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火乡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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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禁果后的担当

第二天,瞒着父母亲,欧阳慧芳出钱悄悄帮阚土木去租了一个小房间。

一个星期后,阚土木找了个工地,开始他的搬砖生涯。

太阳像一颗火球,高高悬挂在天空,要把大地上一切烤的冒出油才善罢休势头。

工地上,阚土木一刻不停搬砖,脸上汗水像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水,一抓一大把,他衣服全湿透,也没敢偷懒歇一下,那个包工头贼黑贼黑,被他撞见偷懒,嗬,半天工钱全泡汤。

收工后,阚土木在街上吃了快餐,赶回住处。

三下五除二洗了澡,一切收拾停当,阚土木累得一头扎到床上,偏偏这个时刻传来欧阳慧芳两轻一重“笃,笃,笃”敲门声。

猛地身子骨又如同铁打钢铸,阚土木一滑溜蹦下床开门。

也是奇怪,每次累的身子骨散了架,可是一瞅见欧阳慧芳,阚土木身上疲乏竟然不知跑到哪儿去。

打开门,阚土木尚未来得及开口,欧阳慧芳樱桃小嘴蛮伶俐,声声关心:“我的小矮人大侠,吃饭了吗?”

“吃啦。”将欧阳慧芳让进房间,阚土木边回话边关门。

把手提纸袋放在床上,从里边取出一件黄色恤衫,欧阳慧芳甜蜜蜜凝视阚土木:“土木,我下午去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不知道你合不合身,试试看。”

还未等阚土木反应过来,小燕子一般,欧阳慧芳倏地一个箭步立在他跟前,含情脉脉,把恤衫递过去。

惭愧,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要女孩给我买衣服穿。阚土木脸上袭上一团羞惭,感激地接过恤衫,说话没了以前的铿锵底气,逃避欧阳慧芳秋水般皓眸:“现在就穿?”

“当然哩。”欧阳慧芳璨然一笑:“害羞什么呀,又不是叫你脱裤子。快穿吧,我的小矮人大侠。”

大劫难逃。阚土木只得硬头皮动手解衬衫扣子,扣子没解开,可他脸已经红到耳根上,多半是激动吧,解扣子的手没往常灵巧、利索了。——这件衬衫,他穿了有十来个夏天,领子已经破损。

瞧瞧阚土木那笨手笨脚,欧阳慧芳无奈地摇摇头,芳心底头暗暗地嗔怪,这个小笨蛋,我再不帮他,恐怕扣子被他扯掉了。

当阚土木脱掉衬衫,古铜色身子一览无余呈现在欧阳慧芳眼前一瞬间,欧阳慧芳惊呆啦,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身子矮小的山沟沟里出来小子,竟然会是这般意想不到牛一样强壮,一身刚劲肌肉凸起,暴发阳刚之气,撩得少女芳心无法安分了。

到底是咋回事,欧阳慧芳不明白,懵懂中有股力量在吞噬她的灵魂,她无力抗拒,猛地一头扑向阚土木,情不自禁依偎在满满刚劲肌肉的胸膛上,纤纤玉手紧紧地牢牢环抱阚土木的腰,芳心则如一头活蹦乱撞小鹿。

也在这一刻间,欧阳慧芳感到了阚土木剧烈搏动的心,心跳震动了她胸口两座挺拔山峰。——在学校时,欧阳慧芳那两座坚挺、圆润、傲人山峰,不知令多少女生羡慕、眼红、嫉妒;不知叫多少男生眼馋、心震、想入非非,口水直流三千丈呐。

两座坚挺胸峰把阚土木折磨着血液沸腾,气喘如牛,一阵眩晕没能力控制神经,手不老实地伸进了欧阳慧芳恤衫里……

阚土木手一触到她小白兔当儿,头一回与一个男生如此亲密,身子不由得一颤,立刻羞红俏脸,默默惊叫一声,我的妈哟,男生的手果然是魔鬼,但是欧阳慧芳没拒绝,娴静温顺如若一只小羊羔,让阚土木的手放肆地上边揉捏,她则尽情地享受阵阵袭上心头的惬意……

