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巷

黑抑的乌云吞噬了闪烁的群星，笼罩了这座绚烂腐败的城市。

幽深暗仄的小巷内传出不堪入耳的秽语和击打肉体的声音。因为小巷被裹挟在人声鼎沸酒吧街中，这点动静根本无人在意。

一团瘦小的人影被拽了进去，身行略显狼狈。正被人在巷角处拽住衣领，莽重的砸向的陈旧红砖上，一下接一下，鲜血染红了砖瓦，蜿蜒的从石缝中流动着。

“m d让老子等这么久，钱呢？”话未落，抬腿，重重的一脚踢在少年瘦削的小腿上。

少年没有反应，似是晕了去，但青紫的痕迹替他诉说了疼痛。

“欺负小孩有啥子好耍的”在巷口望风的瘦弱男人瑟缩地说到

“要不是这边不能 s人，老子需要这么小心吗，

“可以了，别真死了”

为首的寸头男人起身从耳后拿下一根yan，清晰可见手上沾染的血迹

一旁的瘦弱男人殷勤的奉上了火种。

沉眠的乌云似是醒了般，雨水丝丝缕缕的从云层中倾洒下来，纷纷叠叠的雨幕模糊了视线，耳畔旁的声音被雨遮掩去了些。忽的又起了一阵雷，成为这浑浊的黑夜的独一份的光芒，雨大了，耳畔的低语听的更不真切。

“c怎么下雨了，走了不然老子刚点的yan都灭了。”

“c！”

好像有什么跟着地上的烟头一同熄灭。

“人走了。喂，小孩，还活着吗？”

“......”没有回答。

一位身着利落西装，可却带着一副牛头骨面具的男人正站着凝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他没打伞，但身上却没有雨珠的痕迹。

投射出的阴影笼罩了地上那个小小的人。

他蹲下身查看。

昏迷了，但还可见胸膛的起伏，还有微弱的呼吸。

“这么顽强？”将他翻过来。因为雨水的冲刷，血迹淡了许多，可仍看不清他，太脏了，身上旧的血渍还未干净，又有新的覆盖住，隐约散发出腐臭味和腥臊味。

男人不顾脏污，从地上捞起，起身，消失在雨巷中。

这一刻，雨停住了。即刻又坠了下去。

离开时卷起的风将小巷两侧的美女海报吹的呼呼作响。

『无论多久后的回忆起，还是会觉得“幸好”』

“还不醒？少装。”

韩翛然缓缓睁眼，淡淡的打量周围，再将视线落到男人身上。西装，手套，和面具？

“我是你的恩人哦，韩翛然？”男人托腮看着韩翛然，言语间带着挑逗的意味。

韩翛然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只是盯着男人一言不发。

“嗯？真是这样啊？那我岂不是要养个小废物了”男人将水杯拿起，晃了晃，塞到韩翛然手中。韩翛然看不见面具后的脸，但还是窥见了那未被面具完全遮住的因笑意而上扬的唇角。

韩翛然犹豫片刻还是一饮而尽。

他感觉不是很好，身体很难受，很痛，很困。

眼前人的脸逐渐模糊，变成黑暗。还能记起意识散失前一刻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神与...无奈？

一睁眼看见男人带着面具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

一双如在春日里藏匿的湖泊般眼眸正戏谑的盯着自己，阳光穿过叶问的缝隙，撒在湖面，细碎的光，在湖，在眼。

“你是？”

韩翛然悠悠转醒后似是思考很久般，艰难从齿间溢出几个字来。

男人看到他转醒后，转身靠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是你救命恩人，也是你以后的老大。我是.....算了，以后再说，你叫我老大就好了。这里是我的店，你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抢来的东西。现在你说不了话，语言系统失调，跟哑巴差不多。”

韩翛然认真的听着，越往下听着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最后好像释然了一般，放缓了神色。

“嗯。老大”

“你竟然还能说话”

男人浅笑一声，面具下那双眼睛露出的笑意是真的。

“今后你只需要乖乖的在我身边就好。”

“你的名字我，等你有能力了我会还你名字”覃澜俏皮的眨了下眼，虽然韩翛然看不到就是了

“不过我可以这么叫你，小然”

“好好干喔。”

男人向韩翛然俏皮的挥了挥手，消失在眼前。

韩翛然：......好吵，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