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始知破碎
李虞晨跑回来，元春已经穿戴整齐，可卿正在梳妆。
李虞揽着可卿，拿过眉笔，轻轻为其画眉。惹得一屋子女人艳羡不已。昨夜的事，这些丫鬟应该都知道了。他要为可卿站台，为其画眉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可卿梳妆完，又让人打水帮侯爷清洗。换掉那一身奇异的服装，从新穿戴袍服。在几个女人的伺候下，他只需要伸开双手即可。
“那个女刺客，我已经点住她的几处大穴，这段时间她用不出大力，没有什么危险。先留在海棠院，你们多看着她一点，别让她自杀就行，我留着还有用！这件事，就此封口，对外不承认，不否认。”
元春没有答复，这里不是她做主，可卿点头表示同意。
带着二女一起去吃早饭，以前吃食都是丫鬟送到房里吃，如今要走到食堂用早饭，还有点不习惯。
几个陪嫁丫鬟婆子，也跟着一起来了，看到侯府食堂的景况，小丫鬟很是激动，嬷嬷却是皱眉不语。
今日早上餐食很丰富：鸡蛋，羊乳，小笼包，蒸饺，白粥，皮蛋瘦肉粥，汤包，面条，油条。
李虞拿着托盘，跟在一个丫鬟后面排队，丫鬟让他先去，他没同意，先来后到这是规矩。
这一切让元春和可卿，以及陪嫁的丫鬟婆子们，对这位侯爷无不另眼相看。
这位侯爷行事荒唐，霸道，风流，可是为人处事又让人很舒服，真是个复杂的人。
元春和可卿也学着李虞，端着托盘排队。走到橱窗门口，看到各种各样的吃食，反而不知道要吃什么。
李虞看到二女犹豫不决，就给她们推荐了羊乳，鸡蛋，汤包或蒸饺。
果然二女很听话的接受了，主子们都排队取餐，丫鬟们也跟着学。第一次体会这样的吃饭方法，新奇，兴奋兼有。
取完餐食，随便找桌子坐，李虞第一个坐下，白鹭也不管什么夫人，直接坐在侯爷对面开吃。青鸟也坐在李虞对面，还招手两位夫人过来坐。
秦可卿和元春，很自然的坐在了夫君的两边。
白鹭一边吃，一边探讨射雕的后续剧情，李虞偶尔接一两句，氛围很是轻松。
用完早饭，李虞吩咐，所有管事中院集合。
神威堂，李虞坐主位，可卿坐右边，元春坐可卿旁。
管家许有田，贾芸，对冠军侯府的财务状况进行汇报。存银还有三百多万，都是漠南抢的。各种物资也都充足。
主要支出是：跑马场的建设，皇庄的建设，还有羊毛工厂等。
然后就青鸟，紫苏，白鹭，红玉，把库房钥匙和账本交给夫人，可是两人都没接。
李虞最后发话，可卿掌钥匙管库房，元春持账本，管府内收支记录。可卿为主，元春为辅！
忙完府里的大权交接，打算带媳妇去给老母亲敬个茶，结果丫鬟说，还没起！
等老娘起身，都快中午了，李虞也是无语了，把老娘好好一顿训斥。这可把一众人雷的不轻！
国朝以孝治天下，从来没有儿子训娘的。尽管侯爷都是关心的话，比如：一把年纪也不知道爱惜身体，多大人了还熬夜，你怎么想的？
可这也是大逆不道啊，更奇怪的是，老夫人一点不生气，依然乐呵呵的，跟没事人一样。你说你的，我还玩我的。
两个媳妇轮流敬完茶，老夫人一人给了十万的红包，留着两个媳妇陪她打麻将。这玩意儿，自从他儿子弄出来，她就爱极了。
把李虞赶走，她现在看到这个儿子就烦，整天就知道管着她，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
元春和可卿哪会玩麻将？可婆婆有命，不得不从。于是，五个陪玩的小妾成了军师，一屋子女人很快就融入到了一起。
李侯爷今日要去前锋营看看，点了一百亲卫正要出门，发现侯府门口立着一个道士。
其人一身黑色道袍，头挽发髻，三缕长冉，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老道抱拳一礼，李虞回了一礼，两人都不说话，只静静打量对方。他只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就给人感觉，仿佛一支军队正盯着你。
良久过后，道人先开口：“贫道有事相告，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道士转身一步数丈，眨眼以不见身影。