天塌了,地陷了,山崩了,两个人滚到了床上,巫山云雨,龙凤绞缠,灵魂出窍,身子出轨……

初尝禁果,男女那种欲仙欲死将人融化的美妙感觉席卷欧阳慧芳、阚土木,把他们两颗心融化一体,已经分不清你我。

拍拍阚土木胸膛结实肌肉,欧阳慧芳天使眼睛流露一种幸福,深情凝视阚土木黝黑的包公脸:“土木,看你个子蛮小的嘛,身体却是这般叫人惊喜的牛一般强壮。”

扳过欧阳慧芳光洁如羊脂玉体,神秘笑嘿嘿的,阚土木只是贪婪地看着她每一寸地方……

蒙在鼓里,欧阳慧芳根本不知道阚土木是隐世武功高手,否则,他那一回早被小混混打个半死,不死也被打残。

很久很久以前的乌石村,是一个几户人家小村子,常年遭到附近村庄的欺负,猪、牛、羊、鸡、鸭、鹅逢年过节被抢劫,连村里长得漂亮女孩同样遭到蹂躏、践踏。

过个年,全村人提心吊胆,把大门牢牢拴紧。

为了不再遭到邻村欺负,经过长年打听,村里悄悄派人长途跋涉去外省拜师学武功。

派出去学武的人回到村里,悄悄的教全村练武,三、四年之后,全村人个个练就一身好武功,邻村再不敢欺负乌石村。

从小体弱多病,个子又小,阚土木时常被其他孩子欺负,他爷爷、母亲逼他练武功,才有这么强壮身体。

一束坦荡清澈笃厚目光迎接欧阳慧芳秋水皓眸,阚土木忍不住一口又亲了下去,一切真爱蕴藏在这无言亲嘴里。

三年高中生活,全班那么多同学,仅欧阳慧芳一个人没有瞧不起他阚土木这个土里土气的小山沟农村娃。是她幕后无私资助,他才生活的像个人。

嘴亲在欧阳慧芳嘴上,阚土木心里底头默默发誓:慧芳,这一辈子除了你外,我不会去爱第二个女孩子。背叛你,我遭天打五雷轰,出门被汽车撞死。

偷吃了欧阳慧芳那颗花生仁,自然多了一份责任与担当,阚土木捧着她灿烂俏脸:“慧芳,你上大学了,一个人在外边,我不放心。明天起,我要教你几招最厉害武功,你留着防身用。”

“你还会武功?”惊诧的,欧阳慧芳两只大白兔起伏跌宕快要闯出胸口,不相信地盯住这个自己刚刚献出禁果的矮个穷男孩:“那你那一回怎么还会被打的鼻青脸肿?”

苦着脸,阚土木无奈又悲愤:“我哪敢还手啊,慧芳。万一把人打伤,我哪有钱赔人家医药费,只好自己忍着挨打。”“我算是看透这个世道,是有钱人当官者的世界,当时我就报案了,到今天了,派出所也没有给我一个回复。”

像是在回避什么,欧阳慧芳撒娇,将脸贴偎在阚土木脸上:“还是老公疼我。”“可是,土木,你要去做工,哪有时间教我啊?”

搂紧怀里秀气又清雅、单纯恋人,深邃眼睛盯着天花板,阚土木深情地说:“我们每天早晨五点起床练,练到七点钟,不会耽误去做工。”“打工不是长久之计,更不能给你丢脸,慧芳。我偏不信那个邪,命运扼杀我上大学机会,还能主宰、摧毁我攻读学业的意志?”

“你呀你,你这傻小子。”欧阳慧芳捧起阚土木脸,虎虎地亲一口,又揉又晃:“我就爱你这股坚忍不拔拼劲,土木,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成为名人,当大官,我要的是你这颗善良、淳朴,有正义感的心,一辈子爱你。”

终归还是说漏了嘴,欧阳慧芳回避的了一时,回避不了一世。

突然想起什么,阚土木好奇问:“慧芳,同学们都说你爸爸是市高官,是真的吗?”

