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柳暗花明

龙飞少侠和钟慧来到饸络馆找到了陆克，龙飞少侠进门就说：“陆领导，我是来交代问题的，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陆克问：“你有什么问题？坐下来说说吧。”钟慧问：“难不成你还真有问题？”龙飞少侠看了看钟慧就说：“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感觉自己做的都对，自从认识你了，我在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钟慧就说：“那就说说吧。”

龙飞少侠说：“以前的事儿，咱先不说，主要先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说起。”

陆克说：“好的，说说吧。”

龙票少侠说：“我是龙滩镇一个网红，叫龙少珂，因为喜欢玩股票，人送外号龙票少侠，仗着自己有雄厚的资金，又做了网络达人，在网络界大放异彩，直播带货狠压群雄，我除了玩网络外，还喜欢斗鹌鹑，要是我斗赢了，哈哈大笑，要是我鹌鹑斗输了，就把脸一沉，抓过别人的鹌鹑，一下子就给摔死，这样以来，斗鹌鹑的一见我来了都走了，就收摊不干了，谁也不跟我斗。

龙滩镇南街，有个小伙吕布段，在他十岁那年，他爹妈都是教师，从南方蜀林镇调到北方龙滩镇中学，吕布段也转到了龙滩镇中学，后来我与他斗鹌鹑，后来又把他逼走。”

钟慧说：“吕布段，回来了，以网红的身份回来了。”

龙飞少侠说：“他真的回来的话，很可能与他家的宝贝砂锅有关吧。”

陆克问：“你与他家的砂锅有关系吗？”

“有，有直接的关系，龙飞少侠直接说。”

陆克问：“那个砂锅在你那儿吗？”

龙飞少侠说：“在，让我给摔了！”

钟慧问：“为什么给摔了？”

“因为是赝品，所以我就给摔了！龙飞少侠说

陆克问：“真的，在哪里？”

龙飞少侠说：“真的，在镇派出所所长手里，他和我爸唱双簧，拿着一个赝品交给我爸，一块来到我的古玩店里，我爸又让我拿出三千块交给派出所长，说是从他手里买来的，其实，变相送给派出所长的。

我爸爸是律师，他和派出所所长关系不错，我叔叔要在龙滩镇开了一家园林公司，派出所所长的妹妹柳岩，是镇林业站的站长，每天的主要公工作就是给果农讲解果树的病虫害防治、施肥、修剪等种植培育方法，她热爱工作，想法设法提高该镇的梨树嫁接水晶梨的产量和质量，受到当地村民和梨农的欢迎。

柳岩作为镇里连续几年的后备干部，一直没有得到提拔重用，有些比她晚上班的干部都提拔了，自己却还是每天灰头土脸地在低头奔波。就这样，柳岩心态上开始失衡，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去年，龙滩镇退林还耕政策是每亩鹰爪槐每颗补贴200元，柳岩便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觉得通过创建一个水晶梨示范园，既能给梨农传授水晶梨栽培技术，自己又能得到补贴。

为了掩人耳目，柳岩自己投资10万元，入股我叔叔的园林公司，在我叔叔的名下多划给园林公司300亩地，打着发展龙滩镇里的水晶梨经济的幌子，又把这三百亩地与我叔叔签订了承包合同，又从我叔叔哪里得到了五百多万，又将这三百亩地列入退林还耕项目，通过申请验收享受补贴，后来，尝到甜头的柳岩又故技重施，一老公的名义转包了大陆村沙滩地50亩转入红梨示范基地项目，有拿到了50亩的补贴款。只要有了开头，就会一直接着干，她连续六年违规享受退林还耕补贴，一直平安无事，柳岩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两年后，在古城镇召开的林业系统会上，看着昔日的老领导在台上现身说法，捶胸顿足，诉说着自己身边好多同事上下级干部，都为了私利不择手段挪用公款，不择手段把国有资产占为己有，现在都已锒铛入狱，得到了拥有的惩罚！柳岩听着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随后几个月里，柳岩惶惶不可终日，宫工作没心思干，孩子也无心照顾，她更不敢告诉家人和朋友。自己种的苦果，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家里的兄弟姐妹，就她一人上了大学，成为国家干部，优势单位里的骨干。一直以来母亲都为自己的闺女而骄傲。

上班时她走小路，怕在路上被纪委带走，也不敢接电话，怕收到“到纪委来一趟”的通知。一天晚上，她梦见自己在会场被纪委带走，惊醒之后，发现是一场噩梦。在老公的再三追问之下，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老婆，咱们去投案吧，纸是包不住火的，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交待。”丈夫劝她。

“我害怕呀，太丢人了，同事知道了会看不起我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事儿，应该不会查到我把！柳岩不停地自我安慰。”

老公给柳岩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经过激烈有痛苦的心里斗争，她最后来到市纪委办公室，把自己这些年做的一些事儿都说了出来。

陆克问：“你给我讲柳岩的事儿，能说明什么呢？”

龙飞少侠说：“柳岩的哥哥，也就是龙滩镇派出所所长柳阳。他兄妹俩相依为命，她作为林业站站长所做的一些事儿，都是柳阳在幕后策划的。”

钟慧笑着问：“那柳岩的自首又怎么解释呢？”

龙飞少侠说：“开始给她哥哥商量过，柳阳坚决反对，吃进的”

钟慧又问：“派出所所长柳阳、林业站站长、他们家还有能上台面的人吗?”