李虞告诉亲兵守好府邸，施展凌波微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不到一柱香功夫，就出了神京城，来到城东一座孤山上。老道停下身形，在一棵老松下盘膝而坐。
李虞走到近前，寻了块青石，也一并坐下。
“贫道王重阳，见过侯爷！”
“王重阳？”
“正是”
李虞心里吐槽：你还真敢取名，让全真教的徒子徒孙知道，不跟你拼命才怪！
“道长好轻功”
王重阳又盯着李虞看了好半晌：“侯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李虞心里一惊，这莫不是那跛脚道士？呸呸呸，人家若真是修士，那我跑也无用。
正在李虞心里天人交战时，道士又开口了：“侯爷不必紧张，贫道无加害之意。”
“那道长引我来此，是有什么事？”
“侯爷的出现，使得许多人原定的命运轨道偏移，有人托贫道给侯爷传几句话。”
“哦？不知是何人？要传什么话？”
“有位仙子，她修为精深，贫道亦不能及。她本看好贾家几位女子，和那衔玉公子，请侯爷莫再干预她们的命数。作为答谢，侯爷这一生都将平安顺遂，侯爷的夫人也将跳出樊笼。”
警幻仙姑？李虞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这红楼世界搞不好，真有神仙？他又想起后世网文，说这跛足道士是蜈蚣精变得，癞头和尚是蛤蟆精，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重阳见这位小侯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想笑：“小友不必多想，那位仙子虽喜玩闹，品行还是很好的。”
“道长跟那位，仙子，很熟吗？”
李虞想尽量探听些消息。
“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的，算是，同乡吧”
“道长身法，如此神异，不知可否指点小子”
“小友过谦了，你的步法才是高明。贫道也只是功力深厚，轻功法门比之小友还差了些。话说，小友莫不是仙姑门中后辈？不然如何习得凌波微步！”
“你，你说什么？你认得凌波微步？仙姑也会？”李虞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王重阳见他表情，这才肯定心中想法：“今日之事，贫道以将话带到，小友日后行事请多思量。若惹急了那位，只怕她动怒，后果不堪设想。贫道告辞了”
“等等，你叫王重阳，那你认识林朝英吗？”
王重阳一愣，转过身瞪着李虞道：“你认识朝英？她在哪里？”
“我去，你真是那个王重阳？全真教祖师？华山论剑的王重阳？”
“当然，小友还没回答贫道，你可知朝英的去向？”
“我，我只是知道你们死后的事。林朝英不是死了吗？你还去过古墓，留下重阳一生，不弱于人的字迹。”
“唉…看来小友是贫道的晚辈？还进过古墓？可是，以你的修为，这不可能啊”
“呃，算是吧。你们不是死了吗？”
“呵呵，那小友见到我们的尸体了吗？”
“这…只听说你假死，重创欧阳锋后坐化了，全真七子办的后世。哎！不对，你假死？那你怎么也穿越了？”
“穿越？这个词到是新颖，不过贫道不是穿越，是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我的妈呀，还真有人能破碎虚空！”
“哦，看来小友还知道不少事情！可据贫道所知，小友是这方天地原生之人，本是一幅早夭之相，却又活得好好的。如何又学得这一身本领？又怎知道贫道和朝英的往事？小友可否解惑！”
“这，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怕你不信。”
“信与不信，贫道自会分辨”
“好吧，我是魂穿到此。大约三年前，我一睁眼，就在这个世界。怎么来的？为什么来？我完全不知道。我这身体的记忆，也都没有，就好比：借尸还魂！”
王重阳闻言，连忙抓起李虞的手腕，内力探入，片刻后：“小友身体很好，并无异样。只是，此事有些匪夷所思！”
