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煤老板:从1983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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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拜师

年前这几天,张浩宸借口陪老舅看场子,满场子的场子机械,车辆确实是宝贝,老张家两辆汽车,这两个月挣的十几万块钱,全部都压在了这里。

于是她就和三舅李震西,在岗下场子里支了个帐篷,活了一大堆泥,用砖块盘上炉子,再找来砖头块,木板垫了两个简易床,从家里倒了一平车煤,两个人就陪着这一摊子铁货过起了自由自在的日子。

本来张援朝是让老三李震西,老四李震北一起回家过年的,说白天儿子一个人就行,晚上他下了班,自己一个人守着就行。李震西笑着说,“哥,你算了吧,晚上要是真有几个坏人,你真看不住,最起码我练过几天,十几,二十个人过来,我还是能应付的。”

老张想想自己走夜路都害怕的胆子,也就随他去了,自己也乐得自在。

老妈李新月每天做好了饭,就和闺女提着下来场子一起吃。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冻破石头,九里天确实冷的厉害,张伊然坐在小火炉边烤火,小脸烤的通红。李新月和李震西站在帐篷口,看着正开着装载机把那边一堆土,往外倒的张浩宸。

岗子半腰站着一群大呼小叫看热闹的孩子,还有不少年轻的,年老的,也远远的指着这些庞然大物品头论足,那时候的农村谁见过这么多的车辆机械呀,每天都有许多看热闹的,最可笑的就是有几个老人还在讨论,这么大的家伙,一顿至少要吃十头牛的草料吧。

李震西对李新月说;“姐,我感觉咱们家小浩宸,就不是个孩子,有时候成熟的就像是个几十岁的人,那卡车我都跟了快两个月了,还不敢上手,呐,你看就是最西边那辆,他嫌碍事,直接上去就开走,熟练地就像个老司机,这个装载机,好几个手柄,我都不知道是起什么作用的,人家上去就能开,不但开,活还干的有模有样,姐,我这外甥才8岁,有点妖啊。还有就是昨天谈这么大的生意,怎么感觉我哥就不管,全凭小浩做主啊,别人看他这么高个个子,以为是个大小伙子,没想法,可咱们知道小浩宸才8岁呀,这···”

李新月看着李震西,笑了:“小西,你果然心细,就告诉你吧,这几个月家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是浩宸一手主导的,你哥只是个明面上跑腿的,不然,就你哥那胆子,敢折腾这么大个摊子呀,让你管车队也是你外甥说的,他说你能管理好,他脑子特别好,直接从一年级跳到五年级了,而且初中三年的课程他也基本自学完了,我出题考的他,全满分,明年准备让他直接读初三,你外甥就是个天才,他会坐什么,让我们坐什么,我和你哥都习惯了,反正听他的没错,这些你知道就行,别跟边人说,我们要保护好他。”

李震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捏住了拳头,“姐,我明白了。怪不得这家伙那天晚上说要跟我学功夫,他知道保护自己。待会我去镇上找我师傅,让他过来看看小浩,老头子教徒弟看缘分,看资质,以前他在军中专教神秘部队,说都是特种兵之中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兵王,这些年他厌倦那种枯燥的生活,这才回到家养老,我偶然发现他会功夫,给他挑水,劈柴几个月,他才说看我心诚,也有些资质,才教了我几年,他只教我学会了初级入门的一些粗浅功夫,后面的我领会不了。他要是和小浩投缘,肯教,那这小子就走运了,没人能伤得了他。”

李新月一听当时就急了,让兄弟马上带外甥去找他师傅。

李震西让她别急,说他一会自己去找老头子,那老头脾气古怪,他学的这三年间,就见过好几拨来自京城有身份的人,让自家孩子跟着老头学功夫,老头一见到人,就直说不教,我把他接过来,让他先在远处看看小浩,能教再说,不行也不打击我外甥。李新月点头认可。

李震西骑自行车,买了好一些补品去看望师父。

李震西嘴里的老头子叫毛可弘,是个道士,早年间是在秦岭深处某个不知名的道观修行。战争爆发后,顺应天时下山除暴安良,途径岩城时受军中领导感召,一直留在领导身边教导保卫处的战士,保卫军中各领导的的安全。

战争结束后他又在军中训练神秘部队,就是那种特种兵之中选拔出来的兵王。

这一待就是五十年,70年代末他向领导请辞,说是要回山中养老,领导挽留不住,只好答应。

他出帝都后,步行游历人间。

某天就走到红都县的岳阳镇,沙河村就属岳阳镇管辖。本意是打个尖就走的,吃饭时无意间瞥到饭店里,风情万种的寡妇老板娘豆腐西施凌彩兰,不由惊为天人,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萌动的春心,竟然开始荡漾。

