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城面圣
一大早,天还没亮,宫里传旨太监就来了。李虞是被亲兵摇醒的,管家可不敢上手,他是亲眼见到侯爷,空手拍碎石墩子的。
穿上定制的麒麟服,骑着马,跟着太监朝皇宫出发。路上太监不停的跟他,说着皇宫的规矩。不许四处乱走,不许四处乱看,不许大声说话,不许随地大小便,连放屁都不许大声!
李虞递过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对方居然摇摇头,不收?嫌少?
他又递过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方还是摇摇头,喂!过分了吧?一百五十两,不少了。
小太监似乎看懂了李虞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干爹有交代,侯爷的钱,是杀鞑靼人赚的,干净!咱们不能拿,谁拿谁剁手。干爹一家人都让鞑靼人杀了,他最敬佩侯爷这些爷们。”
李虞心里有些感动,从兜里摸出一枚玉佩,塞到对方手上:“给你干爹带个话,打今儿起,大同五万爷们,都是他的朋友。”
小太监深深看了李虞一眼,然后将玉佩塞入怀中。啥也没有说,低头继续带路。
到达皇城时,天已蒙蒙亮。他看到许多大臣在排队,应该是要去参加朝会。本能的也跟着人群一起走,结果小太监拉了一把他的衣服,示意跟上。
他们走的方向不同,像是绕道走。难道是不用排队?走后门,这个可以有!
通过两层安检后,被带到一处小院,小太监让他进屋等。
进屋一看,好家伙,浴桶,屏风,毛巾。这是要先洗个澡?
果然,不一会儿,两个太监开始往浴桶里倒热水。两个宫女过来,给他脱衣服。
李虞低头,盯着两个女孩细细打量。不愧是皇宫,随便两个宫女都是绝色。身材,样貌都是上佳。
他从漠南搞的几个美妾,那是真的万里挑一,都是极品美人。但是和这两人一比,那就差点意思,不是输在样貌身材,而是皮肤和气质。
野花和家花,果然是不一样的!
被两个美女拨光了,按进浴桶,还帮着擦背的感觉真的很爽。唯一不爽的就是,还有三个太监盯着。
“侯爷,看上了?”
“呃,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李虞有点不好意思,有种被抓奸的错觉。
“侯爷要是真看上了,奴才可以给您安排一下。”
“这…不合适吧!宫女不都是要陛下…”
“别人肯定不合适,侯爷的话,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只是,需要打点”
李虞瞬间来了兴趣:“这都辛苦一路,还不知道兄弟称呼?”
小顺子笑的,眼睛都眯成缝了。跟太监称兄弟,这个侯爷不简单啊!说话和处事,都让人感觉很舒服,值得深交。
“奴才小顺子”
“姓氏呢?”
“呃,姓李,李顺”
“呦,咱同宗啊,兄弟。以后有时间了,要多走动哈”
“呃,奴才是阉人,可不敢跟侯爷同宗,更不敢称兄弟。这对侯爷名声不利,日后可不能到处乱说。你们都给我把舌头管住了,否则别怪杂家心狠。”
“是”太监宫女们赶紧答应。
“兄弟,别这么说。往上数三辈儿,我他娘也是个农民。即使现在,拿你当人的,永远都拿你当人。拿你当狗的,还是拿你当狗。要不是生活所迫,你们也不会走这一步。都是为了活着,或者是为了别人活着,不寒颤!别太苦着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不枉人间走一遭!”
小顺子擦干眼泪,点点头,挽起袖子接过宫女手中的毛巾,亲自给李虞擦背。
“顺儿,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就说,别不好意思”
“侯爷”
“嗯?”
“不是,哥!”
“嗯!”
“家里只剩大哥,大嫂,还有一个妹子。老子娘前几年都走了,妹子也快嫁人的年纪了,就劳烦哥,给照看一下。”
“嗨,小事儿。咱哥叫啥?”