“那你破碎虚空，不是更匪夷所思！”
王重阳闻言一愣，点头笑道：“是贫道着相了。”
“对了，你是一个人破碎虚空的吗？那林朝英也来了？”
“贫道和朝英一起破碎虚空，只是贫道来了这里，朝英却不知所踪。”
“那你刚才说，警幻仙姑是你同乡？她不是林朝英？”
“什么警幻仙姑？我说的仙姑是李仙子，何时说了什么警幻仙姑？”
“李仙子？李莫愁？不会吧？她也能破碎虚空？”
“李莫愁？不是，仙子闺名好像是叫沧海”
“李沧海！我靠…乱了，乱了，全乱了。她居然破碎虚空来了红楼！唉！不对，那癞头和尚又是谁？”
“什么癞头和尚？小友说的，莫不是虚竹前辈？”
“虚，虚竹？他也来了？”
“啊，对啊！虚竹前辈人很好的，若是有缘遇到，小友可以多多请教。”
“那，还有什么人？我是说，道长还认识什么人，和你一样到此的。”
王重阳摇摇头：“贫道四处寻找，只遇到仙子和虚竹前辈，若说一样的人，小友也算半个。小友既然不知朝英下落，那贫道就告辞了，有缘再会！”
李虞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奈何对方眨眼就消失无踪了。
“这里是红楼世界，没有跛足道士和癞头和尚，只有破碎虚空而来的王重阳和虚竹？没有警幻仙姑，只有李沧海？怎么感觉像在做梦？难道我没睡醒？”
李虞现在脑子很乱，他想见见虚竹，想见见李沧海，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到哪里去找人？望着巍峨的神京城，他的心却仿佛无根的浮萍。
满怀心事的回到侯府，太阳已经落了山，府中上下见侯爷安全回来，这才解除警戒，各自忙活去了。
两位管家看出侯爷有心事，可自己身份不够，只能通知老夫人和两位主母。
当老夫人，带着一帮子儿媳妇来到神威堂，就看到李虞依旧在发呆。
李母上前，双手捧起儿子的脸，仔细的观察一阵，最后得出结论：没毛病，是我儿子！
一帮子儿媳妇，这才是被雷到了，这母亲的思路就是不一样，很不着调！
秦可卿和元春，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边，一个抚胸，一个抚背，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虞慢慢回过神，看到一圈女人围着他，微微皱眉，告诉众人他没事，让几个爱妾送母亲回房。
他牵着可卿和元春，想去揽月楼转转。
挥退了所有丫鬟，婆子。李虞借着烛光，仔细打量两位妻子。
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卿娇媚，人间绝色！元春雍容，秀外慧中！若没有他的出现，元春会封贤德妃，然后流产，暴毙宫中。
可卿更惨，嫁给贾蓉，被公公贾珍趴灰，魂断天香楼！
如今她二人，命运已经逆转？王重阳现身，就是劝说他，不要再干预贾府众人命运？不要跟李沧海结仇？
那李沧海为什么这么干？那个贾家的凤凰蛋和一众女子，到底有什么关系？有太多问题，可是却没有答案！
李侯爷和两位夫人，在楼顶观景，还吃了一顿宵夜，最后干脆留宿在顶楼。
一夜风流，抛下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烦恼，尽情的享受生活。李沧海又如何，虚竹，王重阳又怎样？我有系统在，你们会的我全会，只要功力上去，谁怕谁还不一定。
可是功力这东西，也走不了捷径啊！等等，捷径，北冥神功！
李虞突然坐了起来，他有这么多女人，有那么多忠于他的亲卫，要是让他们都练出内功…靠，干了！
第二天一早，元春和可卿都要回门，李虞让贾芸备了点礼物，带元春回荣国府。他送可卿回秦府，等他们回来再去荣国府接人。
元春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人家是正妻，这个没办法，她只能有苦自己咽。
李虞在去秦府的路上，就在忽悠可卿习武，连功法都准备好了：北冥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