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登场眉清目秀
时间流逝，眨眼间四月到来。
早上7点，练完台词的李牧，正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
曾梨推门进来，一手拎着包子，一手拿着一个文件袋:“小牧，不练了，吃早餐要去试镜。”
李牧缓慢收起拳架，接过曾梨手中的袋子。
“试镜？什么剧组。”李牧进屋坐在沙发上惊讶问道。
“93版的《倚天屠龙记》看过没？那也是赖清水导演的作品，这回算是翻拍了。”
“你跟他有过合作？”李牧好奇道。
“我拍的第二部戏就是赖水青导演的《东西奇遇结良缘》”
“前几天打赖水青导演电话让我去试角色，我才知道他在筹拍新版《倚天屠龙记》。
你的简历拍完照第二天送去的，今天给我打电话让你去试镜。”
“先吃，导演杨涛、赖水青的资料给你拿来了。”
曾梨把手上的资料袋放到桌子上，把其中记载导演信息的几张纸递给李牧。
李牧边吃边看，也就几千字，详细介绍了导演的年龄，喜好，导过的作品之类的。仔细看过一遍，放到一旁。
“真羡慕你过目不忘的能力，我要是有这能力直接去央妈做主持人了！”曾梨一脸羡慕，酸溜溜的。
李牧好笑的看着曾梨，冲曾梨勾了勾了手，等曾梨好奇靠近李牧，被李牧扶着脑袋吻了起来。
“嗯...”曾梨挣脱开，皱着琼鼻：“咦！你还吃着包子呢，恶心。”
“进口的包子更好吃，”李牧满脸笑意：“再说，你不是羡慕吗？我这是给你共享记忆能力。”
曾梨将进口包子咽下，飞了一个白眼：“去你的，给，这是两位导演的照片。”
又拿出两张：“还有这是男女主角的照片，男主角苏友朋你应该认识，女主角贾静文弯弯出道，漂亮吗？”
“咳咳，就那样吧！跟你比差远了。”天地良心，就多瞟了那么一眼，被曾梨注意到了。
“哼哼，人家背后有人，01年刚回内地就有两个女一号角色，你要是进了剧组别和人家挨着太近。”
“那不能够，梨姐你还不了解我啊！单纯的跟白纸一样。”说着把曾梨抱在腿上亲了一下。
“我担心的是她，万一人家想尝尝嫩草怎么办。”曾梨突然想起胡靖说过的话，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了，咋还傻笑起来了。”这姐儿刚认识的时候挺端庄的一个美女，现在怎么成小女孩了。
“不许叫我大姐，叫姐姐。”曾梨现在听不得“大”字。
“好好好，姐姐、姐姐，别摇了、别摇了。”
“哼，快吃，还有啊，咱们试镜的是宋青书，具体男几号不知道，在小说里是挺重要的角色，戏份应该不少。”
李牧无所谓：“姐，就我这资历？有个台词的角色就心满意足了。”
“没事，试试吧，万一成了呢？”
....................
吃完饭，换身衣服出发。跟曾梨穿着一样，白衬衣?牛仔裤，显得干净利落。
走在街上只要不瞎，都看的出来是一对情侣。当然衣服是曾梨买的。
打车到达试镜酒店，二楼很多试镜人员，男女老少都有，试镜还没开始。
李牧跟曾梨刚进二楼，年轻演员如遇大敌般，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这两人是谁啊。”
“女的眼熟，应该是中戏96级的曾梨，男的眼生。”
“得、就这长相，但凡有点演技，都能消化一个角色，就是不知试镜几号。”
“这他么还用想啊！一号是苏友朋，这个肯定是来试镜男二的。”
“还好我没想着争男二。”
“你个废物啊！学白上了，一点志气都没有。”
“我..你他么谁呀！我认识你吗？找打是不是。”
.........