毛可弘随即决定依从本心,不走了,本老道要在岳阳镇历练。

于是老道满岳阳镇找住所,他在岳阳镇高中旁边看到一座荒废的院子,随即到邻居家打听缘由,随手的两块钱,邻居老太便给他细说实情,这家人动乱时已经绝户,没人了。

于是鬼精鬼精的老毛,又给了老太二十块钱,耳语了几句。

随后老毛道长,来到这处人家长满野草的院子,跪在院中嚎啕大哭,“哎呀,我才出去四十年呢,怎么就没人了呢,我的···”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感天动地,见者无不动容。

不一会儿,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也惊动了镇上的工作人员,过来打问情况,老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几度晕厥。

这时,邻居老太太也走到老毛跟前,趴在脸上,左右揪着耳朵看了半天,“哟哟哟,这是二狗子吧,这几十年你死哪去了,你妈临死都在念叨你,想见你一面,都见不着,你现在才回来,还管啥用啊,你这不孝子···”

镇上工作人员一听,原来是几十年不归的浪子回来了,那行吧,既然你回来了,到镇上登个记,找人把房子修缮一下,就好好过日子吧。

从此,游子归乡的毛可弘厚着脸皮,每天都到豆腐西施的小饭店帮忙打杂,哦不,是历练。

直到有一天,饭馆关了门,老毛却没出来,在里边进行着更为复杂的红尘历练。

老毛昨晚玩得很嗨,今天心情很好,在院子里练了一套道家护体神拳,神清气爽的正在院子里喝茶。

李震西推着车子走了进来,飞鸽牌自行车,张援朝给买的,老三老四一人一辆。

他笑嘻嘻的给老毛打招呼,“师傅您老人家好。”

老毛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哟,行啊小子,发财了,崭新的二八大扛都骑上了。”

李震西放下礼品,跟老毛聊了一会家常,以及近来的发展。顺口说起了妖孽的外甥,知道老毛的能耐,他也没敢欺瞒师傅,最后说,这小子太能搞事,我也想让他以后有自保的能力,想教他几手,但看他那妖孽表现,又怕是您老人家一直要找的那种好苗子,就没敢先教,得让您老先过个眼。

老毛从京城出来后,就只碰到李震西这一个资质还过得去的徒弟,学了他有五分之一的本事,而在神秘部队中,能学会他五分之三本事的也不过两个人,五分之二的两掌也数的过来,大多都是跟李震西一样,学成有五分之一的。

老毛时常感叹,找一个像他自己这种体质的弟子太难了,估计这身本事要带到棺材里了。

听李震西一说,老毛思腹,“一个8岁的天才小子,虽然少见,但他也不是没见过,虽然不抱什么信心,但见见也好,毕竟以前见过的那些少年天才,也没李震西说的他外甥这么妖,这么能折腾。”

老毛坐着李震西的二八大杠,往沙河村走去。岳阳镇的地理位置比沙河村还要高,一路往下,还是那条县道,宽阔且颠簸。

毛可弘和李镇西下到沙河村坡底老张家工地的时候,张浩宸正在指挥推土机师傅,在场子里做最后的平整,推土机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他直接开动装载机上手,忙的不亦乐乎。

看到机械工地帐篷前老妈和老舅正在说话,他招招手打了个招呼,利索地把最后两铲搞完,快速把装载机倒回位置,收臂,放铲,一气呵成。

张浩宸利索的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土准备到帐篷里喝点水。却看见一个穿着对襟衣服,头上貌似还挽了个髻的老人,正站在平台高处往他这个方向看,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是挺有一番气质。

他以为是老妈让三舅找的风水师,准备看一下,明年哪一天开始动工,就慢步朝老头走了过去。

岂不知毛可弘现在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看到张浩宸第一眼,就看出这是跟他一样体质的人,他师傅找到他,花了近两百年的时间,还说体质虽然差点,但也勉强够用了。

他现在为了找到一个可以传承的人,也有快两百年的时间了,为此他不惜待在军中五十年,就因为军队中才是最大概率,能找到适合他传人的地方,但都没遇到,没想到啊,在红都县,岳阳镇,沙河村找到了。

他不由感叹上苍的神奇,岳阳镇啊,我本来只是路过,却遇上让我走不动道的豆腐西施,西施留住我,原来是我的传人在这儿,哎哟,我的西施,看来今天晚上回去,要在我的西施身上拼命历练了。