龙飞少侠说：“有啊，这台面上的忒大！”

陆克问：“谁？”

龙飞少侠说：“柳阳柳岩的弟弟柳家巷，比他们俩更酷的主，在他们望乡台村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只要涉及到村里的产业都是他的，村委会都是他家的，没办法村委会党支部都得搬家。

钟慧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龙飞少侠一眼：“牛逼！还真是个碗儿，来，讲讲过程，咱也听听。”

陆克说：“要是讲柳家巷那段传奇，应该从拆村委会开始吧？”

龙飞少侠问：“你也知道啊？”

陆克说：“那是我刚到龙滩镇不久，就分配我到纪检委写材料。派出所接到一个报案，有人要拆村委会，派出所马上要去望乡台村办这个案子，让我也跟着去，回来后把经过写成材料。当时，我和派出所的人到了望乡台村委会门口，这里的人挤满了大门口，我从车上下来挤过人群来到村委会大院里，第一时间我看到一个小伙子，站在东屋的房顶上挥舞掘头拆呢。

派出所几个干警上房制止了他的行动，把他拽下来塞到车里拉回派出所里，又把他带到所长办公室，所长没说别的，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说说为什么要拆村委会。他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村委会是俺家的，我必须得拿回来！”他说完，看到办公桌上有一袋瓜子，他伸手抓了一把就嗑了起来。

所长站起来，伸左手揪住他的头发：卧槽！村委会是你家，派出所的瓜子也是你家的？右手顺势给了他几个耳刮子。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还真把他打懵了自言自语的说：“瓜子没尝着，还挨了几耳刮子！这耳瓜子成本还真高。关了他两天，柳阳还在别的镇当着派出所长，特意回来，把弟弟保释回家了。”

钟慧问：“后来呢？”

陆克说：“后来，我就调离龙滩镇，来到区纪检委，也就不知道以后的事儿了。”

龙飞少侠说：“后来，那个派出所长调到了区法院工作，柳阳被调到龙滩镇派出所当起了所长。”

钟慧问：“这事儿你也知道？”

龙飞少侠说：“调走的是我爸爸，柳阳回来当所长，我是门清。”

陆克说：“你爸爸调到区法院两年后，法院接到一封检举信：说你爸爸以权谋私，动手打人。为这事儿还组成调查组，来到龙滩镇开始调查，还真调查清楚了当年拆村委会，派出所拘留打人的事儿。我还当场做了证人。”

龙飞少侠：“柳阳活动频繁，最终我爸爸受处分了，我爸爸一气之下辞掉工作，下海经商，开了一家龙发律师事务所。”

陆克问：“柳家巷咋来到村委会看大门呢？”

龙飞少侠说：“当时，望乡台村支书和村长有矛盾，两个人为了制衡对方，村长就找到柳家巷让他给村委会看大门，这一下可好了，就觉得自己瞌睡了，有人递给了他一个枕头。”

钟慧笑哈哈地说：“这等于村长往支书的眼里插了一个棒槌！这才导致柳家巷把村委会占为己有，村委会只能搬家！就没人管？”

陆克：“有人管，后来，村委会起诉他了，法院传了他的票，他到了法院，把自己家的证据，也就是宅基地的字据，工作人员就让他找律师打官司。”

龙飞少侠接着说：“是啊，他听到工作人员说让他找律师，他说我不认识律师，上哪里找律师？工作人用手一指对过龙发律师事务所。他真的找去了，当时，我爸爸刚开张不久，就接了他这个活儿。还别说，真给他把这个官司打赢了。”

钟慧说：“柳阳不是背地里告了你爸爸，你爸爸咋还给他打赢官司呢？”

龙飞少侠：“我爸爸开始不管，柳阳去了死拉硬拽，把我老爸拽到一家餐厅，两个人喝起了小酒，边喝边聊，柳阳加了点菜送到嘴里，边嚼边说，给我老爸讲了一个清朝那个年代找讼师打官司告状的故事，我爸爸听后就答应了。”

陆克问：“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让你爸爸改变了？你讲讲咱们听听，看看对我们有什么启发？”

钟慧随声附和道：“对对，讲讲，看看咱从中领悟到什么……”

龙飞少侠接着说：“我老爸被柳阳拽到餐厅里，两个人喝起了小酒，一边喝一边讲，我老爸就说，在清朝那个年代，讼师就是现在的律师，那些松狮凭借阴谋诡计，对大清律例的了解，和官府勾结，善于颠倒黑白，只要有钱就能打赢官司！”

柳阳说：“那你讲讲那个年代的讼师怎么打官司的？”

我老爸就说：“据说在江南一个小镇上，有户姓张的人家，家里过的很富有，称得上是小康人家，他有一个姓王的表弟，好吃懒做，没有那个姑娘看得上他，只好打起了光棍。由于不务正业，手里经常没钱，经常去张家表哥借钱，时常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也碍于亲戚面子上，每次都给他。

这一年，快要过年了，姓王的表弟欠下一百两银子的外债，债主来逼债，姓王的表弟又来到张家要借一百两银子，张家表哥说，你说那我一两二两的我马上就给，肯定不带要的，就把他推出门，咣当一声把大门插上了。王家表弟本来就是无赖，见到张家表哥不借给这么多银子，就站在大门口大骂，后来想想，今天拿不到钱，无法还债，一起说被债主打死，还不如在你家门前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