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护军都尉
程墨暂时停下了混元功的演练，而是耗费十年寿元将三门实用小术法炼至圆满。
然后去九楼兑换了《天霸裂空枪》和《金刚琉璃身》。
甲功十点可置换乙功一百点，原本还差乙功八点。
恰逢长春子凌晨拜访，将甲功十点全部划给了他，拜托他在前线护住小道童三戒的性命。
程墨没拍胸脯保证，只说自己尽力护住。
长春子只言你如此说我才敢拜托你，然后偷偷给他讲了一些前线消息。
前线说是大魏和南明的战争，但其实是两国背后各自宗门的争端，不止凡人死伤惨重，就连厉害修士都时不时陨落。
不过具体内情不知。
程墨顿觉前线凶险万分，还因囊中羞涩不得不应承长春子在战场上庇护三戒的请求，危险更添三分。
于是消耗所有功绩，将《逍遥神形》也兑换了出来。
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找到供奉楼工匠，付出最后所剩功绩点，要求打造最坚实的背嵬刀和步战大枪。
得知需五天时间后，他丝毫没在意外面江源城因得知抽调士卒和征兵如何混乱喧嚣，整日锁在房间里，抓紧一切时间提升自身实力。
【第一年，你已有深厚武学基础，更兼身具法力，短时间内就入门三项武学】
【第十年，你对天霸裂空枪理解格外深透，已至大成，逍遥神行步法虽才小成，但有法力为凭，效果显著，进步也十分迅速，唯有金刚琉璃身缺少配套药浴，进展缓慢，许久都未曾小成】
【第三十四年，你的天霸裂空枪臻至圆满，枪如手臂延伸，技已融入躯体本能，劲力爆发倍增】
【第三十八年，你的逍遥身形步入化境，闪转腾挪，随风而行，只要法力足够，你甚至能踏风与大雁同飞】
【第四十年，你只勤练金刚琉璃身，却苦于缺少药浴，仅能靠外力击打刺激肉身，缓慢修习，终于小成】
程墨神色不变，加大投入。
【第六十五年，勤能补拙，毅力可破桎梏，你忍受非人疼痛，某天撞击石料时突闻鸣响，碎石陡然炸裂，金刚琉璃身大成】
【第九十三年，你继续苦熬，苍天不负有心人，你某日醒来，发现全身玉金之色，金刚琉璃身习至极限，晋升圆满】
【当前剩余寿元：三百八十年】
修习金刚琉璃身，额外损耗了四年寿元，但程墨毫不在意，忍受身躯改造完后，立马仔细体会。
诸多感悟涌上心头，无需催动法力，浑身肌肉紧绷后，皮肤变成金玉质感，微微敲击，如敲在金铁之上传出清脆响声。
身轻如燕，法力一动，脚尖轻点无形风尖，人就飞了起来。
无枪在手，倒是未能尝试一番天霸裂空枪的枪出如龙。
感受着实力再度暴增，程墨对之后前往人与人、修士与修士的战场，少了几分紧张不安，多了几分期待。
……
……
就在程墨刚把新鲜出炉的武器拿到手，第二日就得到了出征的命令。
“江源城供奉程墨——领江源军临时前锋护军都尉之职，护军前往永元关，务必在一月内抵达，违者军法处置！”
供奉楼下，身背一刀一枪两把大型兵器的程墨出列抱拳：
“程墨领命！”
程墨接过手令，披上甲胄，来到城外驻军营寨。
前军已经准备开拔，统领先锋官远远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程墨，派遣亲卫将他接了过去。
“墨供奉，前军巳时三刻出发，这一路上就拜托大人了。”对方语气诚恳，但面色隐有悲戚。
先锋官是大魏临时武将职位，程墨只知道对方姓徐，是江源城有名大户之一，但家族并没有从官人员。
看此人面相，年岁三十不到，仅有些许浅薄武学功底，和当初那匪首相差无几。
再看其四周不过一百出头的亲卫，身披甲胄破破烂烂，甚至皮革甲胄都不见几副，垂首不语，士气低落。
而这已经是前军一万士卒中最出挑的壮年，程墨一路行来，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训练有序的士卒，更像是被强征的平民。
想来也是，大魏都必须抽调各地方守备军了，而地方守备军又能有多少？人数不够，那就只能就地填充人员了。
正值灾年，只要管一口吃食，有的是快要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入伍。
巳时三刻，经过一阵轻微混乱后，前军开拔，一万大军后，还有数万运送辎重的人员。
不是士卒，仅是连士卒都选不上的难民。
而程墨已经脱离了大部队，一人双马，率先出发。
……
程墨稳稳当当的骑在马上，飞驰中，低头看着手上的舆图。
这是军用舆图，很详细描绘了江源城前往永元关的路线。
他这个临时前军都尉的职责其实很简单，为防大军行进路线上遭遇妖魔侵袭，延误时机，或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乃至士卒哗变，需提前驱赶清除。
按理来说，数万大军行进，蚁多咬死象，一般妖魔怕是都不敢露头，何论正面冲击。
但如今并不是常理情况，这数万大军，士卒战斗力极为堪忧，灾年妖魔也饿得头脑发晕，数万鲜活血肉路过，怕是会忍不住。
程墨纵马行进不过三里路，遇到一处山脚乡村。
乡村就建在官道两侧，还临近江源城，往日应该颇为热闹，但如今却只有死寂一片。
尘沙扑面，程墨下马，持枪踏入其中。
收敛全身法力，但血气鼓动，让自己充沛的肉身充分暴露。
来吧，这上好的血肉不尝一口吗？
砰！
侧方木屋骤然炸开，漫天碎屑中一道黑影凌空扑来。
噌——
程墨头也没回，长枪迅猛刺出。
如龙吟虎啸，黑影没有丝毫反应时间，枪尖直没胸膛。
劲力一起，枪身微微一抖，力道之大，让黑影瞬间爆碎成一片血雾。
【掠夺寿元：八十六年】
从头到尾连那黑影的样貌都没看清。
死寂的乡村似有细微骚乱响起。
程墨扭了扭脖子，平地一纵，跃起五丈之高，长枪悍然砸向一栋官道旁的一栋木屋。
咆哮声和炸裂声同时响起。
但咆哮不过刹那便戛然而止。
程墨抖了抖枪尖下的血，抬脚跨过地上那分成两半的老猿尸体。
血雾入体。
【掠夺寿元：三十八年】
没有废话，没有停留，脚尖轻点地面，一步跨过十余丈，三步就已至村尾。
无声落地的瞬间，手掌轻轻落在一惊恐万分的人身猴头上。
随着一声闷响，红白之物从猴头眼耳口鼻中溢出。
妖猴身躯一晃，还未倒地便化作血雾被程墨吸收。
【掠夺寿元：一百一十四年】
程墨转身回到原处，骑上摇头晃脑的马儿，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