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重要的是心态！
英国媒体俗称舰队街。
午夜已过。
大卫-吉尔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双手捏着绒被边缘，他的双眼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舰队街各大媒体今天对戴飞的花式赞美在脑海中飘来飘去。
“2场7球，2场7球...”
大卫-吉尔宛若一只被剃了毛的小绵羊。
失眠了。
...
赞美不能当饭吃。
日子还是要过。
八月份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
FIFA比赛日到来。
由于戴飞使用匈牙利护照在英超不需要申请劳工证，匈牙利国家队之前也征询过他是否愿意为匈牙利战斗。
曾几何时匈牙利还是世界足坛极为强大的球队，从远古时代能流传下来的足坛传奇名字当中，普斯卡什就是匈牙利人。
只是现在的匈牙利已经是欧洲三流。
戴飞婉拒匈牙利国家队的邀请，人家既不强求，也不生气，媒体更没有道德绑架。
在基本盘底子太差的背景下，多一个戴飞对匈牙利来说无关痛痒。
戴飞仍然坚持每天去卡灵顿训练基地。
除此之外，他和普罗大众的打工族有着相同的期待。
英超习惯用周薪表述工资，但实际上是按月发放。
戴飞8月份的工资如期到账。
这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真怕小小年纪就踏上心酸的讨薪之路。
1000英镑周薪的基本工资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7个英超进球带来的210万英镑奖金...过日子应该够了。
扣了税，到手120万英镑出头。
戴思诚和伊加娜来到了曼彻斯特。
刚见面伊加娜便拥抱住戴飞，一阵嘘寒问暖。
戴飞习惯了她的热情，过去几年一直如此。
戴思诚面露不悦。
“儿子，真让你说中了，压根就没人认账，现在只要我打电话过去，对面直接挂电话。”
戴飞毫不意外。
“谁敢认啊，认了不得给踩缝纫机加几个钟，况且谁又能退？”
戴思诚长叹一声。
伊加娜温柔地去抚他的胸口，给他顺顺气。
戴思诚看戴飞的眼神充满愧疚。
戴飞上去搂住他笑道：“别愁眉苦脸，走，看看我新租的公寓。”
“趁着你休息，给你好好布置收拾一下。”
...
戴思诚当爹又当妈把戴飞抚养长大，两年前却被狠狠坑了一回。
有人说能把戴飞送进国少队，他多方打听这事儿确实能运作。
于是掏了两百万。
他已经做好准备让戴飞回华夏重新入籍。
但不久之后华夏足坛掀起了一波风暴。
戴思诚不敢吭声。
后来次贷危机日子过得越来越苦。
他时不时就琢磨着把200万血汗钱要回来。
风波是平息了。
可那边谁敢认这事儿？
就算默认，200万谁敢退？以什么名义退？
戴飞理解老父亲的心态。
跟那些倾家荡产给孩子搞个重点学校学位的差别不大。
孩子争不争气是一回事，当父亲的有没有竭尽全力给孩子创造条件是另一回事。
戴思诚心中的愧疚是事情没办成，生活条件还降级了。
看着戴飞在高档社区新租的公寓，戴思诚和伊加娜忙里忙外帮他收拾，戴飞还是照常去训练。
...
戴飞训练几天就休息一天，带着戴思诚和伊加娜一起去购物。
从上到下换了一身行头，还给姐姐莉迪娅也买了不少东西。
一天训练结束后，戴飞和戴思诚来到曼彻斯特一家汽车经销中心。
戴思诚在一辆车周围转了一圈，回到戴飞身旁，他抬手放在戴飞的肩上，神情有些沉重。
“你这么年轻就开上了这辆车，你要知道当你开上这车以后，可能就再也遇不到纯真的爱情了。儿子，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戴飞闭目长叹：“唉，命该如此。”
一抬手，销售经理笑容可掬地把车钥匙放在戴飞手中。
戴飞把钥匙递给戴思诚。
“你先感受几圈？”
戴思诚立即摇头。
“我已不再年轻。”
“好吧，走，回家。”
父子俩一左一右上了车。
销售经理微笑看着一辆今年新上市全球限量款红色法拉利599GTO远去。
戴思诚和伊加娜走了，戴飞留了些生活费，剩下的钱都给了戴思诚，让他回去之后换个大房子，再给姐姐攒点儿嫁妆，免得莉迪娅在外社交会说家里还有个上学年龄的弟弟，被误会是个扶弟魔就不好了。
...
FIFA比赛日结束。
戴飞不关心国际赛场。
球队常规备战前一天，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训练。
博格巴和林加德正巧早上在训练基地外碰了头。
没聊两句就听见一阵跑车的轰鸣声传来。
两人回头一瞧。
法拉利炫目的红光把两人闪得猛眨眼睛。
车停，戴飞下车。
“法克！这是！”
“全球限量599辆的599GTO？你从哪儿搞来的？”
林加德和博格巴围着跑车转了两圈，然后才发现戴飞一身时尚休闲装和新鞋，整个人焕然一新。
戴飞很大方地伸手示意道：“去，开一圈玩玩。”
博格巴舔舔嘴唇就钻进驾驶位。
“WOW...”
他开了一圈，林加德也开了一圈。
从车里出来都意犹未尽。
林加德突然好奇道：“你才刚加盟曼联，怎么买得起这车？”
要是周薪25万英镑的鲁小胖换这车，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戴飞凭什么？
顶天周薪也不会超过3万吧？
这车最起码得40万英镑起步。
戴飞没有回答，而是拍拍两人的肩膀，淡淡道：“这些都是身外物，最重要的还是心态，把心态放平，开不开这车，我们也要认真训练，埋头苦干，开这种车有什么了不起的？去球场上进几个球，带领球队赢得胜利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时间不早了，我该去训练了，回头见。”
博格巴和林加德频频点头，随后看着戴飞上车，还对他们扬起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目送法拉利驶入卡灵顿训练基地，博格巴与林加德互相对视，欲言又止。
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酸酸的，涩涩的，还带着一点点疼。
两人默默走进卡灵顿训练基地，不知走了多远，忽然传来两人大吼的声音。
这清汤寡水的青年队，真踏马的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