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渊谷底救兵驾到
两天后，马里奥通过FRA内的关系网，得知了甄燃的下落，于是带着律师立马飞了趟东京。
但一下飞机，两人便收到了甄燃已经落网的消息。眼下的唯一选择，只能是直接前往FRA的日本分部去捞人了。
“甄燃的犯罪事实已经准确无误。你们想从这里带走他是不可能的。”格蕾丝挡在两位来访者的身前。
“无论结果如何，我的当事人都有权会面自己的律师。”马里奥身边的律师马上接招。
“这位是FIA赛事部门认证的律师，他有权为任何一位UF车手提供法律援助。”马里奥补充道。
“很遗憾，甄燃现在已经不是UF车手了。他UF超级驾照已经过期了。”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带律师来。”马里奥似乎早有准备，”律师，请你宣读一下UF车手的豁免条款。”
“根据UF车手的豁免条款，车手如因积分过期导致超级驾照失效，可在一个月内通过参加低级别UF赛事进行积分补充。”
“期间UF车手可保留超级驾照所享有的所有权利！”
律师宣读完毕，一脸不屑地看着格蕾丝。显然他们从机场来这里的路上找到了让甄燃重获自由的突破口。
“但你们好像漏了一条。”格蕾丝并没有被法律条款吓到：
“如车手在一个月内无法获得足够积分，超级驾照过期后的所有违规行为都将无法享有相关豁免权。这你们是知道的吧？”
格蕾丝当然知道关于UF车手豁免条款的规定。但她压根不相信一个已经淡出职业赛车圈的落魄车手，能在短短一个月内重新站上领奖台。
“当然清楚，所以我们这不就来了吗？”此话正中马里奥下怀，“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当面会见甄燃先生。”
事已至此，格蕾丝也只能妥协。她实在没有正当理由禁止车队领队和律师和一个UF车手的会面。
“跟我来。”格蕾丝示意两人跟上，将他们带到了关押甄燃的审讯室。
…………
现在，甄燃就坐在马里奥的对面。这位马里奥心心念念的车手，此时正眼神涣散，瘫坐在座椅上，似乎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格蕾丝和克里斯则在玻璃幕墙后监督着这场会面。
“甄燃，我叫马里奥·桑提诺，是京利车队的领队，这位是肖恩律师。”
见甄燃没有反应，马里奥继续说道，“我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们有办法帮你出去。”
这句话仿佛重新点燃了甄燃，他探起身看向了对面的那个秃顶大叔。
“什么办法？”
“这不是最重要的，我们先来看看，为此我们需要做些什么。”马里奥显然是个老油条，他并没有马上给予甄燃承诺。
甄燃沉默回应，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能被动接受。
“我们只会为自己车队车手提供法律援助，所以在帮你解决问题前，我们希望你能接受一份5个月的短期车手合同。”
甄燃掐指一算，5个月正好是本赛季结束，看来对方是有些特殊的动机：
“你们的车手不够用吗？”
“你将作为储备车手加入我们车队。”
“哪有赛季中签储备车手的……是不是马克西姆撂挑子了？”一阵思索后，甄燃说出了最有可能的情况。
虽然甄燃已经离开赛场一年多，但他却时刻关心着围场内的动态。京利车队糟糕的成绩，以及管理上的诸多顽疾，在他心里早已是门清。
“马克西姆对车队而言不仅限于是个车手。”马里奥被甄燃的未卜先知给干沉默了，想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
原以为这句话会招来甄燃的冷嘲热讽，但马里奥却发现甄燃表情异样，似乎在专注地观察自己的脸部。
“你叫什么来着？”甄燃突然问道。
“马里奥，马里奥·桑提诺……”
“你是不是在法拉布尼干过……换胎工？”
马里奥确实是从法拉布尼的换胎工做起，然后一步步爬上了领队的位置。虽然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甄燃对此了如指掌确实有点奇怪。
“是的……”
“哈！我知道你……那个换胎换了42小时的家伙。”甄燃拍手恍然大悟道。
此话激起了马里奥不愿回忆的往事。那是他进入UF围场的第一年。在摩纳哥站时，换胎操作失误导致轮胎锁死在赛车上。
直到42小时后，轮胎才在马拉内罗的工厂里被卸下。而那位倒霉的车手正是甄燃的父亲甄睦云。
“这不是我们现在要谈的事情。”马里奥语气有些激动，方才建立起来的威信已荡然无存。
“我爸可恨死你了，那场他本来可以登上领奖台的。”甄燃继续戏谑道。
“我和你父亲道歉了，而且他也原谅了我。”马里奥极力想挽回些许颜面，“之后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见事态正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一旁的律师踢了脚马里奥，并指了指公文包。
马里奥这才回过神来，立马亲和说道“甄燃，我向你父亲发誓，我是来帮你的。”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合同放到了甄燃面前：
“只要你签下它，成为我们的储备车手，我保证能让你无罪释放。”
“这就是你们的全部条件？”甄燃冷淡回应道。
“就这么简单，后续我们能帮你恢复过期的超级驾照，这样你之前犯过所有的事都会一笔勾销。”
“那该让我说说条件了，马里奥大叔。”甄燃开始露出自己的“獠牙”。
“你不但要签下我，还要签下我的工程师和经纪人。”甄燃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他们也卷进了这场风波。”
“我知道只有UF车手的专属工程师或赛事顾问才有权利接触燃油车。”这是甄燃投身地下赛车前，就想好的为戴维斯和托尼脱罪的理由。
当然前提是甄燃是一位合法的UF车手。
马里奥和律师交头接耳了一阵后，回应道，“可以，但是我们无法为他们支付薪资。”
说到薪资，甄燃猛然想起自己还有债要还，于是便问道，“我的薪资是多少？不可能也是无偿的吧？”
“当然不会。”马里奥扭捏说道，“年薪100万美元，外加绩效奖金。一个积分1万美元，20万美元封顶。”
甄燃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报价。自己好歹是半只脚跨入过UF围场的职业车手，当年雷芙纳给自己开出的可是年薪800万美元。
但眼下钱并不是最重要的，自己和两位同伴的安危才是关键。可这个报价实在让甄燃有些窝火。
“100万年薪可以接受，但绩效奖金我要上不封顶。”甄燃讨价还价道，“这绩效奖金就用来作为我的专属工程师和赛事顾问的薪资。”
就算奖金上不封顶，马里奥觉得以现在JL-07的竞争力，几乎不可能让单人砍下20个积分。于是他欣然同意道：
“没问题，我们接受。”马里奥已经感觉自己赚大发了。
“但还有个条件。”甄燃再度发难，“我不接受储备车手的身份，我只做一号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