“李德全,京西李王庄,李德全,妹子叫小翠儿。”
“李王庄?这不是我的庄子吗!皇上赏赐的”
“哎呦喂…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不说李虞和李顺子加深感情,另一边,戴荃正在把李虞三天的行程和言语,一一回报给雍帝。
“好色?这小子才多大点,就好色?”
“已经查实了,李侯爷在漠南就得了几个美妾。都是极品美人,留在了大同。还有那几万老弱妇孺,老弱被他养在了庄子里。女人卖了一部分,都是鞑靼女人,没有一个汉女。”
“那这些女人呢?他都养着了?养得起?那可是上万人啊!”雍帝明显已经带上了怒气。
“他买了块地,建了好大一个作坊。收羊毛,晒羊毛,说是要织毛线,织毛毯,织毛衣,然后四处售卖。据说,已经接到不少商家的订单”
“羊毛?羊毛织的衣服?这能赚多少钱?”
“这个…奴才不懂商事,要不找内务府去问问?”
“算了,只要不是聚众淫乱,就先让他折腾吧。那两个宫女,哪找的?”
“一位是坤宁宫的女冠,一位是尚食局的掌膳使。奴才找了好几天,才选出来的,这后宫里,除了主子们,就这两朵花了。”
“哼,便宜这小子了!让他带走吧。”
“是”
“去看看,洗干净了就带过来。”
戴荃得令,转身出门而去。
李虞刚洗好,一个宫女红着脸,帮他擦干身体。另一个用艾草,把他的衣服里外都熏一边。这服务还真到位!
重新被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小顺子就领着他,来到了御书房门口。
戴荃挥退其他人,跟李虞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陛下,冠军侯带到”
戴荃悄然退下,守门去了。
“臣,李虞,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史言官都在参你乱杀无辜,鞑靼百姓也是百姓,为何屠杀百姓?”
“回陛下,鞑靼都是游牧民族,上马是兵,下马是民。兵和民没有本质差别,臣也没有办法啊。”
“行了,下次大朝会,你自己去跟言官辩论。朕只问你,你忠于谁?”
“自然忠于陛下”
雍帝盯着李虞不说话,看的他心里发毛。
“记住你今天说的,行了,退下吧。顺便去龙首宫磕个头。”
“是,臣告退”
乖乖退出御书房,理想中的促膝长谈没有出现,委以重任也没有出现。
还是在小顺子的带领下,他在龙首宫门口磕了个头。
还真的只磕了一个头,人家太上皇压根个都不见他。赏了一个手串,自个儿回家玩去。
领着两个美女一起出宫,这动静可不小。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神京,冠军侯喜好美色,得了陛下两个美人!
李虞知道,这两个女人带回去很麻烦,但是他没得选。他少年封侯,不弄点污点,天子必然忌惮。
而且这两个妞,只怕还有监视他的作用。这是明着给他安插眼线,不收还不行。
刚回到府里,管家来报:“镇国公府送来两名美人,齐国公府送来两名清官人,治国公府送来两名美婢,修国公府送两名舞姬,理国公府送两名乐姬,缮国公府送两名绣娘,还有保龄侯史家,忠靖侯马家,景田侯韩家,平原侯王家,各送来两名俏丫鬟,这是身契。”
“靠,来的这么快!”
“唉!没有王府的吗?”
“有,奴才没敢收,让他们带回去了”
李虞深深看了一眼管家,看来这是皇帝的人,靠谱!
“都有哪位王爷?”
“南安王妃,北静王水溶,东平太妃,中顺王世子”
“还不少啊!”
“是不少,奴才擅自做主,侯爷恕罪。”
“你做的对,没事献殷勤,必有野心。不可交,更不可轻见,免得招祸。辛苦你了,把人都带进来我瞧瞧。”
管家转身出去,一会儿带进来二十多个小姑娘。穿的花花绿绿的,长得都不错。这就是各大家族准备的耳目,探子吧。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侯府,作为这里的主人,我觉得有必要立几条规矩,免得日后,彼此为难。”
“我自认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前提是,你们不要破坏我立的规矩。当然,在立规矩之前,我允许你们自己选择一次。要么拿上你的身契,自己离开。留下的,好好过日子,我自会优待你们,开始选吧!”