“啪啪啪，安静，试镜要开始了，一会儿喊到名字的进，错过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工作人员的声音，经过走廊折射出几道回声，人群也顿时骚动起来。
“试镜宋青书的演员准备。”
“张扬”
“李海”
“刘涛”
很快随着一个个面色难看或微笑或面无表情，有的不到十分钟，有的二十多分钟。
“别紧张，就像平时我们对戏那样就成。”曾梨看李牧一直在望向试镜大厅，以为李牧紧张呢。
“还行吧，也不是太紧张，就是等着被人挑选的感觉不太好。”
很快。
“李牧”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
随工作人员进入大厅，快速环视一圈，百十多平的面积，入眼便是武器架，刀枪剑棒齐全，除此之外显的空荡荡的。
右手边五六米开外，几张桌子摆成一排，桌上摆放职务铭牌。
“导演好、制片人好，我叫李牧，试镜宋青书。”
“李、牧，我看了.你的资料.还是个新人啊！嗯，送～情、书是很中药的.绝色。”
“导演，我会说粤语。”李牧听的实在费劲，赶忙递上一句。
赖水青惊讶过后，看了一下资料，颔首微笑道:“很好，你会武术，那就先来演示一段剑法吧。”
李牧从兵器架上拿来一把道具，对着导演拱手行礼。
既然试镜宋青书，那就演练一套武当剑法，又打了一套太极拳。
几人就看着李牧那行云如流水般飘逸的身姿，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漂亮。
而且不管是挥剑、腾空、还是下劈都非常稳，都是懂行的，知道没几年功夫练不成。
“很好，这是台词，给你十分钟分钟准备。”
李牧接过台词，宋青书误杀莫声谷性情转变的场景，非常考验台词的感染力，表情和眼神的变化。
李牧看了一遍，就闭上眼睛想象着代入自己。
“导演可以开始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李牧开口道。
赖水青看了看时间，眼神异样，抬头看向李牧:“那就开始吧！”
一旁的坐着的选角导演拿着剧本开始搭戏。
“青书”
“七师叔。”李牧神色惊慌失措，眼神躲闪。
“你干的好事”
“七师叔，我没有。”李牧一脸茫然，好似跟自己解释。
“眼见为实，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走，跟我回武当。”
“不，我现在..............会打死我的。”李牧边说边退，表情无力地挣扎着，眼神透着恐惧。
“你今天......行。”
“我不能回武当，...........您放过我吧！”李牧语气带着一丝哭腔。
“不行！”
李牧脸色变换，从小骄纵，遇事慌乱，无助的看向眼前唯一能帮自己的亲人，眼神透着哀求。
“扑通”跪在地上:“七师叔，侄儿求您了。”
...........
李牧双目瞪大，一脸惊恐，看着手中的剑，又低头看了看想象中的莫声谷:“七...七师叔”喃喃自语，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导演，我的表演完了。”
“嗯，换装看看。”导演不动声色，示意工作人员。
李牧跟着到更衣间换装。
“怎么样。”赖导看着杨涛和制片人。
“台词不错，感染力很强，眼里有戏。”
“注意到没有，他居然只看了一遍剧本。”
“如果装束没问题的话，我的意思就他了。”赖导开口说道。
“可是赖导，他是一个新人，还不是学院出身。”
一会儿的功夫李牧换好衣服，戴好假发出现在导演、制片人面前。
几个人眼前一亮，李牧从容不迫的向前进了几步，抱拳朗声道:“武当宋青书，见过诸位。”
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贵公子。
“原书中怎么说来着。”赖水青小声问着旁边编剧。
“初登场，眉清目秀，俊美之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指着李牧低声说：“就是这个样子。”
“咳嗯，李牧你可以先回去了，三天内会通知你结果。”制片人眼看赖水青要当场宣布结果，抢先说道。
没办法，不是要落导演的面子，实在是这个时候是各种潜规则频发时段。
有很多关系户不太好当面拒绝，必须要有个过程，这样当这些关系户落选之后，彼此脸面也能好看一些。
这样一来对方面子有了，人情也有了。
“好的，谢导演，张制片，希望这次可以合作。”说完一个抱拳转身潇洒离去。
“导演怎么说？”出了试镜酒店曾梨忍不住发问。
“导演没说话呢，制片人说三天内通知结果。两千万的大投资啊！我只是一个新人。”李牧摊开双手无奈。
“嗯！我们没有经纪公司，没有后台，进这种大剧组的机会确实不大。”
“没事儿，以后还有机会，凭你的本事，只需一个机会，直接原地起飞。”
曾梨对李牧很有信心，没办法，就这脸、这身手、这脑子，这要不红天理难容。
“呦，这么看的起我，我自己都没信心。”李牧手指勾起曾梨下巴，日常调戏。
曾梨小脸微红，赶紧拦车。“别闹，这是马路，车来了，跟我回家对戏，导演打电话说后天进组，要去上海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