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武修道法,证道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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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学

一辆飞车,行使在黑夜中,车上的陈缘面带笑意,即便身体很疲乏,但依旧忍不住高兴。

司机也挺高兴的,这次交易,他是不打算做的,但乘客加钱了,于是改变了心意,连夜发车。

半夜,飞车跨入洋城,停在了出租屋前,陈缘结算了车费,司机启程,朝着家的方向归去。

“呼”

出租屋,也既是陈缘的家了。

回到之后,他心中绷着的弦,一下松了,整个人变得很轻松,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激动,将抱在怀中的箱子,缓缓打开。

只见黑色的海绵中,镶嵌着三管银白的药剂,如水波动,又带着一抹跃动,仿佛一团燃烧的月光。

“残月药剂蕴含的暴烈能量,即便隔着玻璃管,我也能感受得到。”

陈缘的手指抚过三管残月药剂,心中生出一股满足感,而后将箱子放下,躺在床上休憩起来。

一日一夜,不眠不休,铆足了劲血战杀伐,踩钢丝似的应付飞鹤馆主,都是耗神的,即便是武者精气旺盛,到了此时,他终于撑不住了。

“呼噜噜”

轻微的鼾声在房间中传出。

从黑夜到白天。

这一觉陈缘睡得很长,睡得很饱,日上三竿才醒来。

睡醒后,他有些满足,而后精神奕奕的起身,简单吃了一些东西,活动一下。

“是时候炼化残月药剂了。”

箱子再次被打开,陈缘取出了一管残月药剂,银白的液体微微荡漾,跃动着一抹璀璨的光芒。

“轰”

他抬手仰头,将一管残月药剂喝得点滴不剩,而后胃囊处,涌出了一股庞大的能量,向着人体四肢百骸涌去。

这种能量很霸烈,是一种宣泄,是疯狂的,毫无束缚的。

“好……痛快!”

陈缘发出了一声嘶吼,庞大的能量在体内肆虐,带着一种无法压制的痛苦,但又不是纯纯的痛苦,夹杂着一种贯通肺腑的痛快。

“轰隆隆……”

他身形腾挪,拳脚震空,快速的运转天行锻体术,将庞大的能量,炼化为丝丝缕缕的血气。

残月药剂的威能,确实霸道。

陈缘只感体内的能量,是无有极限的,像是天地潮汐般,浩浩荡荡,前仆后继。

他需要做的,是运转天行锻体术,将残月药剂的能量炼化,避免被撑爆。

好在,天行锻体术实在神妙,任凭残月药剂的能狼再霸道,也无法摆脱功法的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

陈缘一身衣服,都已让汗水打湿,十万毛孔喷涌出热气,在虚空形成烟气,心脏猛烈的跳动,像是加载了一尊烘炉般,蒸腾着澎湃的血气。

“我已看到烘炉第四境的关隘了。”

他感受到了,下一个境界的屏障。

此时,只要再有一股力量推上一把,也既是吞服第二管残月药剂,他将抵达烘炉体系的终点。

最终,他压下了心头的冲动,残月药剂是禁药,一日连用两次,将会对身体造成摧残,是一种拔苗组长的行为。

下午。

陈缘冲洗了一身污浊,穿着校服,像是一个寻常的高三学生一样,回到学校。

貌似,他和之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陈哥,程峰今天来上课了,话里话外,透露着一丝幸灾乐祸。”

同桌朱大刚已经习惯了,陈缘请假修炼的特权了,没有多问,而是说了班上的一个变化。

他从程峰那里,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让陈缘小心一点。

“祝之虎吗?无妨。”

陈缘没忘记当日在班上,和祝之虎的冲突,那时他没有必胜的把握,还生出了一定压力。

可此时,他已是走在了烘炉体系第三境的顶峰,也曾在二阶武者的手上,全身而退。

一个祝之虎,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而这种变化,相隔不过一个星期,再给他一点时间,秦少东也得趴下。

“大夏锻体六十四式,有进步吗。”

陈缘提起了另外一事,眸光在朱大刚的身上,转了一圈,似乎要确认这个同桌,是否勤勉修行了。

“陈哥你毫无保留的指点我,我肯定也要有进步的。”

朱大刚见陈缘信心满满,也不再理会程峰的幸灾乐祸,而是当众演练了大夏锻体六十四式。

他已是修炼到第五十二式了,虽然进步不算大,但已是重拾了信心和决心,也跟家里申请了援助。

这一次,他拼上一次,在高考来临之前,融会贯通大夏锻体六十四式,拿下一个武道大学的学生名额。

“好。”

陈缘言语中,极是鼓励。

哪怕未来,他和朱大刚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不再有交集,他也希望这个同桌,生活光明。

老学究来了。

老学究走了。

放学了。

黄昏下,陈缘走出了校园,没有搭乘电车回去,而是踩在满是曦光的人行道上,朝着郊外走去。

有人在跟踪他。

也或许,那人根本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吊在陈缘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道身影,安安静静的,来到荒凉的大桥底下。

“祝之虎同学,你有事吗。”

陈缘转身,看到了一张不算熟悉,但印象深刻的脸庞,神情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意外。

“你怕了吗。”

祝之虎敏锐的,发现了在陈缘的称呼,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想要用所谓的同学情谊,让他心软吗?

可惜,这是秦少东的意思,他一个行动者,不可能去更改。

“不,我是提醒你,在学校里打斗,是学生打架,而在学校外面打斗,算武者之间的战斗。”

陈缘摇头,看着祝之虎的脸庞,稚嫩而年轻,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校服,和他在大成市废弃建筑上,杀掉的飞鹤武馆弟子,是不同的。

“有什么区别吗?”

祝之虎不解,又觉得莫名其妙。

“你还是不懂。”

陈缘不再多言,虽然同样是打斗,但学校和外面,所运转的,是两套截然不同的规则。

“这副谦恭有礼的嘴脸,真叫人不爽啊。”

祝之虎的情绪,变得有一些暴躁,曾几何时,他也和陈缘一样,不卑不亢,可为了筹集修炼资源,不得给秦少东驱使。

“喝”

他不愿看到陈缘威风、自信,这是对他曾经决定的否认。

心绪激荡间,他轻喝一声,身形如刀,撕开了气流,一脚踢出,如锄头,如斧钺,对着陈缘小腿戳下。

这是秦少东的吩咐,废了陈缘一条腿,让他明白,什么人不能招惹。

“既然如此,也怪不了我了。”

陈缘面色不变,站立如松,只在祝之虎戳脚落下时,挪动了小腿,让凌厉的攻伐落空。

而后,他平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意,肃杀之意在风中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