一盏茶之后,没人拿身契。
“很好,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那咱们就来约法三章。第一条,本侯永远是对的,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不得违逆!第二条:无本侯允许,不得外出,更不得带人或物进来。包括违禁品,药品,毒品,等等。”
“第三条,遇到任何疑难问题,就参照第一条。谢谢!就这几条吧。哦,对了,友情提示一下,晚上天黑,不要出门。往外送消息,记得别被抓到。抓到要打屁股哦”
“管家,带她们去翠竹苑暂时安置,我记得那边有栋楼,房间也多,应该住的下。白天安排些简单的事情做,具体的以后再说。宫里这两位,留在我身边。”
时间快到中午了,他要赶去秦府,没有无故失信的道理。
秦府在城西,都是平民住宅,秦业才是六品营善郎,俸禄很少,家境清寒也是可以理解的。
“去叫门”
亲兵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婆子,只说稍等,就关门进去了。
再开门,是个五十多岁的发福老头。
“可是冠军侯当面?”
“正是李虞,可是秦业老大人?”
“正是,正是,侯爷屋里请。吴妈,沏壶茶”
双方大厅内坐定,寒暄几句之后,李虞发现没什么话说,有点尴尬。
“侯爷造访,所为可是赐婚之事?”
老头先忍不住,决定直说。
“正是,在下无长辈帮衬,于婚姻之事,不甚了解。又恐唐突的岳丈和小姐,故而冒昧打扰,先问清章程,以免出错,徒惹人笑话。”
“原来如此,侯爷直爽,老朽也不绕弯子了。老夫家境清寒,并无太多陪嫁,侯爷聘礼也无需太多。只有一事,请侯爷务必答允。”
“岳父请说,力所能及,小子绝不推辞”
“好,请你日后善待我女儿。我家虽贫,却从小未曾苛待她,你不可欺辱她,否则老夫官小,也敢去敲登闻鼓。”
“岳父请放心,我即明媒正娶,自当爱护她一生一世。若有人欺负她,需先踏过我的尸体!”
“好,好,可儿,可儿,你出来见见侯爷。日后嫁过去,要好好照顾婆母,相夫教子。你们自己认识一下,老夫去买些酒肉,今天高兴咱们喝点。”
秦业一走,屏风后面的秦小姐,缓缓走出。看到真人,李虞倒吸一口凉气,好一张魅惑众生的绝色佳人。
“小姐的闺名是:可儿?”
“可卿”
“可卿?秦可卿!我靠,你是秦可卿?秦业,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秦钟?”
秦可卿一头雾水,这有什么问题?婚书上不是写的有吗!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
李虞直接麻了,荣国府,宁国府,四王八公,北静王,这他么是红楼啊,早没想到。
不对,那他要娶的是,元春?
这不是死坑吗!退婚?可怎么退?靠…
李虞焦急的来回踱步,没发现秦可卿在一旁,以是红了眼眶。
“嗯?你怎么哭了?”
“侯爷若是不满婚事,大可请求陛下收回圣旨。”
“呃,小姐误会了。我是想到别的事情,是那荣国府的小姐,怕是个大麻烦。我都想把她给退了。”
秦可卿擦干眼泪,见李虞不像说谎,这才好了许多。
“人家是国公府小姐,与你更匹配,莫不是说反话?”
“怎么可能,早几个月,我也是个五品官。那荣国府隐患颇多,娶那女子,弊大于利。”
“圣旨以下,毁婚的话,她怕是不能活了,还…请你三思!”
“你怎善良,那就娶吧,只要她不作死,我尽力保她就是。”
秦可卿这才点头,又想到这人还不错,能听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