……噗嗤。憋不住,欧阳慧芳开心大笑,把我身子都偷去了,这个时候才问起岳父是不是市高官,简直憨的是石头。

嘴上,欧阳慧芳揶揄阚土木:“我的小矮人大侠,你觉得呢?”“爱要爱的单纯忠诚、轰轰烈烈,不被门当户对、金钱地位的世俗左右。执子之手,不背叛你宠我守护我一辈子,不出轨我爱你陪伴你一辈子。”

尴尬的,叫人笑崩大门牙,阚土木竟然虎头虎脑地说:“看你老被土匪婆欺负,肯定不是。一个小小检察长女儿,就横行霸道、耀武扬威,那市高官女儿更了不得,岂不是恶魔了。”

你这个呆瓜,人世间也只有我爱你了。心里偷乐,欧阳慧芳诡谲地呵呵呵欢心大笑,爱怜地掐阚土木腮帮子。

两个人卿卿我我,不知不觉已是子夜。

阚土木要送欧阳慧芳回去,可是他明天还要去工地做工,欧阳慧芳死活不肯让他相送,阚土木只好依了她。

像草原上一只奔跑小兔,欧阳慧芳一路上蹦蹦跳跳,樱桃小嘴唱着歌曲。

长这么大了,欧阳慧芳从未像今晚这样惬意、愉悦、振奋,犹如喝了蜂蜜——甜滋滋的,心底里头的无比幸福全写在了一张俏脸上,线穿豆腐——甭提啦。

到家时,看见母亲张玉茹在客厅等她,欧阳慧芳三分内疚,小声呢喃一句:“妈,你还没睡。”她可是人生头一回夜里这么晚才回家,在父母心目中,她是一个聪明又听话的乖乖女。

和煦的脸骤然寒霜,猛地站起来,张玉茹冷冷地嗔怪女儿:“芳儿,今晚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家?马上要上大学,这个时候万一出什么事,你叫爸、妈怎么活?”

“妈,我去最好同学那儿。”脸刷地一红,眼睛躲闪,逃避什么,欧阳慧芳一个箭步朝自己闺房奔去……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家?”似乎发现女儿今晚哪儿不对劲,张玉茹追到女儿闺房门口,追问一句。

糟。妈是不是发觉我和小矮人大侠先斩后奏,今晚私定终身,给她找了个又矮又丑女婿?——心里惨叫,欧阳慧芳紧张的手掌心冒冷汗,不敢看母亲,心要跳出来……

眉头苦皱,计上心来,欧阳慧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彻底坦白交待:“是土木。明天起,他每天清晨五点钟教我学武功。在我上大学之前,他要教我几招最厉害的,上大学后防身用。”“妈,这个,你不会反对吧?”

中了女儿的金蝉脱壳计,张玉茹信口赞叹:“你能学到一招半式防身武功,当然好。”

顿了顿,张玉茹又置疑、忧虑、担心警戒女儿:“芳儿,有必要那么早去练吗?”“学武功可以,但是毕竟土木和我们家境悬殊大,你可不能跟他走的太近。”

鼻子一阵麻酸,差点潸然泪下,欧阳慧芳不由得愁容满面,替阚土木大吐苦水:“妈,土木家里很穷,这你知道,他七点半要去工地做工,没时间教我,只好选在七点之前。”

想起一件事,张玉茹对女儿:“芳儿,我前天下午碰到你们周老师,周老师说,在班上你和土木最交好,叫你好好劝说劝说土木,不要放弃上大学,他已经联系其他老师,由老师资助他上大学。这两天忙着,我把这事忘了。”

这等关系到阚土木上大学的头等大事,母亲居然把它忘了,欧阳慧芳乍听下,火窜上天灵盖,责怪母亲:“妈,这是关系土木上大学的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把忘了呢——”“妈,那我们也和老师一起资助土木上大学吧。”

脸色骤然一变,张玉茹冷漠警戒女儿:“芳儿,我们家情况与别人不一样,不能随便资助外人上大学。你爸是市里头头,一旦资助土木上大学的事传出去,以后凡事家庭困难的人,上不起大学,都来找我们资助,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被母亲拒绝,满满的希望破灭,欧阳慧芳心里非常不高兴,嘟着嘴回驳母亲:“又不是我们家独自资助土木上大学,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是你自己小气,不愿资助土木上大学。”

拉下脸,张玉茹训戒女儿:“你还小,未走出社会,不知道人心险恶,芳儿。资助土木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你不要想了。”

陌生打量母亲,母亲平日的热心在阚土木面前被打回原形,欧阳慧芳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落差?

胸口堵着一团怒火,欧阳慧芳愤愤回闺房,芳心则在抗争,我一定要想办法和老师一道资助土木上大学,他是我老公,我不资助他,谁资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