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滩镇上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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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五章:古往今来谁沉浮

县太爷大声地问:“你要告谁呀?

董秀大声地说:“我要告县衙胡师爷。”

县太爷问:“你告胡师爷?他有什么罪?”

董秀说:“我告他与前任知县出谋划策霸占张家老宅,和富源茶庄,把张府家里人都逼走了,现在张家的后人回来了,找他们讨个说法?”

县太爷听后,说:“咱别在门前审案问话了,走走,到大堂上,把师爷传来,一问不就明白了吗?”

董秀听后笑了笑:“好的,听县太爷的,去县衙大堂问话。”

县太爷和众衙役簇拥董秀和张生来到县衙大堂上,刚安排好,才说让董秀说出原因。又来一个告状的。问他告谁呀。他说告郑府的大财主郑田福。你为什么要告他?告状的人把状子呈了上来。县太爷接过状子看了看,就接受了他案子。

被告郑田福是一个大财,他的地挨着一个姓张的一块地,这块地是十亩水浇地,郑田福想把这块地买下来,我说这地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县太爷问:“这地是谁的?你咋做不了主。”

我是张府的一个管家。告状的人回答道。

张生才要张嘴问点什么,被董秀制止了,小声地说:“你先别插话,等听完了,看看县太爷咋审后,咱在说话。”

县太爷问:“后

张府管家说:“郑财主,仗着有钱有势,硬把地给抢了。”

县太爷听后,又问:“张财主干嘛把地让你种着?他干嘛去了?”

张府管家说:“我们东家叫张富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财主,家财万贯,为了让自己的家业更有保障,就让自己的十岁的儿子外出学艺,一晃十年有余了,当时,东家给我说,我儿子外出学艺去了,家里的事儿就靠给你了,家里的生意和外地的买卖,我都盘出去了,家里的土地我也都卖了,就剩下了二十亩地,这二十亩地有你管理,张家大院守护着吧,等以后我儿子回来这也是一种希望和交代吧!”

县太爷又问:“希望在哪里?又给谁交代了?”

张府管家说:“唉,东家说了没几天,就得了一场病,时间不长就死了。”说到这里管家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张生听到这里才要张嘴大哭,董秀在他耳边嘀咕道:“先别哭,你现在哭,既然解决不了问题,更是对的身份是一种威胁,在等一会儿就自然明白了。”张生听后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稳定自己的各种表情。

县太爷又问:“后来呢?”

张府管家说:“后来,我们史家县来了一个姓狄的新知县,我前去县衙把郑财主抢了东家的二十亩地的事儿说了一遍,不提到好,一提这件事儿,新来的知县说,你们东家的弟弟来了,又把你东家告了,说他哥哥死后留下了四万两银子遗产,都藏在家里,由他老婆张氏掌管。东家的弟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觊觎哥哥留下的财产,他为了得到这些财产,他来到县衙,对狄知县说,大人,我哥哥留下了四万两财产,这些本来是应该给我的,但是被我嫂子霸占了。如果你能追回这些财产,我愿意把财产的一部分给你。

狄知县也是一个心黑贪财的贪官,听到巨额银子的诱惑,当即决定和张家弟弟同流合污,随后狄知县下令将东家的老婆张氏押到牢中,要是你不把四万两银子交给小叔子,必定死,要是你答应的话,免去一死,还可以放出来,最后无奈,还是松口把银子交了出来。

县太爷问:“把银子交给了他们,老太太在哪里?”

张府管家说:“东家的弟弟得到了四万两白银,送给了狄知县一万两,东家的老婆从县衙大牢里释放出来,张家大院被小叔子卖了,无家可归。在这情况下,她顿时昏倒了,被一个云游的道姑救了,据说道姑带着她云游四海去了。”

县太爷又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指秀儿问:“你刚才拦我要告胡师爷,现在咋不说话了”

秀儿说:“我看县太爷这么忙,来不及插话,只能等着县太爷问话也不迟。”

张府管家听后说:“对对,我还真忘了一个人,那就是胡师爷,他还真是一个关键人物,把他传来更清楚了。”张府管家看了看董秀想问些什么话,县太爷说:“你先别问什么话,先把你的官司搞清楚了在说别的。”说完马上派衙役去传胡师爷到堂。

时间不长,两个衙役把胡师爷带到大堂上,问起了这桩案子的情况后,胡师爷也说是张富源的弟弟搞的鬼,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县太爷说:“难道你就没一点错吗?”

