛感遍布全身，他浑身紧绷，听着他的大哥哥和父亲演父子情深。
“别打了，会打坏的。”
“二郎不过是养了个外室，这都是无关紧要，不是什么大事。”
顾侯爷听后更是目眦欲裂。
“你还敢养外室？”
“你真是有个好哥哥好母亲，纵的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尚未有功名，还未成亲，就养了个外室。”
“传出去，汴京人不得笑话我顾家。”
“你不要脸，我还要！”
顾廷烨脑子发懵，也是生气。
仗着浑身的武功，把鞭打自己的人给打的地上翻滚。
“你你你......”
顾廷烨舒展了身子，慢条斯理的说，“父亲要说什么我不想听。”
“大哥哥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好哥哥，打着劝慰父亲的幌子，实则透露我有外室的事情。”
“我是有外室，不日我就要纳她进门。”
顾廷烨说罢直接转身走了。
顾侯爷叫骂声也慢慢消失。
“你这个逆子！”
“谁允许你这么跟你大哥哥说话的，你给我回来！”
出了门子就去城门口接常嬷嬷。
常嬷嬷一路风尘仆仆，眼里含泪，“烨哥儿，你都瘦了。”
“顾家那个虎狼窝，你打算待到何时啊。”
她心疼烨哥儿，自家姑娘的儿子几乎如同自己的亲儿子。
她是半点看不得他受苦的。
顾廷烨接过常嬷嬷手里的包袱，扶她上马车，石头在前面驾车。
“我买了一处小院儿，嬷嬷以后就跟我一起住吧。”
“这次接您过来，还有一事。”
顾廷烨欲言又止，脸上难得出现羞涩。
常嬷嬷轻声一笑，袖帕捂着嘴，“我是不赞同你养外室的，但哥儿的事就是我老婆子的事。”
“哥儿你放心读书，宅子里的事儿我给你办妥帖。”
顾廷烨笑的开怀，撒娇，“谢谢嬷嬷，嬷嬷就跟我亲娘一样。”
常嬷嬷听及此话，脸色稍戚，“虽然你是我养的，可万万不敢这么说，哥儿是顾府嫡子，将来就是侯爷。说出去亲娘是个奶妈子，惹人笑话。”
顾廷烨生气，“让他们说去吧，人张嘴就是会说的，拦也拦不住，我也不管他们。”
“那个侯爷我也不爱当，自己挣来的才靠得住。”
常嬷嬷脸色更不好了，“你要再这样说，我老婆子这就回扬州老家去。”
“也省的外头传，我一个老婆子痴心妄想，还想当侯爷的亲娘。”
顾廷烨连声求饶，“好嬷嬷，快别说了，是我不是，是我说胡话了。”
边说还边给自己巴掌，不一会白净的小脸就通红。
常嬷嬷心疼坏了，“你这是做什么？几年不见，还学会作践自己了，快快住手。”
“我看看，哎哟，哥儿你是公子命和我一个老婆子计较什么。”
“要是姑娘在世，你也不该是这样的。”
常嬷嬷抚摸上顾廷烨的脸庞，眼神透过似乎在看谁，状似回忆。
轿内一片沉默。
良久，顾廷烨才开口，声音沙哑，“嬷嬷，我娘的死是不是另有蹊跷。”
常嬷嬷猛的抬头，欲言又止，“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廷烨，“我听人说，娘是难产，可是侯府有上好的药材，郎中也不是请不起，为什么会难产？”
“我又请人去问，郎中说难产有两个，一个是孩子太大导致的，一个是早产，活活气死的。”
“我娘是白家我外祖捧在心尖上的人物，怎么会有郎中不会告诉娘亲，保胎事宜。”
常嬷嬷点头，“那时每日都要郎中过府问诊，姑娘也不像生哥儿时害喜厉害，反而胃口很好。”
“除了那次，快要临盆时，姑娘听到下人在说老爷娶姑娘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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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挺着大肚子在房间里走动，常嬷嬷在旁边伺候着。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说话的声音。
女子的声音，“你要记住，白氏是害你母亲惨死的真凶。”
小孩，“可是母亲对我很好啊。”
女子的声音，“她是骗你的，她表面可不像这样。”
小孩似懂非懂的嗯了声。
白氏听到后脸煞白如纸。
常嬷嬷将姑娘扶好，赶忙跑出去，“谁，谁在那说话，谁敢在主母院子里嚼舌根！”
走廊外的人听到常嬷嬷的呵斥就连忙跑走。
。。。。
常嬷嬷回忆的痛苦，“那人跑的快，我只看到一抹衣角，是女使的衣服。”
“可偌大的侯府，女使婆子自是很多，根本就找不到。”
顾廷烨恶狠狠的说，“果然父亲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