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堕落

重症监垆室外，两个男人焦急地来回踱步。一想到母亲因自己而躺在这冰冷的病床上，沈轩易感到自则的同时，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陷害自己的人。

“叮-叮-叮……”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沈轩易父亲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写着“儿子班主任”五个大字。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紧张。

他忐忑地接通并打开免提。沈轩易则是像个机器人一样在别边站着。

此时绝对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他的生命好似接受了审判。从此他的心灵逐渐“兽化”，变得冷漠、随性、狼性。

“沈轩易爸爸，经过校方及教育局相关人员的商讨，正式做出以下决策：从即日起，沈轩易同学休学，直至中考，且取消沈轩易一切升学普高机会。”

冰冷刺骨的声音入耳，沈轩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他这辈子完了一半了，失到升学机会，失去文凭，失去好工作，前途渺茫。

更糟糕的是，二人被医生喊了过去。医生告诉二人，病人出事了。

二人七手八脚地冲进病房，只见监测器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哔～哔～冰冷的机器发出令人窒息的声音，死神张开翅膀，降临在此。

“妈！”沈轩易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他发疯般冲向妈妈，试图阻止死神的降临。

一切都是枉然，母亲的灵魂化作满天星辰，以另一种身份陪伴着儿子。

……

自此，沈轩易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人见过他。直到中考当天。

那天，沈轩易难得起了个大早，翻出已经破旧发黄，散发着阵阵霉味的校服。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后一次穿这衣服了。

看着镜中自己憔悴又熟悉的模样，沈轩易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抽完最后一根荷花，离开自己五十平的出租房，走向那个心碎之地。

他走地很慢，清晨的微风吹过脸颊，他感到久违的舒适。过了两个多月不分黑夜白昼的生活，他已不知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世上。

终于到了校门口，放服望去，所有人行色匆匆。沈轩易如行尸走肉般走向记忆中的地方。周围人一脸厌恶地看向他，避之不及。他早已习惯了，自顾自地走着。

此时班级里，人都到及了，拼命地做着考前最后一次复习，拖沓的脚步打破了浓厚的氛围。

沈轩易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一脸错愕，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沈轩易一眼就看到了后排的黄哲海。两个挚友久违重逢，四目相对，心中千言万语尽显其中。黄哲海努力不让眼泪涌出，他怎么都没想到，与兄弟再以相见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他多想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却被一堵无形的墙拦住。

沈轩易走下去，走向曾经的座子。一座下，久违的感觉啊！身后的林梦涵惊讶地捂住了嘴，发红的双眼述说着一切。

中考前10分钟考生进场，老师在两边与他们击掌祝贺，除了沈轩易。

他根本无心考试，时间快到了，就瞎蒙选择题，转眼一天就过去了。考完回教室，老师要发表毕业祝词。

趁着老师还没来，孙佳聪径直走向林梦涵。只见他单膝下脆，掏出准备好的礼物，含情脉脉地看着林梦涵，深情地说“梦涵，有句话埋藏在我心中很久了，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梦涵，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顿时现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呐喊声，“答应他！答应他！”众人起哄着。林梦涵感动不已，答应下来。

而沈轩易呢？他可没心情看表白戏码，独自到走廊上，呆呆地看着天空。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黄哲海！

“兄弟，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黄哲海从嗓子中挤出这句话。

沈轩易什么都没说

黄哲海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回荡在脑海中。

“你当初出事后，我就感觉不简单，想去查当时教室的监控，确发现那段监控被人为删除了，而且我打听到那天中午孙佳聪一直在教室。”黄哲海说完转头就走进教室。到门口时他沙哑地说了一句“兄弟，对不起，没帮上你！”

沈轩易自己也没注意到，一滳泪水从脸上划过，滴落在地。他其实早就猜到这事和孙佳聪脱不了关系。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大局已定，回不到当初了。

母亲走后，他变得一蹶不振，每日烟酒不离身。父亲也因此厌恶起他，卖掉房子，离开了沈轩易，每月只给他2000元生活费。他如丧家之犬一般，没人管，没人爱，被生活狠狠蹂躏。

不！自己现在这样全是因为孙佳聪！是他毁了自己！

沈轩易发誓一定要报此仇，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不介意再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