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可爱的花瓶姑娘
看到田七缩到足够小的时候，李青衫将他按进花瓶里。
田七的脑袋骨骼变得非常柔软，可以从瓶口钻出。当他把脑袋钻出瓶口的那一刻，见到李青衫比见到了鬼还要畏惧。
“你刚才不是说，成年女子不能被炼成花瓶姑娘吗？”李青衫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说法错的有多离谱了吧。”
此时田七已经说不出话来，眼里只有惊恐。
李青衫摸了摸他的帅脸，“你这张脸长的跟女人一样，不说出去绝对没人知道你是男的。说不定还真能拿去戏班里表演，到时候看的人一定很多。”
此刻田七的脸蛋上，原来的伤疤已经全好了，并且多了两个血一样的腮红。
“好可爱的花瓶姑娘！”李青衫道。
“妖人，原来你是妖人！”田七忽然大叫起来，“你居然还是公门中人，隐藏的好深……”低头一看自己没有了身子，没有了双手双脚，脑袋下面只剩下一个花瓶了，霎时间万念俱灰，后面骂人的话他就再也无法继续。
“大隐隐于朝嘛。”李青衫笑道，“而且早就告诉你了我是瓷器制作大师，我说过没有？别老妖人妖人的乱叫，不好听。”
“你现在不乖，过一段时间相信你就乖了。你没手没脚，连自杀都做不到。不如这样，你就和其他花瓶一样，也把我叫爹？”李青衫看他的眼神中露出宠溺，“至于你的那些秘密，我也现在也懒得问了，因为你会主动告诉我的。”
“休想！”小姑娘咬牙切齿。
“你以前不肯吐露秘密，是因为你还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但你现在变成了花瓶姑娘，你是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死亡对你来说都属奢侈。”李青衫道，“所以现在的你，守着秘密还有什么用呢？身为花瓶姑娘就要有花瓶姑娘的觉悟。”
“有空的时候多想想怎么用你的秘密讨好你爹，这样你才能过的舒坦一些。你现在想不明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想明白了。”
花瓶脑袋对他怒目而视。
【你处置了采花大盗】
【你的降妖刀法提升到宗师境】
【降妖刀法获得快刀加成】
“得，我连你的快刀秘籍都不用问了。”李青衫道。拔出佩刀虚空一劈，快如闪电。
“你……你会快刀！？”田七震惊。
“我刚刚说了，不用问你的快刀秘籍了。”李青衫道。
“李青衫，你身为朝廷提刑官，是有正式官身的。没想到你专门抓妖人的人，会的邪术却比江湖上的妖人更邪。”田七道，“这真是绝大的讽刺。”
李青衫懒得和他废话，伸手一按，将田七的脑袋按进了花瓶里。然后画了一张符箓丢在里面，防止他主动钻出脑袋来。
有了这张符箓，以后只有李青衫才能让他‘出头’。
重新用黑布将花瓶包裹好，李青衫离开了监牢。然后回到家中，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进自己的‘瓷器收藏室’里面。
花瓶姑娘大小也算是个生命，也需要经常投喂吃的，否则就会饿死。也就是说，他也需要养着。不过因为身体缩小了，吃的也很少。
除了快刀刀法秘籍之外，他还有很多其他的秘密。
李青衫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他都说出来。
……
离开了李府之后，李青衫并没有去县衙，而是出城前往常家庄。
妖人案告破，陈文进已经没有了被巡察使追究的后顾之忧。因此他早就把常三四的另外一个诉求，忘到了九霄云外。
常三四的另外一个诉求是，破除妞妞身上的邪术，让她入土为安。
或许陈文进也并不是真正忘记了，而是在装糊涂。因为想要破除妞妞身上的邪术比抓妖人更难，并且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只要不影响他的前途，他就懒得打那个麻烦。
陈文进‘忘了’，李青衫可没有忘。
他现在是瓷器制作大师，会制作当然知道该怎么破解。
妞妞已经被炼成了花瓶姑娘，身体结构已经彻底改变，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解脱。
“李头儿……”见到李青衫之后，常三四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依旧是悲悲戚戚，“残害小女的妖人虽然得到了报应，但我的女儿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李青衫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老实巴交的常三四，抬头望向李青衫。
“其一，继续像之前那样养着你女儿。我从高人那里求来了一张符箓，可以让她不再伤害人不再靠饮血为生。把她变成一个普通的生命，身上不再有妖邪之气。”李青衫道，“这样虽然她没有身子，但你还是可以天天看到她。”
“就这么养她一辈子，以全你们的父女之情。”
“其二呢？”常三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问道。
“其二就是让她解脱，解脱之后她可以魂归地府，重新转世投胎。”李青衫语气很冰冷，“不过让她解脱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没人帮你。”
“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吗？”常三四道。
“没有。”李青衫道，“只有两个选项，你自己选吧。”
“我选……第二个。”良久，经过一阵内心的挣扎之后，常三四艰难的说道，语气几乎不类人声，“与其让她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不如让她死了。正常的女孩应该一天天慢慢长大，直到情窦初开，然后嫁一个她喜欢的人……”
“而妞妞她身子一直这么小，正常女孩能做的事情，她一样也做不了。而且她每天只能躲在家里，连人都不敢见。人们都会把她当成怪物、邪祟，避之唯恐不及，甚至对她唾骂吐口水。谁会愿意和一个花瓶做朋友呢？”
“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我这个当爹的不能太自私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其实就连你这个当父亲的，都无权决定她的生死。”李青衫递给了他一张符箓，道：“把这张符箓贴在花瓶上，贴上去之后，她会在短时间内恢复灵智。到时候你还可以问问她的想法。”