等张浩宸走近了,他再仔细一看,瞬间明白了当时师傅为什么说他的资质还行,体质只是凑活的话,和小家伙比,自己的体质就是个渣渣呀。俺娘嘞,这才是师傅心目中最好的胚子呀,这是师傅加自己找了四百年才遇到的宝贝传人呀,嘿嘿,估计老头子现在还在找,师傅呀不好意思,您老人家只能当师祖了,这是我的徒弟。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很亮,比当时他第一眼看见老板娘豆腐西施时还要亮,娘嘞,今晚得在西施身上拼命加死命历练了。

张浩宸走到老毛近前,看见这个两眼发着光,贼亮贼亮的老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身上看,低头扫了一番,一切正常啊,没毛病,回头看了一下,哦,本队两个穿着厚棉衣的年轻女孩,正从身后工地上说笑着横穿而过,以为老毛看两个女子看呆了。

心说,这个看风水老家伙,一看就是个老色坯,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于是悠悠来了一句后世著名的的网络语:“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到了老来才知道,原来阿姨是王道。”

老毛正在心里高兴找到传人,脑子里想着晚上怎么折腾,哦不,是报答西施时。冷不丁听到宝贝徒弟来了这么一句,不由一个趔趄,“我去,同道中人啊”。

李震西走过来,一脸期盼地看着毛可弘。

老毛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嗯,这小子还行,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说完,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进了帐篷,但袖子里抖动着的双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张浩宸一脸震惊地听着老舅介绍自己的师傅,心说:这个看见俩姑娘,就眼睛发亮,嘴角流哈喇子老头,以后就是自己师傅啦,老舅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私下里问,老舅你现在能打得过他吗。

李震西:五十个我还不够给师傅热身的。

张浩宸:哦,那行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拜他为师吧。

老毛在帐篷里听的直咧嘴,“他喵的,师傅徒弟真是一丘之貉,不对,是一路货色,也不对···”

帐篷里,在李新月,李震西,以及张伊然的见证下,毛可弘坐在简易的床板上,接受了关门弟子张浩宸的跪拜。

拜师仪式成,毛可弘放下茶杯,高兴地哈哈大笑。

毛可弘盘起腿,捋了捋阖下长须,欣慰不已,“小浩啊,你就是为师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了,我先传你一套先天功的口诀,先天功是我先天道门的基础打坐功,你要勤加苦修尽早领悟其中精髓,这些只能自己悟为师也无法帮你,望你尽早开悟,只有领悟先天,你才能进入下一阶段。”

老毛口述一段口诀,虽然只有短短十句,但却是像天书一样,晦涩难懂。

天才的张浩宸跟读了一遍,心中就已经把口诀明了,默念第二遍的时候,感觉丹田之中一股热气升腾,默念第三遍时,丹田之气已经开始体内运转。

老毛还在淳淳教诲,“不要小看这短短十句口诀,为师受徒五十年,能完全领悟的,仅两个人,还有两个在是悟未悟之间已卡住十余年了,悟性高着两年丹田生阳气,五年气运周天,···”。

忽然就看见爱徒脸上红,白二色转换,不由绝倒,“气,气,气,气运周天。”

老毛走出帐篷,仰天长啸。

李震西忽然醒悟,师傅这是找到最心仪的徒弟了,不由替师傅感到欣慰,替外甥感到开心。

说好了过完年,张浩宸有时间就去岳阳镇找师傅练功。李震西刚推着自行车准备送师傅回岳阳镇。

张浩宸已经很拉风地开着车队里的212吉普,停在了路边,“师傅,老舅,上车。”

老毛拍拍李震西的肩膀:走,坐汽车,那玩意带劲儿。

岳阳镇高中旁,毛可弘家门口,有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从院里走出来,正是今天一天没有见到毛可弘的,豆腐西施凌彩兰,过来叫他去吃饭的,看他不在家,刚出来,准备回小饭店。

张浩宸驾车从大路西边把汽车开过来,轻轻一点刹车,稳稳停下,摘挡,拉手刹,下车打开后门一气呵成,“师傅您慢点下。”

老毛边下车,边笑着说:“要不是真知道你今天是第一次开汽车,还以为你是几十年的老司机呢。”

张浩宸,嘿嘿,我能告诉你我还真是几十年的老司机啊。

看见从车里神采飞扬下来的老毛,凌彩兰眼里都能滴出水来。

张浩宸立即献殷勤,“这个姐姐真漂亮,就是师傅说的师娘吧。”

一抹红晕升在了脸上,凌彩兰甚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