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齐兴文回归
皇后遇刺受伤,且伤到她的武器上淬有剧毒的消息很快传出宫外,瞬间引起朝野内外一片震动,大臣们纷纷假借探望的名义想打探皇后的情况,结果都无功而返,只因在郁问心遇刺受伤之后,贺君尧就封锁了宫廷,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
两天后,再次传出皇后身中剧毒性命垂危的消息,瞬间引起各方关注,京中百姓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陛下,这样真的有用吗?”
而我们这位据说‘身中剧毒性命垂危’的皇后娘娘,此时正悠闲的靠坐在床头,一边吃着她家陛下亲手剥好的葡萄一边问他话,除了脸色稍显的有些苍白外,和常人无异。
知道派人来刺杀她的幕后之人肯定派了不止那一个杀手潜入宫中伺机刺杀他们,为了引出幕后主使者,两人一商量,干脆将计就计,故意散播她中了剧毒快不行了的消息出去。
为了增加可信度,贺君尧这几天都没上早朝,一直守在玉华宫陪着郁问心连殿门都没出去一步,太医们每天进进出出,脸上皆挂着忧心忡忡的表情,让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以为皇后娘娘真的快不行了。
贺君尧转手插了一块大小适中的苹果递到郁问心嘴边,回答说:“有用自然最好,没用也无妨,正好这宫里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免得一些人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做出奴大欺主的事儿来。”
“嗯?什么意思?”郁问心听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随后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贺君尧叹了口气说:“是七妹那边,几个奴才看他们娘俩如今不受父皇宠爱,和我们又不甚亲近,就胆大包天的骑到了她们头上作威作福。若非六妹无意间撞见几个宫娥在同别人炫耀手上戴着的玉镯子起了疑心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几个宫娥是那个宫里的,怕是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郁问心很惊讶,不过惊讶过后又觉得这样的事太正常了,别说是这宫里,就是外面那些稍有些家底的富贵之家,这样的事也不少见。轻轻叹了口气道:“平时见到林嫔娘娘和七公主,她们怎么也没提过?”这几年父皇身体一直不太好,也没那个精力再去管其他的人和事,林嫔他们没事也不敢往太上皇跟前凑,这样一来就给人一种太上皇不管她们了的错觉。
齐王贺君齐兄妹那边还好,偶尔还会和他们走动,但七公主那边,也不知道是林嫔有意还是无意,自从宫变过后,除了每月去太上皇那边例行请安几次,平日里她们母子就很少再离开他们母子居住的宫殿。
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见过面,每次他们去给太上皇请安的时候都会遇到,郁问心都会关心的询问她们母子过的如何有什么需要的,得到的回答都是过的很好不需要的回答,虽然发现贺君心那丫头越来越腼腆,打也只以为是因为她年纪长大了的原因,也没多想。
现在知道出了这样的事,郁问心仔细回想才猛然发现,那丫头那里是变得腼腆了,分明是在害怕。想着她脸上不禁露出懊恼神色,过去三年那么多次,她怎么就没发现呢?真是太粗心了。
贺君尧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心儿不必如此,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她们自找的。”
郁问心一听顿时疑惑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看出郁问心的想法,不等她问,贺君尧就主动开口解释道:“心儿难道没发现这几年她们在刻意的疏远我们?就连五弟和六妹偶尔也会主动前来给你请安,而她们却一次也未曾主动来你宫里走动。”
被他这么一说,郁问心才发现还真的是,不禁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贺君尧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沉声道:“是因为林嫔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说我们会对她们不利,因此才会故意疏远我们。”
郁问心听完顿时无语,“我们干嘛要对他们不利?”她以前觉得林嫔挺聪明的啊!怎么会相信这种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在胡说八道的话?她也不想想,她是太上皇的女人又不是她家陛下的女人,还有她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就算他们再小心眼,难道还会去怀疑一个才六七岁的小丫头会来争抢皇位?
贺君尧说道:“所以我才说是他们自找的。”
“好吧!你说的对!”郁问心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都不行,除了无语她还有点郁闷,这几年她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啊?怎么就?算了算了,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想再多也没用。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较为偏僻的客栈内,一个其貌不扬,中等身材的男人走到一间客房外,抬手有节奏的敲击了三下房门。
“进来!”
他刚敲完最后一下,房间内就传出一道有些低沉的男声。
得到允许,男人立刻推门而入,进入后将门关好,快步走到坐在屋中的男人跟前跪下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屋里的男人戴着一张黑漆漆的面具,他放下手里的茶碗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沉声问道:“如何?”
“属下无能,没能找到机会潜入皇宫。”
面具男人顿时抓起桌上的茶碗就朝跪在地上的男人砸去,“废物!”
“主子息怒,实在是皇宫守卫比往日更加严密,属下怕贸然进去被发现,所以……”咬牙承受住茶碗砸在身上的疼痛,男人身子伏得更低,解释说。
面具男人哼了声道:“别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我在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要是再查不到消息,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自己去领死。”
“是,属下告退!”男人身体猛地一抖,应下后忙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再次剩下他自己后,男人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望向皇城的方向,因为面具的遮挡无法窥见他脸上此时的表情,但从他搁在窗棂上用力到骨节泛白的手来看,他此时的表情必定不会好看。
过了良久,男人才收回视线,将窗户重新关上,随后抬手摘下面上的漆黑面具露出真面目,赫然就是销声匿迹了三年之久的齐兴文。
捏着手中的面具,齐兴文神色阴郁,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无比的诡异又渗人,让人看着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