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首引，事之序，人之行

漫夜绵绵，星序如画；弦月拟钩，秋河作涯。天神过万顷之绚耀，焰霞见千期之芒鸿。木齐子负剑徐行，黄叶落，东辉升。山野风瑟瑟，猿雀鸣凄凄。“齐日共天吾所求，失魄弃骨尽所见。苍鸿茫茫不眷吾，便斩旧界换新穹”木齐子未言，却有音镇天地，剑鸣也。“平世凡生己所求，寻休觅朴君肯伴？古剑钰钰覆山海，河山不旧君吾期”齐子鹤发拂于秋风，凄声通寒铁，愀然顾剑其负。剑鸣未散，虽不成声，音犹震耳。

齐子惆，忆往昔，和剑鸣，唱俗曲“谁会此时凝睇，平生诸多苦习。不识万界神迹，独剑了却天地。”剑鸣紊，霎断，少又同前，而成言“君未老，余何锈；心有此事不枉，剑有该意难收”古剑恍然离鞘，若言此为鞘，不若言为黔布。齐子见之，使石为碍土为阻，令枝为笼蔓未囚，欲困古剑。剑蔑，无心而轻动，简破之鸣“将军鹤发力衰期，宝剑发锈难锋时。冀破旧元铸新骨，换得人狂剑归器”齐子未怒而嘲之，瞬，山海为异象，云泥作虚愕。界坍，剑晓先为虚境，齐子为困己而做之。齐子罢，无奈叹“子未见三千生灵居凡世，岂可一夜剑招灭。新元青身虽灵动，旧界清生亦精绚”剑鸣常有，然外难闻，境困音也。

齐子思，忽惊起。归虚境，不见古剑，唯见字迹于境之壁“贱妾去，君勿念。逃遁虽囚力，然自由妾所求”齐子早料，古剑不可囚，只可劝，顾犯失神之价求自由。齐子惋，托境之沙影（沙影者，凭之可见虚境先象）。见得，古剑以穗为引，燃剑灵之魂，囚古剑之神力，以破镜一刹，火光击壁垒，明剑褪锈红。破境向东驭，锈如繁锦生。东地多烟袅，因之失望眼。齐子多忧心，乃下东访意。

齐子向河，趋之，至河畔。高歌慰己“江涛滚滚东流去，故人凄凄此向离。别子心伤情难已，愿随涛波守故期”吟完歌一首，齐子思难绞。欲行礼于江河，以慰故事。取颈间之链，得一灰石。石虽不见玉翠之华美，但有天地之间灵气。齐子直身整衣端冠，匿银丝于冠内。置石于河畔，屈膝低头磕向石。第一拜，齐子周身荒芜之地得灵，生芳草满江畔，固黄土。若有人见，必将惊呼。然齐子如眇不见，仿早知。第二拜，河水失浊沙，涛波愈清透，潜鱼跃水面，鹰鸟不敢近。第三拜，齐子倒气血尽失，朱血外渗，所渗处，河畔生石斛，河内变锦鲤。然齐子之身不知所在，独留衣裹于河畔。忽来清风，不携沙，退石入河。

河涛雄壮，卷石浩浩向东行。石经水刷去灰蒙，得见靛蓝之心，灵气颇丰，令人起疑，引人佩赏。河虽湍滚，仍有鱼虾，然石入水，鱼虾即避，似有外物所驱。石顺水东去至中原，如有所召沉于浅畔，略有光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