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上一世不太一样的地方
“牛岛若利！”我不禁地喊出了事。
他原本像这里走过来的脚步停了下来，“清水，这是……？”
“啊，牛岛，这是个刚刚中考完的学弟，他想来我们排球队参观参观，我就把他带来了。”
牛岛点了点头，紧紧盯着我：“小，呃，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嘴似乎在无意间无声地说着什么。
“鄙人名影山，影山飞雄！”我非常恭敬地90度鞠了一躬。即使是重生了，我也对这位前辈的力量和技巧怀有20分的敬佩。
“哦。”回应我的是来自头顶熟悉而冷漠的的声音。然后直到我抬起头，他已经背对着我们，回到了球场上。
“牛岛学长的厉害之处并不是技巧，发球，力量，弹性，爆发力亦或是头脑中的任意一项”清水和我一同看着牛岛的背影，“因为这些全部都是他的长处。”
“啪！”排球与地面撞击响亮的声音伴着空中那高高跃起的身影，令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是很厉害啊，我稍微有一点懊恼，当初想再来一次一定要上白鸟泽，其实不仅仅是为了爷爷，我存有的小心思就是想试试和这家伙站在球网同一侧的滋味的，我敢打赌，能托球给他，能掌握他扣球的角度和高度，那一定是，无法描述的美妙！
这下好了，牛若和boke都得不到了，我开始动摇了，说不定来乌野真的是对的选择呢？有可能不能和日向打快攻了，但是起码有牛岛啊！
呃啊，越想脑袋里越是一团浆糊，要不然我还是来乌野吧，说不定那个破考试我分数还不够呢……
一声摔跤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球员们都在往一个点跑去“怎么了？谁摔着了？”我身边的清水连忙小跑了过去，我也一步步往哪里蹭着，毕竟目前还不是乌野的，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为妙。
“若利，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吗？”我听见大地沉重地叹息，“要不你还是休息休息再回来训练吧，你的能力这么强，回来加强训练两天就能追上了。”
受伤的人是牛岛吗？我迟疑着，往前挪着脚步。
“不要。”一声干脆利落的拒绝，不掺杂任何感情，是牛岛的声音。
“但是你要是这种情况下持续高强度训练，只会反复受伤，最终崴脚成为一种习惯的啊！”
“不让我练球，还不如让我去死。”如此狠戾的话语，被他轻易地说了出来，但是关键，我并没有感到这话从他嘴里吐出有丝毫不妥。
“对不起，这还得怪我。”西谷学长突然一脸懊恼，“我不该用那么严厉的语言激你，让你归队的。但是你能回来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了，若利，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拼命。”
（奇怪？这个时候西谷学长不应该还没回到排球队吗？）
“和你们任何人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打球。”
气氛逐渐尴尬起来，连一两米开外的我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诶呀呀，别在新高一的同学面前这样啦。我们还是不是团结的队伍了。”小武老师连忙拍了拍牛岛的背，“要不然这样，若利你先到旁边休息一会，既然不愿意长时间养伤，那就先把脚踝正位了再说。”
他不等牛岛拒绝，就指使着大地和自己一起扛起了牛岛的双臂，我看见小武老师单薄的身躯在牛岛的体重和身高之下微微颤抖，但是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和大地把他架到了球场一侧的长椅上。
等安置好牛岛，他连忙朝我跑来，深深鞠了一躬：“同学，不好意思让你看的我们排球队这样的一面，希望你不要介意啦，如果还想接着看我们训练的话，能不能请你坐到那边的牛岛若利学长身边，谢谢啦！”他又深深鞠了一躬。似乎怕我对排球队有任何意见一样。
我走了过去，努力不让自己凝视着身旁皱着眉头扭动脚踝的牛岛。
“喂，你。”他突然说了一声。
我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他依然在扭着脚踝，没有看我。啊？那一定是错觉。我又看回了球场。
“影山飞雄。”
我刷地回头，他停下来揉搓脚踝的动作，直愣愣地盯着我。这次不可能是幻听了，决定不可能。
“你知道我叫什么？”我低声询问。
“当然，难道不是多亏了你，你们乌野才进入全国大赛的吗？”他好像很轻易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继续低下头揉着脚踝。
我的脑子里好像费劲了100只马蜂，我这天大的秘密竟然能被他如此不在意地说出。
“什么？”我强作镇定。
“去白鸟泽吧影山飞雄。”他好像一点都不注意我说了什么，自顾自地嘀咕着。
“为什么？”
他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然后好像想通什么了，嗤笑一声，“哦对哦，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自命不凡的日向翔阳吧。”
我沉默了，不是太想回答他说的话，果然，这一点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这个高傲，自大的人。
“当然，你现在应该也觉得我很废物吧。”他指了指脚踝。
我们又沉默地坐了好一会，我盯着球场上，西谷救下了一个又一个球，菅原在不断地练习给所有人发球……除了这个角落，所有人都在忙。
“啊哈！”我身边一声喜悦的叫声，然后是骨头复位“咔”的一声脆响。
牛岛从我身边站了起来，甩了甩腿，然后确定自己又回复了的时候，回头看向我。
我也站了起来，我觉得我对于乌野的训练已经看够了。
“去白鸟泽吧，影山飞雄。”他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我默默转身，向出口走去，为什么牛岛会和我一起重生呢？我心中又多了一个困惑。
夏天很热，即便是完全没有运动我的衬衫也被打湿了，从校门口走出去时，我注意到一开始招待我的学姐正殷勤地为另外一个新高一的介绍着。
“谢谢学姐！但是！请问你们这里的排球部怎么走！”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台词。
我猛地回头，那个背影，橘黄色炸毛的头发，挺住了也矮矮的身板，啊！是他啊。那这算不算是我们初中比赛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了呢？
我没有再去和他交谈，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