胡师爷上前作揖拱手道:“县太爷,不知道学生有什么罪过,把我从家里传到县衙,身受死拽之苦,家受牵连之难,还望县太爷明示。”

县太爷说:“大胆,一个师爷,见官不跪,先给我掌嘴二十,责令下跪回话。衙役上前按到胡师爷打了二十个嘴巴”,以至于胡师爷跪在地上求饶:“学生不懂规矩,还望县太爷原谅,但学生真不知道饭了什么法?以至于被传到这里。”

县太爷见胡师爷的样子,不由得一声冷笑,然后厉声问道:“身为县衙师爷,应该谨守名教,不知道以诗书传家,却敢做强盗窝主致富,以致于田园房产多达数万,实在可恶,这些财产来自何方,究竟有多少钱财与你分赃。”

胡师爷一听是强盗窝主的罪名,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如今只能指天发誓,称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强盗窝主,乃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自己刻苦读书的书生,好不容易坐上了师爷的宝座,请求县太爷明察。

县太爷早就明白,胡师爷不是什么强盗窝主,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便问:“你一个刻苦读书的书生,如何挣得偌大的家产?你祖上都是世代务农,如何如此的财富,如果交代不清,定是强盗窝主无疑。”

胡师爷听后,又不断磕头,然后申辩说:“学生我不可能挣下这么多的家业,都是狄县令抄了张家大院的家产,还有张富源的弟弟把他哥哥和嫂子的四万两银子独吞了后,一起存放到我这里洗白成银票给了他们。”

县太爷问:“狄知县升到哪里做官去了?”

胡师爷说:“狄知县因判错了案子,导致一桩人命案,后来又查出私吞张家大院和财产的事儿,被革职入狱三年,后来出狱,回到老家居住。有一天中午,他躺在床上休息,忽然看到张富源走进卧室,然后把手里的一只小铃铛挂在了他的床头。狄知县知道张财主去世好几年了,瞬间被吓的大叫一声,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梦。不久之后,狄知县浑身长满疮,用手按那些疮,就会钻心彻骨的痛。狄知县请了无数的名医,但是没有任何效果,狄知县后来甚至痛得无法翻身睡觉,天天在床上哀嚎,这样一直持续了一年才悲惨的死去。”

董秀说:“狄知县死了,罪有应得,胡师爷你咋办呢?你是他们的始作俑者,难逃干系,张家的财产都在你这里就好办了!”

胡师爷看了看董秀,就问:“你是谁?”

董秀说:“我是谁?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张家的后人,来讨债来了。”

县太爷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你是才女我领教过了,不简单了不起,这样吧,后边的案子让才女审吧?”

张府管家听了董秀说是张家的后人,就问:“我在张府呆了一辈子,没听说张富源没闺女,只有一个儿子,你是?”

董秀听后嘻嘻笑了几声后,走到张生面前,伸手拽到管家面前,说:“老人家看看他,就说他是谁?认出来吗?”

张府管家看了半天没认出来,对着董秀摇了摇头,然后对这董秀问:“别说他我不知道是谁,你是谁我都不知道。”

县太爷说:“是啊,人家都不到你是谁,告诉他都就明白了。”

董秀说:“知道我不知道我并不重要,重要的知道他都就清楚了。”

张府管家指着张生问:“他是谁?我根本没见过他啊。”

董秀说:“你真的都不知道他是谁?我告你,他就是张生,你东家的少东家,叫张生。”

“你就是张生?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听东家说过此事。”张府管家走到张生面前说道。

张生说:“我十岁时,爹爹把我送到山西太原府王家去学做生意,我在哪里学了五年基本上能独当一面了。”

张府管家问:“东家就没看过你吗?”

张生说:“刚去的时候,经常看我给我送吃的,送穿的,五年后就不去看我了,我多次找人稍信回家,也没回信,一直拖到现在。我也没听爹爹说起有管家的事儿?”

张府管家说:“你走的时候,我还没去你家,你走了之后,你爹找到我要我去你家当管家。我推脱不掉,只好去了。其实,我和你爹是好朋友,也是生意场上的合伙人,经过多年的打拼,挣下了这么一大家业。你爹为了让你家的产业发扬光大,只好让外出学做生意,当时,你爹也征求过我的意见,我听后觉得也行,就点了头,谁知,你爹让你走了,反而让我来到你家当了管家,我真没来得及见你一面,所以现在就谁也不认识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